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裡,三代和大蛇丸的第一次交手已經告一段落。散落的到處都是的忍具和滿目創傷的落腳點足以證明先前的戰鬥有多激烈。
雖然兩人都動了真格。但他們也心知肚明隻是這種程度的戰鬥的話,是完全不能真正擊潰對方的。
“無聊的試探就到此為止吧。”
大蛇丸丟掉剛剛接住的飛鏢。隨意的活動了下身體。
“雖然我是無所謂,但你這衰老的身體,已經沒辦法支持繼續這樣強度的戰鬥了吧?”
大蛇丸臉上帶著笑,不聽他話的內容的話,還真有點像是在關心的樣子。
“不試試誰知道呢?”三代也不示弱,“我可是要保護村子的……火影啊。”
隻是說是這麼說。但他也確實感受到了力不從心。
若是過去……哪怕隻是十年前,他都不會因為這樣的戰鬥感到疲憊。
但不管身體如何,隻要他還是火影,就一定會堂堂正正的迎戰。
無論敵人是誰。
“老東西就是嘴硬。”大蛇丸不在意的歪了下頭,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抬手開始結印。
靈巧的手指帶起殘影,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他要施展的‘術’,也是他為了過去的老師,還有整個木葉村精心準備的‘禮物’——穢土轉生。
巨大的木棺違背常理的從房頂上冒出,儘管三代火影也立刻發動了忍術進行攻擊,卻還是沒能阻止這禁忌之術的出現。
寫著‘初’和‘二’兩個字的棺材在一陣悶響中打開,伴隨著厚重的泥土氣息,兩個滿身裂痕,像是破敗的土偶一樣的‘人’,就這樣站在了眾人麵前。
三代火影又驚又怒的注視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容,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終於定格在了憤怒和殺意上。看到那位在整個忍者界都很有聲望的那個老師露出這樣的表情。大蛇丸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果然,他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啊。
隻要能把老東西那張讓人厭煩的偽善麵孔撕下來,能把他的尊嚴踩進泥裡,讓木葉一並威風掃地,就足夠了。其實他根本沒必要拘泥於某個特定的日子。就像那位大小姐所做的那樣。
——雖然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小姐大概率是木葉針對自己的陷阱的一部分,但大蛇丸也要承認,這種做法確實是有痛快的地方。
大蛇丸心情愉悅的看著火影袍下全副武裝的老師,尤其看著他那驚怒又不敢置信的眼神。那一瞬間,他仿佛又找回了實驗第一次成功,自己重新獲得青春活力的□□時的喜悅和激動。
他那冷血動物一樣冰冷視線死死的盯著對麵的老者,就好像是盯上了獵物的蛇那樣。時刻試探著準備撲上去撕裂獵物,他獰笑著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從棺材中走出的兩人中間。
“怎麼樣,喜歡我給你的禮物麼?”
“初代……二代大人。”
三代火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人的名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學生竟然會做出這種褻瀆之事來。
他確實很早就察覺到了大蛇丸的與眾不同,但對忍者來說‘性格如何’一直都不是評判一個人的優先參考。尤其在動蕩的年代裡,實力才是一切。而有著遠超於一般人天賦的大蛇丸,無疑就是那時候的年輕人中最為耀眼,也最為突出的一個。
因為愛惜大蛇丸的才華,他才忽視掉了那些‘不對勁的地方’,悉心教導,想著或許能在這其中,打動他矯正他。
……所以才在那一天,沒能痛下殺手。
或許就算是見到了那一幕,他心裡還在期待有朝一日大蛇丸能夠自己想通,能夠理解做老師的人的苦心吧。
但到了今天,他終於明白了奢望之所以是奢望,就是因為它不可能發生。
老人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溫和:“你竟敢褻瀆死者……”
大蛇丸卻是無所謂的一聳肩:“這個術之所以被發明出來,不就是準備這麼用的麼?”
“真要怪罪的話,就怪發明出這個術的人吧。”
大蛇丸說話的時候,從棺材裡走出來的兩個‘土偶人’人也動了。
他們用遲鈍的動作抬起頭,看向前方。
結界外前來增援的人們看著裡麵這匪夷所思的展開,也都露出了驚怒的表情。
先前一言道出裡麵那個‘白發人’身份的忍者更是立刻就被自己的同僚們層層圍住。
“二代大人?”
“那另一個難道是?”
比起超普通黑長直搭配的千手柱間,當然是白發紅眸的千手扉間更加讓人記憶深刻。尤其那個‘千手扉間’出現的位置,還剛好就是更靠近忍者們的這一邊。然而這種‘深刻’,千手扉間一丁點都不想要。
不僅不想要,還想把這些人的嘴都堵上。
然而作為外人,他總不好在這種火燒眉毛的緊要關頭因為這種原因而對木葉的忍者做點什麼。因此他隻能木著一張臉,假裝聽不到周圍人一驚一乍的討論。
——隻要我說聽不到,你們就休想讓我為難。
“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二代大人!”
“不僅跟初代首領一起終結了亂世,還做出了眾多發明,為木葉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是創造了現在的木葉的偉人……可那樣的忍者大人,難道不應該是站在木葉這邊麼?”
也有人提出了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