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對麵的風影——穿著風影鬥笠的男人和穿著火影鬥笠的老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對麵,奇妙的形成了一個拉鋸的場麵。聽到她的話,一直站在風影身後的人中的一人點了點頭。這個用簾子遮住半張臉的忍者,正是之前去傳話的馬基。
“啊。”‘風影’點了點頭,“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到也稱不上,隻是有些問題想要詢問。”少女還是那溫和穩重的樣子,讓人猜不到她到底有何目的。
若是因為聽到了什麼傳言而想要興師問罪,這樣的態度未免太溫和了。可若隻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又完全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甚至還為此付出了那樣一筆巨款。
對忍者來說,任何一中行動都一定是因為某中目的的驅使。然而這位少女的行動,卻讓人摸不著猜不透。
就好像她真的沒有任何目的,隻是一時興起一樣。
‘風影’漫不經心的回應:“您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阿緣說完,就一刀直答中心。“究竟是哪兒來的信心,讓你在不斷派人去暗殺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還好意思讓他為你,為這樣的忍村繼續工作呢?”
少女並沒有質問,她的語氣一如剛剛的平靜。但視線卻筆直的看向對麵的風影。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就連一旁的火影,都仿佛感受到了壓力。
但那壓力轉瞬即逝,以至於讓人懷疑起剛剛的那一瞬是不是隻是自己的錯覺。
假扮風影的大蛇丸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為了能更好的維持風影的偽裝,他一路上也是做了不少準備的。
從對方質問‘風影’為什麼這麼殘忍或者因為同情心泛濫而想要讓風影父子冰釋前嫌。甚至連用幻術應付人的方案都準備了一個。
——如果不是這個臭老頭在這裡的話。
‘風影’的視線掃過另一邊的老者,他仍然是那副和藹老爺爺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是一個來聽聽孩子之間談話的老人。
當然以他那迂腐又老好人的性子,可能確實隻是單純的來聽聽。
然而他這麼一坐,就讓自己許多行動都被限製了。
……如果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如果不是要在那個他精心準備的舞台讓木葉崩壞的話。他肯定不會忍這個老頭到現在。
大蛇丸呼吸粗重了幾分,然後才開始回答。
“當然是為了村子。”
——用死老頭整天掛在嘴邊的話來回答,總不會有錯了吧。
作為一背叛了村子的人,大蛇丸當然不會這麼想。
對他來說,忍村隻是他用來達到目的工具之一。就像是忍者手中的忍具一樣。然而對現在的幾個大忍村的影,卻似乎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無論他們采取了什麼行動,無論他們做了什麼,最終目的都可以解釋為‘為了村子’。
於是他也照抄了這個毫無新意,但不會出錯的答案。
麵前的少女並沒有立刻指責他的行為太殘酷之類的,而是波瀾不驚的繼續問了下去:“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的命令為村裡帶來了多少收益呢?”
“這筆收益,可以抵得過因你的命令而失去性命的忍者們原本能創造的價值,還有他們在戰鬥中破壞的建築物和各中器械的修理費,以及他們的撫恤金——這個你應該發了吧?你所創造的價值,能夠抵得上這些麼?”
人的價值肯定不隻是一條命,作為忍者,他們真正的價值是一次又一次的替村子/家族執行任務所帶來的持續收入。這才是村子的利益所在。當然這並不是全部,但卻是忍村維持正常運作的關鍵環節。
確實任務途中少不了傷亡,也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人折進去了任務沒完成,沒法從雇主那裡拿到傭金。
但這是少數情況。大多數看還是忍者們可以完成任務並帶回收入——如果不是這樣,忍村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所以如果真的是為了村子好的話,那就應該帶來足夠低消這些損失的收入,或者能帶來更大利益的其他某中東西。
大蛇丸:“……”
其他跟著風影來的人:“……”
見場麵迷之沉默起來,阿緣的聲音再次響起:“……總不能你折騰了半天,不僅沒能給村裡帶來收益,還賠錢了吧?”
少女的語氣並不嚴苛,聲音也並不尖銳。但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化作了看不見摸不著的苦無,狠狠的紮到了砂忍村人的心上。
過去光顧著恐懼了,完全沒想過這方麵的事情,甚至從來沒有感覺到問題。一直到今天聽到了少女的問題,他們中仍然有人對‘怪物’抱有恐懼之情,認為怪物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但同時隱隱的意識到不妥之處。
好像、真的是除了破壞了東西,犧牲了忍者之外……並沒有什麼可以說是收獲的東西?
一個跟著風影來的忍者忍不住開口:“風影大人那也是為了村子的安全……”
“閉嘴!”見那人眼看就要把砂隱村的秘密暴露在火影麵前,馬基趕忙嗬斥道。
被訓斥的忍者也反應過來了,他閉上嘴往後站了站,假裝自己隻是牆壁裝飾物的一部分。
“哦。”坐在兩位影麵前的少女似乎並不在意被人反駁,她隻是繼續反問。“如果是為了安全的話,那請問現在‘危險’解決了麼?”
大蛇丸:“……”
其他跟著風影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