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css=tent_ul>
千手一家的團聚時刻,老實說並沒有想象中應有的溫馨。
甚至因為兩個千手扉間的對峙而有些……□□味。病床上的千手扉間看著門口的本土扉間,本土扉間看著病床上的自己。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一件事。
‘這家夥,恐怕是個麻煩。’
千手扉間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性格有什麼問題,隻是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閃過腦海的就隻有‘麻煩’二字了。
“你不會認為我也是幻術裡的吧。”
門口的本土扉間一臉冷漠。
病床上的千手扉間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嚴肅冷酷而有絲毫動搖,反而質問一聲:“你又怎麼證明你不是幻術造出來的呢?”
本土扉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要如何證明你自己是真實的千手扉間。”
病床上的扉間:“我就是我,為何還要證明?”
本土扉間:“那同理你也沒有讓我證明的資格。”
白發紅眸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
“本來我也沒有向你證明的必要。”
病床上的扉間聞言表情一沉,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眼看要被這兩人的一問一答弄成死局,千手柱間左右看看,撓了撓後腦勺。
“那個,證明自己很重要麼?”真要說起來的話,他也沒有證明過自己就是千手柱間啊。另外一個柱間也沒有證明過自己。
“我們沒證明過我們是我們吧。”
他看向另外一個千手柱間。
“原來這還要證明的麼?”
本土柱間驚訝道。
“大哥,你彆搗亂。”
本土扉間轉頭快速的嗬斥一聲,然後再看回病床上的自己。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能站起來就跟我走吧。”
病床上的千手扉間端詳了片刻這個跟自己有著相同容貌、隻是看起來成熟了幾分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
他了解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下定決定要帶人走的話,那就一定會把人帶走,無論用什麼辦法。所以與其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僵持在此,倒不如他痛快一點動起來,也好趕緊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聽從歸聽從,他還是要搞明白他們這是要去乾什麼的。於是他開口:
“現在要去乾什麼?”
站在門口的白發男人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用再認真不過、甚至可以用‘警告’來形容的表情對他說道:
“去見這裡的君主。”
另一邊,宇智波泉奈跟在另一個自己的背後,慢慢的消化著他剛剛從對方那裡得到的,有關這個世界的消息。
寫輪眼的情報功能非常強大,現實中的一瞬間,就足以他在對方的幻術世界中接受這個世界數年的變化了。
首先就是這個世界的自己沒有死,或者說,他確實是在同千手扉間的戰鬥中因為輕敵而身負重傷,在把眼睛托付給哥哥之後就死去了。隻是後來又因為某個人而重新複活,回到了這個世界。
從那之後,就一直留在這座城市裡,為君主效命,不是作為‘宇智波’而是作為‘泉奈’輔佐君主建立了這座城市,並且一步步的看著君主殿下改變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裡的忍者雖然還是以忍族的方式存在,但實際上因為忍者聯盟的存在,忍族的影響力正在不斷地減弱,選擇離開族地,進入各個城鎮居住的忍者也越來越多。還有就是……
儘管宇智波還是宇智波,千手也還是千手。兩族卻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不曾為敵了。雖然也沒有‘握手言和’,但卻確確實實的開始了合作。
當然競爭還是有的。
這點宇智波泉奈也能理解。
同樣的工作,堂堂宇智波怎麼可能會輸給區區千手。
比他們做得更好是理所當然的事。
走在陌生的長廊裡,嗅著消毒藥水的氣味,年輕泉奈的精神再次恍惚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展示這一切的是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不是知道寫輪眼的力量是無法在另一個寫輪眼麵前做假的,他都要以為這是千手扉間的陰謀了。
可就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真實’,他也還是很難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雖然鬥爭還沒有完全停止,但剩下的都隻是局部的、個彆的爭鬥。像自己所熟悉的那種,會將大半個世界、數十甚至上百忍族都扯進來的戰爭已經十多年不曾又過了。哪怕還有問題和摩擦,但明顯整個世界總是再向好的、和平的方向發展的。
也許再過十幾年,那些零碎的局部戰爭也不會有了。
兩人走過拐角的時候,迎麵撞上了兩個正走過來的年輕女性。
“啊,泉奈大人來的正好。”
其中一個明顯不是宇智波的少女率先開口,接著拿出一疊文件交給他。
“這是另一個您的身體檢查報告。”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後方的人處看了一眼。
“不過就算是現在看著沒事了,也還是建議定期複查,確認看身上是否有暗傷殘留……”
“好的,謝謝。”
走在前麵的本土泉奈點頭致謝。
他神色坦然,似乎覺得這一切再正常不過。但初來乍到的年輕泉奈就不能這麼淡定了。他努力克製才忍住沒有在那兩個年輕女人在的時候發作。
他緊緊皺著眉頭,聲音也多了幾分尖銳:“你讓宇智波以外的人給我檢查身體?”
難道就不怕宇智波的血繼被彆人竊取麼?還是說,這個世界的‘自己’因為死而複生的原因已經背叛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再次警惕了起來。
本土泉奈聞言轉過身來。
“這裡是醫院,所有人都是在這裡接受治療的。無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亦或者奈良竹取……所有人在這裡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