她原本是打算拉著這些土匪去開荒的。雖然說到效率肯定是忍者更高,但土匪們是白得的免費勞工,不用白不用。
創業期間,無關痛癢的地方當然是能省就省,怎麼便宜怎麼來,最好能白嫖。
畢竟木葉周圍完全就是原始森林的模樣,這麼多土地不用看著都浪費。
好歹也讓她開塊田來種小麥做麥芽糖啊。
這邊小麥種下,那邊她就去投個研製抗蟲、促進植物生的藥劑或者忍術的委托。價格掛的高一點,不怕沒有忍者不願意試。
哪怕有人質疑也沒關係,她還有千手扉間這個關係線呢,隻要千手扉間的實驗室正式立項,以他的信譽和名望,就不怕沒有人來。
名人效應在哪裡都是有用的。
“這些土匪們是我準備用來開荒的。”
千手扉間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土匪……開荒?”
阿緣:“對啊,這麼現成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總不能直接就放他們回去吧?我可是受害者耶,作為受害者,索取賠償也很正常對吧?”
白發忍者沉默,雖然就事情來說,確實是土匪們襲擊她在先,但看著那群土匪現在的樣子,他實在是不能附和她對自己‘受害者’的形容。
在忍者來看,強者就是強者。哪怕是被攻擊的一方,足夠強大到可以在襲擊中毫發無傷的解決襲擊者,那他就是強者。弱者襲擊輸了就以戰敗或者死亡為結局,至於什麼先動手就要被索賠的,更是聽都沒聽過。
當然,作為勝利者,處置失敗者確實是她的權利就是了。
隻是這個邏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考慮到說話的本就是個從一開始就沒有按理出牌過的人,他聰明的選擇了保持沉默。
阿緣並沒有在意他的沉默,而是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從櫃子裡找出來自己寫的計劃書,“我準備在承包木葉村外的五十畝土地種田。”
她說著,翻到自己計劃書的其中一頁,在上麵畫的示意圖上點了點。
“大概這樣,其中至少三十畝種小麥,剩下的看情況要不要重點經濟作物。”
千手扉間抓住了重點:“經濟作物?”
“對,就是……”能為工業提供原料的作物。
阿緣思考了一下,轉換成了一個他能聽得懂的解說方法。
“就是除了食用之外,用作其他作用的作物。比如用來做衣服的棉麻、用來做香料或者燃料或者藥物的植物。”
“就是可以用來賣錢的植物?”千手扉間總結到。
阿緣:“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吧。”
“我之前稍微考察了一下大致選定了幾個位置,等回來之後可以再去探測決定一下。”
“回來?”千手扉間挑眉。“不是現在麼?”
難道還要專門找個吉利日子?
“我得先去土匪們的據點接收我的物質賠償啊。”阿緣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可是被數十名土匪襲擊了耶!讓他們勞作是為了讓他們知道錯誤,是對他們犯下的罪過的懲罰,但我們收到的損失和精神上的傷害還沒彌補呢。”
千手扉間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崩裂:“……”
一時之間,他竟無法分辨到底哪一邊才是真正的土匪。
麵前的少女白白淨淨,看起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但這算計和手段,可真是要把土匪們的骨髓都榨乾了。
不僅盯上了土匪們的勞動力,連人家老巢裡的財寶都不放過。
阿緣看著千手扉間,一臉嚴肅:“他們隻是失去了自由,但我們可是差點沒命耶!”
聽聽,這是正常人能說的出來的話麼?
千手扉間真的繃不住了。
他甚至開始懷疑那邊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世界了,不然怎麼能有緣小姐這麼……
這麼匪夷所思的女性存在。
因為她這個操作太過驚人,為了防止她把純潔一根筋的忍者們帶歪,千手扉間選擇了自己跟他們一起去。
這樣既可以維護其他忍者,也可以就近監視這裡兩人的行動。
原本千手柱間也想跟著一起去的,但他現在畢竟是火影。是村子裡的最高決策者和保護者,沒有意外,是不應該離開村子的。
聽扉間義正言辭的一頓訓斥,千手柱間隻得乖乖打消了外出的計劃,老老實實的留在村子裡當自己的威懾物間兼批閱機。
他原本是不開心的,但是後麵一想到扉間不在,沒有人按著他的頭天天坐在辦公桌前批文件,說不定能有時間找斑喝上那麼兩杯,他又高興起來了。
並且殷切的問起千手扉間什麼時候走需不需要幫他收拾行李之類的。
看的千手扉間一頭黑線。
我過去可沒少外出做任務,怎麼那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彆是另有圖謀吧。
隻是這話也不好明著問出來,白發忍者隻好憋回去,然轉過頭吩咐其他人多看著自己的大哥,彆讓他一衝動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而阿緣這邊,也在緊急進行準備工作。
才剛補充了物資的店,也不好就這麼直接關門——這對商家來說可是大忌。
於是她打起了千佳的主意。
阿緣剛開始準備盤店的時候,除了那些吃出來的臨時友情之外,忙裡忙外跑的最多的就是千佳了。
從確定選址到裝修,再到內裝和新品試吃,阿緣忙不過來的時候,都是千佳在幫忙打理。隻是在確定阿緣這邊沒問題之後,這位勤勞熱情且不求回報的少女就默默地離開了。
現在阿緣覺得應該找個靠譜的人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幫忙看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了。
熟人、有責任心、勤勞,這麼好的人選不選都是自己虧了。
於是她就跑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請人了。
千佳當然不介意給人幫忙,隻是阿緣的請求還是讓她十分猶豫。
“我、我不行的。”
她猛搖頭。
穿著簡單忍者裝束的少女臉都因為緊張而變白了:“幫你看貨還行,但是開店……我可是忍者誒。”
阿緣緊追著問:“忍者怎麼了?哪條規定說忍者不能開店了麼?”
千佳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倒也沒有。”
她思考了一下,確實沒有聽說過忍者不能開店的規定,但以忍者的地位,就算是開了店,也不會有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