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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除了生死之外還有什麼是能上天入地的忍者們無能為力的,那就是天氣了。森林植被什麼的還有改變的可能,天氣這種無法摸到實體的東西就不行了。
不然雨之國也不會終年大雨,風之國也不會總是大漠黃沙,沒一點綠色都那麼珍貴。
而在此之上更讓忍者感覺到自己渺小的,就是各式各樣的天災。
這和戰爭不同,戰爭固然可怕,也會生靈塗炭。但好歹還有靠解決對手停下的可能,天災是實打實的沒辦法,一旦發生,他們隻能被動應戰。
一直到災難結束為止。
沒有見過這些災難的人或許隻覺得它是個‘可怕的故事’,隻存在於人們記錄下的故事和閒談當中。但對親身經曆過的人來說,那就隻能用‘噩夢’來形容了。
至少對水之國沿岸的人們來說是這樣。
颶風裹挾著巨浪衝向海岸的時候,人們能做的似乎隻有原地祈禱和逃跑——哪怕有忍者在,情況也並沒有好到哪兒去,就算是忍者,在這種天災麵前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忍者們沒法拯救那些被巨浪璀璨的漁船,也沒辦法挽回被颶風卷走的生命。他們能做的隻有聚集在一起,竭儘全力的保護自己身後滿眼驚懼的幸存者們。
但這樣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先不那些四散在主島周圍的小島上有多少人。隻說他們自己能堅持的時間就很有限,若是不能及時撤退到更安全的地方的話……
那也隻是早死還是晚死的問題了。
如果隻是忍者自己,拚儘一切為前提的話倒不是不能離開。隻是一旦他們離開,那這些沒能及時撤離的人,還有好不容易才安置下來的設備和養殖場就隻能就此灰飛煙滅。
所以再怎麼害怕,他們也不能走。
至少不能自己走。
“先送孩子們走!”
有誰在風雨中大喊,在他身後,是數個艱難的在能把人刮走的大風中移動的身影。
“文太!你們先帶著小孩子後退!”
胡子拉碴的中年忍者對著後麵十幾歲的少年大喊——他們這些大人要交代在這裡了,至少要把這些來實習的小鬼們送回去。
他們是各個家族的未來,不應該就在這裡夭折。
“我不走!”
聽到他的話,身後褐色長發的少年一摸臉,梗著脖子大吼。“你們都沒走,我也不走。”
“這是命令!這不是你這種小屁孩逞英雄的時候!”
男人怒吼回去。
“我不,我也是忍者,我也要留在這裡跟你們一起抵抗颶風!”
少年用變聲期特有的鴨子嗓大聲回應,隨後就被又一次凶猛刮來的風雨吹打的踉蹌了一步。可他並不屈服,而是穩住了身體繼續往前走。
但暴怒的颶風卻並不會因為他的堅定而溫柔分毫。粗壯的樹木被風連根拔起,裹挾著風雨和泥土一起衝撞向正在正在說話的少年。
本就忙碌許久已經開始脫力的少年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巨木迎著自己衝來。
完了。
少年心底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成年人壯實的身影就擋在了他麵前。
“都說了讓你趕緊回去。”
比少年堅持了更長時間的中年男人隻會更疲憊,所以他幾乎是用身體擋下的這棵樹。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也不會好受。
感受著斷掉的骨頭,中年人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沒法再繼續這麼護著他們了,於是這次他說話的聲音裡還帶了殺氣。
“還不滾!”
少年愣住了。
常年養成的服從習慣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聽從上級的指揮離開,但看著對方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樣子,卻無論如何都挪不動腳,隻能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僵硬的站在那裡。
然而風雨卻不會等待他們,狂風帶著殘枝滾石再次衝來。少年趕忙帶著中年人後撤,但他的力量有限,躲開了前麵的斷木,卻沒能避開夾雜在風中的滾石。
少年被打到了腿,整個人便失去平衡的向後倒去。
這次大概是真的完了。
倒下的時候,少年心裡是無窮的懊悔。
要是自己能再強一點就好了。
要是自己先前就聽話先後撤,積累力量後再回來就好了,那樣一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做帶就……
就在少年要閉上眼的那一瞬間,一道刺目的刀光從他麵前劃過。不僅劈開了狂風暴雨中裹挾的殘枝斷壁。
就連那石頭一樣砸在人身上的雨幕,都仿佛因為他這一刀而短暫的停頓了下來。
刀光之後,藍色的巨人將幾乎半殘的兩人撈起來帶走。
是須佐能乎!
是支援來了!
這個時候出現在視野中的須佐能乎,在人們就同神跡一般無二。
巨大的須佐能乎衝過狂風暴雨來到最危險的海上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