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就是姬君,世界上也隻會有一個姬君。”
儘管他並沒有說狠話,但字裡行間卻隻透著一個字。
‘死’。
山中瑾縮了縮脖子——過去他們這麼折騰鏡都沒出事兒,真的就隻是因為鏡性子好而已。今後,還是悠著點吧……
***
男人和同伴,加上黑澤,一共三人帶著阿緣和宇智波斑走在去向行宮的路上,雖然都是破爛的道路,但山下的路總歸比山上的好走。
走著走著遇到了另外帶人回來的隊伍,很自然的兩邊就並到了一起。同阿緣和宇智波斑的淡定不同,另外一夥人帶來的人的狀況就差的多了,不僅衣著襤褸,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仔細一看,那幾個人裡還有兩個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孩子。
帶著阿緣的那個接頭人大大方方的招呼道:“收獲不錯啊。”
“哪裡,你這才是優質貨啊。”那人謙虛道,“乾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但這麼好相貌的就不多見了。”
就是這兩人,未免太悠閒了吧。
他看著單獨站在一邊的一男一女。他從這兩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緊張恐懼的氣息。他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人了,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們,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也會滿臉驚恐想儘辦法求饒。
而不是像是這兩人這樣,就好像……
他皺著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合適。一直到看到那個年輕女人好奇的四下張望,才終於想到了一個詞。
這兩人,就像是在閒逛——就好像那些衣食無憂的少爺小姐們到了新地方看什麼都好奇的那樣。
注意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阿緣也看了過去,還順口問了她好奇已久的問題:
“你知道天女大人是什麼樣的人麼?”
“天女大人也是你能問的?”不等那個男人回答,帶她和斑來這裡的領頭人就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他還沒見過被抓還這麼淡定的發問的人,也不知道是太天真還是腦子不好。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見過天女大人?”阿緣又看向帶自己來的那個人。
“我們怎麼可能能見到天女大人,那都是有錢的老爺們的特權。”
阿緣又問:“那怎麼才能見到天女大人?花錢麼?”
接頭人這次乾脆翻了個白眼。“抓緊時間趕路,問這麼多乾什麼。我告訴你,到了這裡,我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忍者聯盟也不行麼?”
阿緣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領頭的人臉冷了下來,他這次是真惱火了。“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大小姐,但如果你指著忍者聯盟來救你,那還是早點放棄吧。”
他陰森森的說著。
“那種陽光下麵的組織,可管不了被黑暗籠罩的地方。”
在他看來,那些忍者放棄原本好好地生活跑去學著普通人那樣在城市裡生活,做殺人放火之外的工作,就不再是那些光是提起名字就讓人聞風喪膽的忍者了。
“老老實實的認命還能少吃點苦頭。”他說著,就要去抓阿緣的頭發,結果人才剛往前走了一步,就普通一下五體投地的摔倒在地,在彆人看來就好像給阿緣行了個大禮一樣。
“你——”
平白丟臉的男人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除了偶爾跟領路人交談兩句之外都幾乎沒出聲過的黑澤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你想乾什麼,還不夠丟人麼。”
黑澤擺出緊張的表情——實際上他也確實挺緊張的。害怕這個琢磨不透的大小姐覺得受委屈了把自己的解藥斷了。
“我警告你,要是因為你給他們破相而導致我錢少了,我絕饒不了你。”黑澤一臉凶惡,就好像他的錢真的受到了損失似的。
“……嘖。”
男人咬了咬牙,還是沒有再動手——雖然他覺得黑澤大概沒命去拿那筆巨款,但也不會在路上跟他起衝突。因此在幾次深呼吸之後他拍了拍身上灰土,轉而對著另外一個人帶回來的幾人罵罵咧咧的喊了幾句。
“看什麼看,看握不把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表麵上看是他放了這兩人一馬,而實際上是他因為自己一時的忍耐而保住了一條小命。
宇智波斑收斂了眼中的殺意。
他並不介意阿緣做什麼,也願意陪阿緣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但不代表他會容忍有人敢對她動手動腳。
黑澤一直在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這兩人,見他們表情沒怎麼變動,才稍微鬆了口氣。
同時又覺得有口難言。
他也隻是想混口飯吃而已,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了?
人生也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