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宇智波斑說的很不客氣,但聽到的人卻都不覺得有什麼。確實,忍族大多有自己的規矩和傳承。想要保存下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那是在隻有自己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獨立的忍族,那忍族內部的決策當然是他自己說的算。
但想要加入輝夜城就不一樣了。
哪兒自己想要加入更好的勢力享用更好的資源的時候還想讓人家按照自己的規矩來的道理呢?這也想得太美了。
要麼就彆來,要麼來到這裡就要全心全意為輝夜城和自己的未來奮鬥,否則要是遇到工作分配給了分家,結果因為本家的限製而導致了任務失敗的情況,誰負責?
你們把本家放到最優先的位置,那誰能保證你們在工作的時候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懈怠?
再說了,最先投靠來的宇智波/千手都沒談這種條件,哪兒輪得到你們這些看到好處就想來分一杯羹的人?
出身不同的輝夜城管理們或許平時有不少不同的理念和矛盾,但在這方麵,他們總是一致對外的。
奈良賢二久違的遇到了千手扉間。兩人一個慵懶散漫,一個一絲不苟,從性格到工作作風都形成鮮明的對比。
“日向的申請在宇智波斑那裡打回去了?連日向的使者都沒見?”先開口的奈良賢二還是那副晃晃悠悠漫不經心的樣子。
“是有這事。”
千手扉間目不斜視的回答,少見的沒有聽到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就皺起眉頭。確實這種辦法粗暴且無力,但對付日向這種冥頑不靈的家族,這大概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事實上日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試探了,而且每次都是模棱兩可的態度。甚至在他的帶動下,其他一些家族也都蠢蠢欲動,有提條件的想法了。
光這一點,他們就感受不到日向的誠意。
過去他們總是顧忌輝夜城的臉麵覺得不能失禮,現在看來還是他們太溫和了。溫和到讓這些人覺得可以挑戰輝夜城的底線。
“你說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他們再硬氣,能硬的過宇智波斑那一扇子麼?”奈良賢二臉上浮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十分樂於見到有人倒黴的樣子。“你說是不是我們溫和太久了,才讓人忘了輝夜城裡除了有姬君,還有宇智波、千手當打手——往往遠裡說,還有鬼燈、竹取這種盟友。”
跟輝夜城講條件講忍族的規矩,誰給他們的勇氣?
千手扉間瞥了他一眼,到也沒有直接反駁,隻是說。
“隻靠武力威脅並不會讓人心服口服。”
“那也得打的過再說話啊,再說了,會因為這件事而著急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
奈良賢二不以為然。
日子不好的時候還知道叫拳頭大的人叫老大呢,憑什麼日子好了就覺得自己可以了?
之所以敢這樣一次次的試探,還不是仗著姬君仁慈從來不壓迫忍者?
就該殺雞儆猴給那些牆頭草看看。
而正如同奈良賢二說的,著急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日向。
如果大家都還是過著一成不變的老日子,那他們對現狀也不會有什麼不滿。畢竟日向有著強大的血繼限界,本身在整個忍界也是數得上的強者。
雖然分了本家和分家……但是家族強大可以庇護自己,接到的任務也足夠自己吃喝用度,還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沒看到那些小家族還在過著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日子麼?
生活本來就是這樣,一旦有更糟糕的襯托,那麼原本平淡無奇的日子也就顯出了幾分精彩。
但現在不一樣了。眼看著輝夜城變得越來越繁華,那些早早加入到輝夜城的忍族們更是各個盆滿缽滿,眼看現在都住上冬暖夏涼的樓房,用上了各種便捷方便的生活方式。那些原本以為會在學校裡荒廢了的孩子們也各有特長,眼看會越來越出色……
原本還覺得不錯的生活就突然沒滋沒味,讓人不安了起來。
尤其看著那些原本還不如他們的忍族現在卻過的比他們更好了,這其中的滋味就更是難以言喻了。
時間長了,哪怕沒有人提出怨言,但大家也能感覺到族裡的氣氛,明顯的沒有之前好了。空閒時間裡,願意去輝夜城管轄的區域轉轉的人也越來越多。
族人們的做法,族老們都看在了眼裡。但比起這些,他們更擔心的還是下一代。
哪怕現在看著還是旗鼓相當,但再這樣下去,他們的下一代又該如何呢?
日向族長就算再怎麼對自己的血繼限界有信心,也不會真的自大到覺得有白眼就能天下無敵了。
若真是這樣,他們哪兒可能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當老大老二呢?
但是……
“可惡的宇智波斑!”
聽到派去輝夜城的族人的回複,一個長老臉色當場就變了,他氣的一把就把身前的桌子拍出一道裂痕來。
“他憑什麼要我們廢除日向傳承了百年的傳統?莫不是想獲取白眼的秘密!?”
“就是!”立刻就有人跟著附和道,“長老您征戰的時候,宇智波斑還隻能在院子了訓練呢!”
“他太狂妄了,仗著有姬君的寵愛就無法無天,難道就沒想過得罪了這麼多人之後哪天被姬君厭棄了又該如何麼?”
“就是就是。”
“他這種性子遲早要出事。”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指責了起來。
一直到有個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那你們去當著他的麵說啊。”
這個慢悠悠的聲音一出現,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人們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立刻沒了聲音。整個房間安靜的過分。
人們的視線不約而同的都投到了說話人的身上,那人被關注了也不在意,隻是用日向一族祖傳的白色眼瞳環視周圍。
“或者你們誰能打的過他?”
現場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
那人就繼續說下去了。
“說沒勇氣去他麵前說,打又打不過,那你們說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