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鶴當然注意到了異常,隻不過作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強大尾獸,他並不畏懼區區一兩個人類(個彆人除外),尤其對麵這個它肚子高的小姑娘,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它隨便抬抬手人就沒了。
於是它張開雙臂裂開大嘴:
“識相點聽我命令,不然就殺了你。”
然而他刻意擺出的如同怪物一樣的造型,卻並沒有得到想象中人類驚恐厭惡的反應。這個在他看來弱的要命的小姑娘雙手一攤歎了口氣:“你還真是不會看場合。”
守鶴:???你說誰?
它像炸毛的貓一樣再次膨脹起了自己的身體:“你在看不起我守鶴麼?就算在尾獸裡,我也是最強的那個!”
阿緣則是一臉冷漠:“你這麼說,九喇嘛和牛鬼承認麼?”
這話也就忽悠一下沒見過尾獸的普通人。對阿緣這個不僅關係不錯還敢按著尾獸乾活的人來說是沒有用處的。
聽到那兩隻尾獸的名字,守鶴呼吸一窒,惱羞成怒的吼道:“那、那是我沒動真格,真打起來,贏的一定是我!是我!”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等下,你怎麼知道他們?難道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
“這就是商業機密了。”
阿緣沒有正麵回答。
“我是來跟你談判的。”她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蜷縮在角落還沒醒來的我愛羅。
“首先先說說這孩子的黑眼圈是怎麼回事?你虐待他了?”
我愛羅覺得自己來到了很舒服的地方。
他蜷縮著身體,整個人都被令人眷戀的溫暖包圍。沒有令人煩躁的殺氣,也沒有周圍令人厭煩躁動的視線。
就好像……
啊啊。
在母親體內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愛羅感到十分安心,這幾乎是他有記憶以來,最平靜的時候了。
他甚至想要一直這樣待下去,不要再醒來。
然而他才有這種想法,就覺得頭上一痛,好像有什麼在撕咬他的……頭發?
不,不對。
痛?
他感覺到了疼痛?
我愛羅猛地掙開眼睛,向頭上一摸,就抓下了一個灰撲撲好像在土裡打了一萬個滾一樣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你才是東西!”守鶴大怒。竟敢說他守鶴大爺是東西!你才是東西!
“……那你不是東西?”我愛羅愣了一下。
“當然不是。”守鶴清了清嗓子,“我是你守鶴大爺!最厲害的尾獸,守鶴!”
我愛羅還沒反應,旁聽的阿緣卻是噴笑出來:“……噗。”
不是東西還行。
過去她就知道守鶴好玩兒,沒想到這麼好玩兒。
不過想到尾獸畢竟不是人類,和人類的認知不一樣也不奇怪,她不應該這麼嘲笑人家。阿緣就收起了笑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認真。
“你就是……守鶴?”
我愛羅呆呆地看著麵前這個小小的,像是玩偶一樣的活物,一時難以接受。
守鶴明明應該是人人懼怕的怪物才對。
明明應該是巨大的,醜陋的,讓看到的人都覺得恐懼的怪物。
“是,我就是守鶴大爺。”守鶴嫌棄的看著這個明顯腦子不太好的小子,“廢話就不多說了。以後我讓你睡覺,但你也得給我出來放風的時間。”
我愛羅:“???”
“你就是守鶴?”
“都說了我就是你守鶴大爺!你那什麼眼神,快說行!”守鶴說話的時候,小眼神卻是在看向旁邊的阿緣。
這個人,太熟悉它們了。
守鶴心裡直嘀咕。
雖然它沒印象見過這個人,但她對他們如數家珍的樣子又不作假——當然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奇怪的力量。
那不是查克拉,但當那力量鋪天蓋地壓下來的時候,它還是忍不住心驚。那是什麼力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這種狀態下,她並不是麼有能力死死的困住自己。
被人封印起來已經讓人很惱火了,它可不想嘗試更糟糕的封印。
因此就算覺得被人類欺壓對尾獸來說是屈辱,它也隻能戰略性低頭。
說到底,它也沒多大啊,憑什麼就說它虐待兒童啊。又不是它願意這麼做的。
“還不點頭!”
守鶴按著我愛羅點頭之後又看向旁邊的阿緣:
“總之我這裡就這樣了,其他的你得找那些人類去算賬,你記得去找他們!”
按照守鶴的想法,既然自己遭了殃,那其他的人。比如那些把自己封進這臭小鬼體內的人類,當然也不能放過。
怎麼可能隻有他自己倒黴。
阿緣點頭應了下來:“嗯,我會找人去詢問情況的。”
“說好了啊,一定要收拾他們!”
知道了其他人也要跟自己一樣倒黴,守鶴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封印裡。
然後它才猛地回過神來。
等等,這樣一來不就全是我在乾活,而那兩個家夥,其實什麼都沒答應麼?自己完全沒有爭取到那個叫什麼……什麼福利的東西啊!
領域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對外麵的來說,卻隻是短短的幾分鐘。
“他們到底在乾什麼?是真的進入幻術世界了麼?誰贏了?”
“喂,佐助,你能看出什麼嘛?”
有人問身為宇智波的佐助,說到幻術,有寫輪眼的宇智波那可是TOP裡的大TOP。
“……不清楚。”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
隻能說那是一種他們並不清楚的術或者力量。
“到底怎麼樣啊,緣小姐沒事吧!”
閒不下來的漩渦鳴人在周圍走來走去轉圈圈。
他想大聲問場上的緣小姐有沒有事,又擔心自己現在大喊會打擾到她。隻能坐立不安的轉來轉去。
“鳴人你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