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兒得做的乾淨點。”他瞥了眼籠子裡那些被他的手段嚇破膽的敵人們。“姬君才回來,可不能給她留下麻煩。”
姬君好不容易才回來,要是被這些假冒偽劣的家夥氣的再跑回天上那就壞了。
他這個大老粗都替姬君委屈,更何況姬君本人呢。
“啊。”千手扉間點了下頭。“已經有人去了。”
那個人……怎麼也不會讓他們失望就是了。
***
身著華服一臉陰沉刻薄的男人屏退了仆人,沉著臉在房間裡忙碌著。
角鬥場那邊突然斷了聯係,並且再派去的人也都沒了動靜——數十名老手有去無回,他再遲鈍也能明白那邊一定是除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那樣一來,自己繼續留在這邊就不安全了,而且為了不引人耳目,他隻準備帶上護衛和車夫,至於其他人……
他瞥向大門的方向。
雖然男仆不在身邊會有很多不便之處,但事關生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收拾完必須帶走的東西,他叫上最得力的護衛,讓車夫帶著他們趁著夜色離開了這座他剛弄到手的小城。儘管車夫不知道大人為什麼這麼晚還要出門,但他是大人的仆人,隻要大人有需要,他就得工作起來。於是他也沒有多想,打著哈欠就驅車出了城。
一直到再夜色徹底遮蔽了他們的行蹤,男人才放下簾子鬆了一口氣。
其實夜晚趕路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件危險的事情,但同樣也會給對方的追蹤造成難度。以活命為前提的話,無疑還是自己這邊收益更大一些。
這也是他過去發戰爭財時的經驗。
很久以前,當這個世界還充滿戰爭的時候,是他最如魚得水的時候,尤其是戰爭開始和結束的時候,他靠著販賣糧食和人口掙得盆滿缽滿。
開展前販賣糧食,或者從那些人手裡低價收購值錢的貨物,讓他們拿錢去雇傭忍者戰鬥,然後等戰鬥結束之後,他再去戰場上拉能派的上用場的‘貨’回來,要知道每次打完仗,人都是最便宜的。
隻可惜那個多管閒事的輝夜城城主。
想到這裡,他仍然恨得牙癢癢的——一個好好地城主,不想著怎麼在戰爭中撈錢奪名,偏偏要搞什麼和平……還拉著忍者的們跟他一起瘋。
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忍者還真就信了他那套,跟著埋頭一起搞起其他業務,硬生生停止了戰爭,開始搞起什麼建設運輸的工作……現在更是還一本正經的搞起維護治安的工作來了。
簡直匪夷所思!
忍者出身的人竟然當起了正氣凜然的角色,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麼?明明他們就是一群低賤到泥裡的殺戮機器,最該做的就是不停不停的戰鬥,給自己帶來更多財富。這才是他們這些下等人唯一有的價值。
若不是那個混蛋家夥,若不是那些被他煽動的忍者……還有那個什麼‘輝夜姬’,區區一個女人,拿了這樣的成就……難道她還真的想著成為神明大人麼?
想到這裡,坐在馬車裡的男人就恨得牙癢癢的,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額角也蹦出了青筋。他隻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有今天,全都是拜這些不正常的所賜。
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報複回來。
他的叔叔是雷之國的大貴族,隻要進入他叔叔的領地,他就安全了。過去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但每次隻要回去到叔叔的領地就都能化險為夷。
也許是旅途枯燥,他已經開始再腦海中幻想等回去之後如何展開報複了。
首先要找到動手的人,如果是小勢力,就把人全都抓去丟進新的角鬥場裡,用他們的命來賠償自己的損失。如果是大勢力,就讓叔叔跟自己一起蠶食鯨吞他們的勢力——然後聯合其他人一起排擠人的生意和地位,最後再一擁而上將其瓜分。
夜色愈深,他也徹底安心了下來。
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對方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再加把勁兒,就能到他叔叔的勢力範圍了。
然而就在他開始暢想的時候,外麵的氣氛,卻變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聲音全都消失了。
明明是林中的各種生物活躍起來的夜晚,可林子裡卻一方常態的安靜,沒有蟲鳴沒有獸吼,隻有風拂過樹冠時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車夫駕車的動作越來越慢,坐在車邊的兩個護衛也警惕了起來。
他們也意識到了實情的不對勁。
太安靜了。
整個世界就好像隻剩下了他們,還有車馬行駛的聲音。
“保護大人。”
其中一個人吩咐,另一個人點頭應了下來,手卻向著車夫的方向移了移,準備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把車夫推下去拖延時間,自己駕車帶著大人逃跑。
然而一切都完了。
帶著殺氣的風輕輕拂過,刺痛了他的皮膚,可還沒等他大叫一聲敵襲,視野就徹底按了下來。
有忍者……而且還是厲害的忍者。
男人隻來得及想到這裡,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察覺到馬車停下來,馬車裡的男人不耐煩的叫道:
“你們在乾什麼?還不趕緊趕路,是想死麼?”
這種時候停下來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彆,他當然惱怒。
若是平時,他的護衛和車夫肯定會恭恭敬敬的回應他,隻是這一次,外麵卻一片寂靜。
男人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但陌生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隻聽他說道:“如果是說這三人的話,他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向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