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千手扉間收斂了目光,在阿緣疑惑的視線中單膝跪地。
“我很高興您的成長。”
如果說過去的姬君還是‘公主’更多的話,那麼離開了近七年再回歸於此的她,無疑更像是一位‘君王’。
對此,他隻會高興,而不會失望。更何況對他們來說,姬君能夠回來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正是因為期待奇跡。他才會在接到報告之後,人生中第一次丟開了一切,不管不顧的用飛雷神幾次轉移夜以繼日的趕了過來。
“更對您的回歸,感到了無上的喜悅。”
給主犯從犯定完罪和結果,接下來的事情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接到消息的忍者們從外麵趕來——其中不乏有接到消息說自己失蹤的家人找到了而迫不及待一起跟來的。
而更多忍者們的到來讓工作變得更加僅僅有條。
緊急調來的醫療忍者負責治療——對於這些因戰鬥而產生的傷病,他們敢稱第二,就沒有敢說第一了。
隻經曆過臨時處理的傷口被重新治療包紮,他們也離開了昏暗的地下和關押自己的籠子,不用再擔心會不會在下一刻被拉出去丟到角鬥場上生死難料。
身下是暖烘烘的乾淨被褥,入口的是熱乎乎的食物和乾淨的水。周圍來往的人雖然不全都很親切,但每個人都會認真的把他們當做一個人來對待,無論是交談還是照顧。
一直到這個時候,這些被解救出來的人才終於有了真實感。
有人痛哭,有人哀嚎。
在安全的環境裡,人們肆意宣泄著情緒。
一些重傷昏迷的人,到了今天也都清醒過來。
二十來歲的青年才剛掙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哭著撲到了自己身上。這個平時十分堅強,就算重傷也一定會忍住眼淚的少年此時卻哭的格外誇張。眼淚糊了一臉,讓那張清秀的臉都變醜了。
“哥!你終於醒了!嗚啊啊啊啊——”
“小聲點,病人才剛醒。”
一個穿著白色製服帶著口罩的女人見狀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再這樣吵鬨,就把你丟出去。”
“抱、抱歉。”
還躺在床上的青年用沙啞的聲音替自己的弟弟道歉。
“他隻是有點激動……彆哭了,忍。”
他努力抬起手在弟弟頭上摸了摸。
一直到這個時候,記憶才重新回到了腦海當中。
他是在任務結束之後回去的路上被人偷襲的,也是自己大意了,覺得任務完成了之後就隻剩下回去複命了,就放鬆了警惕。
被帶到這裡之後,他因為是正值壯年的忍者,而被安排了最多的戰鬥。從一開始的餓獸,到後來的人。
儘管他每次都活了下來,卻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他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往往傷還沒好,就再一次被扔上擂台。
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家裡人,他甚至撐不到現在。
隻是就算一直靠著毅力撐了過來,他也以為自己會死在下一次上擂台的時候了。除了他有了滿身的傷之外,更因為他下次的對手是從彆的鬥獸場來的專門培養的‘鬥士’。那樣的鬥士往往都是在外麵罪大惡極的凶惡之人,他們上場並不隻是為了戰鬥,更是為了‘表演’——為了能激發起觀眾的熱情,他們往往會用格外誇張的手段去虐殺。
自己在狀態還好的時候曾經勉強殺死過一個這樣的‘鬥士’。但現在這個狀況,他不認為自己能再次活著下場。
在之後的事情他就記不太清了,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一定是被什麼人救了。
他努力轉頭看了看周圍。
——不對,應該說是,他們這些人都被救了。
青年也有幾分想哭了。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是親身經曆過是無法理解的。
隻是看弟弟哭的一臉鼻涕眼淚的樣子,他的眼淚就突然被憋回去了,同時也回想起了另一件事。他趕緊掙紮著要坐起來。
“你乾什麼。”
穿著白衣服的女醫生要把他重新按倒。她也有點生氣了,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結果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道珍惜這條搶回來的命。
“你還不能起來!”
“我、我有事要告訴恩人。”
他的表情急切了起來。
“有、有關這個角鬥場真正的幕後主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