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順口問道。
雖然知道嫡支和分支中,嫡支不一定是最優秀的,但是忍者跟普通家族可不一樣,忍者如果弱小的話,是真的會死,會滅族的。所以如果說是為了保證血繼的話,那不是應該保最強的那個麼?
日向正彥無法回答。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認為真正的‘本家’,應該是哥哥那樣,各個方麵都無比優秀的人。如果不是哥哥那樣優秀的人,也應該是更加認真,更加無論是保護族人還是增強實力都更加努力的那一個。
而不是他這個連該怎麼做都不知道的糊塗蛋。
若是真的可以變成那樣的話……會不會更好一些呢?如果沒有受到咒印的舒服,那麼那些資質更好的日向族人,是不是能夠變得更強大,甚至帶領日向走向更強的巔峰呢?
他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你們對於‘更好’的看法是什麼。但就我個人來說,當然是人才越多越優秀,創造的價值才會越多,生活也就越好。”
確實優秀的人才不代表一切,擁有全部優秀的人才也不一定能創造出應有的價值……但對個人來說,肯定是短板越高,能夠擁有的就越多。
能發揮的力量也就越大。
“宇智波和千手……也是這樣麼?”
他問起了最被忍者們關注的兩大家族。
“這就要你親自去觀察了。”
好與不好,都不是她說了算的。‘忍者之間的好壞判定,還是得讓更清楚他們的忍者自己去了解。’
日向正彥轉過頭,認認真真的端詳起麵前的少女。
他其實有點感謝她。
因為她並沒有因為出身勝利者的輝夜城,就看輕身為敗者的日向一族。並且她說的有道理。
比起他們在這裡猜測猶豫,倒不如親自進入其中去觀察。
去看看這個代表了忍者新方向的輝夜城裡的忍者們,究竟如何。
除去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之外的宇智波及千手,究竟是變得更好了還是大不如前。看看那些加入其中的其他忍族在接受了這種新的模式之後,究竟是真的變強了,還是隻是看起來變好了。
去看看輝夜城的前途,是否值得他們改變組訓,脫胎換骨走向新的方向。
“請問您是……”
他恭敬的詢問。
“這個嘛,如果你今後要去輝夜城的話,自然會知道的。”
日向正彥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正式的鞠了一躬之後,向著前方走過去。
彼時,他身為族長的父親也已經被打敗。
“你來乾什麼。”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日向族長皺起了眉頭。
他並不是對小兒子有什麼意見,隻是比起原本繼承人的大兒子,這個小兒子顯得太過散漫。哪怕天賦還不錯,實力上卻也還不足以同宇智波斑這種水平的強者戰鬥。
而這次,日向正彥卻並沒有直接回他。而是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麵前的宇智波斑:
“我想申請去輝夜城學習進修,可以麼?”
“正彥,這不是你——”可以開口的場合。
聽到他這話,身後的日向長老立刻皺起眉頭想嗬斥他讓他退下。
宇智波斑聽到卻是露出了到這裡之後第一個沒有嘲諷之意的微笑,他端詳了一下麵前的青年之後開口:
“到是還有一個腦子清醒的。”
宇智波斑這次雖然是來砸場子的,但他本人對日向卻並沒有什麼憎惡的情緒,也還沒有到一定要摁頭讓日向一定要加入輝夜城的意思——他們加入,輝夜城歡迎,但日向還沒有強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主要目的是‘震懾’——讓他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以及防止有人想要學著日向搞小動作。
當然,日向要是還是死抱著‘祖宗規矩’這套不放硬要作對的話,他也不介意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徹底改變’就是了。
“在輝夜城學習進修的這段時間,我會通過我的判斷,給您和輝夜城一個肯定的大答複。”儘管宇智波斑身上的煞氣讓他覺得呼吸沉重,但日向正彥還是堅持著說了下去,“我保證,當我們決定成為輝夜城的一員時,一定會獻上毫無瑕疵的忠誠。”
“絕不會分什麼本家分家的身份去影響這份忠誠。”
言下之意就是,他會解決本家和分家的問題……至少保證在輝夜城中任職的日向一族不會被籠中鳥的咒印影響真正的實力。
“正彥!你明白你再說什麼麼?”
一個長老立刻怒斥道。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一次,日向正彥沒有向往常那樣冷嘲熱諷幾次就離開,他筆直的看向說話的長老。“我隻是作為下一任日向的繼承人,做出最可能對家族有利的判斷。”
日向現在明顯已經輸了。
雖然宇智波斑也使用了須佐能乎,但他們輸了就是輸了。
與其因為敗北而屈辱的改變族規,倒不如讓他主動來改變。如果輝夜城真的是日向一族新的出路的話。
那這改變本就是必定會發生的事。
他相信宇智波斑也不是那種不依不饒的人。
就如同他猜測的那樣,宇智波斑隻是點了點頭,就放下了手臂:“我等著你的申請。”
說完這句話,他也沒有過多的為難這群手下敗將,轉身離開了。
——一群敗者,還有什麼可關注的呢?
他隻會注視強者,和就算失敗,也會從失敗中吸取經驗,重新一步一步走向強大的人。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值得成為他宇智波斑的對手。
這件事在日向一族中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隻是在次年的春天收到了以日向正彥為首的數名日向族人的學習申請。他們將作為插班生參與進學習和後續的工作實習當中。
然後在來到輝夜城的第三年,日向正彥正式加入了輝夜衛隊。
幾年後,又有數名沒有被籠中鳥束縛的日向族人加入了其中。
接著又過了數年。
行走在輝夜城中的日向一族的額頭上,都沒有了那象征分家的咒印。
日向一族傳承了數百年的本家和分家製度,徹底消失了。
那些被束縛的鳥兒,終於擺脫了束縛,可以自由飛向想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