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斑不太情願的點了下頭,確認了阿緣的猜測。
雖然千手柱間稍微做了點變化,但並沒有直接變成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的模樣,至少對熟悉他的人來說,認出來不算是什麼難事。
但正是認出來了,才覺得格外的一言難儘。
差不多一隻手那麼長的手掌,高高的疊了好幾疊,要是塌了,說不定這能把人整個埋起來。
這得一百……不對,兩百往上了吧?
他到底乾了什麼?
兩人在‘假裝不曾看到’和‘上前問問情況’之間猶豫了片刻,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上前問問——倒也不全是為了柱間,更多的還是因為那個站在旁邊的老板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我真的沒有做手腳!”
老板欲哭無淚的在跟周圍圍觀的人解釋著。
“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買了這麼多就是買不到獎品啊。我的筒子放在這裡我就沒動過了,筒子也都是他自己選的。”
“你們都看見了,是他自己選的啊,全都是他自己選的!”
老板是真的要哭了。
確實看起來他這裡的竹筒要賣完了,大獎也沒有送出去,他肯定是不虧的……但壞名聲傳出去了,他以後的生意恐怕也要受影響。況且這可是在忍者的村子裡……萬一忍者們覺得他弄虛作假而要對他下手可怎麼辦?他隻是想來掙點錢,沒想把命丟在這裡啊。
想到之前遠遠地看過的忍者們行動的身影,他越想越害怕。而越是急著要解釋,就越是說不清楚。顛來倒去的就那麼幾句話。
如果不是害怕人群中可能存在的忍者大人們有意見,他都恨不得下去拉幾個人上來拿自己的竹筒看了,最好能把大獎抽走——放到平時有人抽到大獎他一定會肉疼,但這次他卻巴不得立刻就有人把大獎抽走。
……實在不行讓這個明顯上頭的男人彆買了趕緊走也行啊。
“怎麼了麼?”
在斑的保護下,阿緣走到了老板身邊。
“還不是這位大人……”
一聽到彆人問起,老板的傾訴欲就前所未有的強烈,於是趕緊就是一通解釋。
“……就是這樣,這位小姐,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動手啊。”他苦惱的揪著頭發,“我哪兒敢在忍者大人們的村子裡乾壞事呢。”
這也幾乎是所有來這裡的小商人們的認知。尤其對他這樣單打獨鬥,也沒靠山也沒有豐厚家底的小商人來說,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在這些殺神麵前做小動作的。
他也沒想到能有人的運氣就是差到這種程度。
了解了前因後果的阿緣哭笑不得。
怎麼說呢。
雖然她有聽說過千手柱間去賭|場然後輸的隻剩一條褲子的‘壯舉’,但是還真沒想過有人的運氣能差到這種程度。
“差不多就行了。”斑皺了皺眉,也有點看不下去了。
堂堂忍界第一人,就跟個路邊賭鬼一樣屢輸屢戰,就是不肯下桌……太難看了。
就算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柱間他也見不得這個樣子。
“哦,緣小姐還有斑啊,你們也來玩兒啦。”
聽到熟悉的聲音,千手柱間終於肯把眼睛從桌子上的竹筒上挪開了。隻是說話的同時,他手裡還拿著一個竹筒正準備打開。注意到這兩人兩手空空的樣子,他熱情的抓了兩個竹筒塞了過去。
“來呀,一起拆啊,這個很快樂的。”
猝不及防被忍界第一人強塞了個竹筒的斑:“……”
莫名其妙就拿了一個戰國版‘盲盒’的阿緣:“……”
偏偏柱間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彆擔心,說不定下一個就種了呢?中個大獎就翻盤了。”
說話間還是充滿了希望的。
一丁點陰霾都沒有,十分積極向上。
然而……這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賭|徒心裡嘛——還是那種稍不注意就傾家蕩產的類型。
說完,他繼續自顧自的拆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一個接一個。
剩下的十多個也很快被他拆完了。
“再來五十個!”
他豪爽道,說話的同時,手也往口袋摸去。
哎呀,這個也很好玩兒啊。而且不是上賭桌,就算是扉間也不能訓斥自己了吧?然而下一秒他卻發現自己伸進口袋裡的手摸了個空。
……嗯?
他又摸了兩下,發現口袋裡真的是空空蕩蕩,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雖然身無分文了,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並沒有減弱,隻是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斑:
“斑,借我點錢,我回頭出完任務就還你。”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先前收容難民的時候他也出了不少錢,再加上還要留錢給水戶當家用,他現在是真的身無分文了。
但沒關係。反正他什麼任務都能做,到時候接幾個任務就又有錢了。
“你還沒夠啊!?”
斑忍了兩秒,還是沒忍住。
“你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好歹也是堂堂……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男子漢,就不能去做點正事麼?”
他本想說堂堂火影,但考慮到要給木葉的其他人留點麵子,隻得臨時改口。
“我就在試一次,再一次就行了。”
柱間趕緊求情,然而他不說還好,話音落下,斑感覺更火大了。
還是阿緣及時出來打了圓場;
“你就這麼喜歡這個麼?”
“也不是啦,雖然確實很好玩兒,但我有點想要那個大獎。”
他說的大獎,是一個女士使用的簪子。簪子上有琉璃的飾品,雖然比不上貴族們用的豪華,但在這個時代也是不太好買到的好東西了……尤其是讓他一眼看到就覺得很適合水戶的。
主要還是和眼緣。
“我覺得這個挺適合水戶的,就想抽到了送她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