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她這一桌幾人都那麼輕鬆自在樣子的匪徒A嗬斥:“喂那邊的,你笑什麼?”
阿緣:“啊,我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匪徒A憋氣,然後又看向晃晃悠悠一樣很開心,一點看不到恐懼情緒的秋月奈久留:“你又笑什麼?”
秋月奈久留:“我也想到有趣的事情。”
在場匪徒中唯一一個女性走了過來:“怎麼,你們還想到同一件事了?”
阿緣:“你要這麼想倒也不是不行。”
看著一桌人到現在都還一副輕鬆愉快,完全沒有一點恐懼跡象的樣子。女匪徒咬了咬牙。
太礙眼了,這些家夥。
難不成他們把這當成了郊遊中的趣味項目麼?
她握著槍的手上甚至因為用力而浮現了青筋。
“彆節外生枝。”
打完電話回來的首領嗬斥道。
“……非常抱歉。”
她立刻道歉,但眼睛卻狠狠地瞪向害她被罵的幾人。
“啊,好可怕哦!人家好害怕!”
注意到她凶狠的眼神,秋月奈久留立刻誇張抱向阿緣——如果不是她的語氣太興奮,還真有幾分恐懼的樣子。
“我們好像被記恨上了啊。”
被抱住一根胳膊的阿緣用空著的手撐著下巴說道。
秋月奈久留露了一半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期待:“所以她會做什麼呢~那個叫柯南的孩子又會做什麼呢~”
阿緣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才是真的把這麼大的事件當做娛樂項目來玩兒的吧。
不過想到她的身份和實力,會有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就是了。
比起柯南那邊的緊張刺激,餐廳裡的氣氛雖然也很僵硬低迷,但還是普通多了。除了阿緣這一桌之外,其他的人都畏懼槍械的威脅而乖巧的保持安靜。
這種情況下突然響起的女聲就顯得十分突出了。
“她、她是不是也起疹子了!”
記者小姐驚恐的看著對麵坐著的毛利蘭。
“誒?”
因為心思都在擔心柯南到底在做什麼有沒有危險上,毛利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聽到女記者的話,她才下意識的開始查看自己。
接著自然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紅痕,然而就在她咬牙準備站起來去隔離的時候,一隻白皙的,屬於孩子的手卻按住了她。
“你是不是看錯了?”黑發少年笑眯眯的看向女記者。
就連毛利蘭自己都一頭霧水,她剛剛明明看到有疹子,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但在看到少年對著自己眨了眨眼之後,她決定就當做沒有這回事,又穩穩的坐了回去。就像是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一樣。
女記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她手臂上明明有手掌樣的疹子,一定是因為她剛剛被那個男人抓了!”
“沒有哦。”
少年抬起毛利蘭的手臂,正如他所說的,少女光滑的手臂上並沒有什麼疹子,隻有看起來像是長時間擠壓著某處而產生的紅痕。
柊澤艾利歐很快鬆開了毛利蘭的手臂,重新坐了回去。在這期間,他一直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雖然隻是個孩子,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樣沉穩禮貌的樣子,卻格外讓人覺得安心。
至少毛利蘭安下心來。
她們安下心來,另一邊的女記者卻不知是處於恐懼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突然情緒激動的指著毛利蘭叫到:“這不可能!她剛剛明明被抓了!”
“被抓了也不一定被感染呀,而且真要說的話,剛剛跟那個男記者麵對麵過的你們不是更可能麼?不是說殺|人細菌可以通過飛沫傳染麼?”
“那、那是……”女記者詞窮。
“而且你先前說了是‘手掌樣’的疹子……一般人就算看到也隻會說是‘有一片疹子’吧?”阿緣緊追不放。
“除非……”
“除非什麼?”女記者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阿緣試著模仿了一下先前在柯南臉上見過的表情,用‘我知道是你’的眼神盯著她:“除非你從一開始就確定,她手臂上一定會有這樣的痕跡。”
女記者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見狀,灰原哀也仗著小孩子嬌小的體型從桌子下麵跑到了她身邊,小聲開口:
“先前讓匪徒們知道還有孩子們存在的也是她。”
灰原哀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一開始她以為對方開口隻是出於大人對孩子的擔心,但現在看來卻疑點多多。
這樣危機的情況下,其他人光是恐懼都來不及了,哪兒還能分神去考慮幾個孩子的事情?就算真的擔心,也有阿笠博士還有小蘭他們,完全輪不到她。
灰原哀並沒有貿然把自己的思考告訴這個跟柯南一起來的女孩子,但如果對方足夠聰明,應該已經能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了。
阿緣:哦吼。
沒想到除了強盜之外,還涉及到了間諜內應麼?
這可真是買一送一的彩蛋了。
女記者氣的咬牙,卻並沒有做什麼動作,而是粗暴的拉開一起重新坐了回去。椅子從地麵粗暴的接觸,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引得人們皺起眉頭。哪怕是同為人質的人中也有不少皺起眉頭來。
現在大家都是人質,心情不好的情況可以理解,看錯了道個歉就過去了,多大個事兒?像這樣對著同為人質的自己人大喊大叫算什麼事?
但很快人們就顧不得在意這點小事了,人們的注意力全都被從上方傳來的、像是某種重物從高處墜落的悶響吸引走了。
上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