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和斑一身輕鬆地踏上了旅程。
儘管跟家人相處的時間很重要, 但兩人的時間也一樣重要。尤其這次是在她的世界裡,她想讓斑看到更多的光景。
李月曇和小狼雖然有點不高興——明明是奇跡一般相遇的其他世界的親人,結果還沒來得及親近呢就要離開了。
不過阿緣說了‘走前一定會回來告彆’, 他們也就釋然了。
阿緣/緣姐已經是大人了,她完全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該如何度過。僅憑這一點, 他們就沒資格再推三阻四。
他們要做的,就是不管她是開心還是難過,都歡迎她回家就好了。
至於擔心……那倒沒有。
至少李月曇沒見過這麼寵人的。她之前曾見過兩人在樓下散步的情景。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然後阿緣就跳到了那個男人的背上。
然後他就沒有絲毫怨言的背著她在街上走。中途就算阿緣睡著了都沒停下,就那麼一圈又一圈的慢慢走著,要不是中間阿緣迷迷糊糊醒來說要回去為止,恐怕這個男人能真的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
如果不是阿緣沒那種打算, 這個人恐怕能全程不管去哪兒都不讓人腳落地, 都幫她解決了。
所以他們笑著祝兩人旅途愉快——至少李月曇想不到能有什麼意外能讓兩人之間產生‘不愉快’的情緒。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時候,隻不過這次沒有無窮無儘需要擔憂的事,也沒有其他同伴,就隻是他們兩個。
他們先是按照買到的旅遊雜誌裡的攻略搭乘飛機出發,到了地方在上公交或者打車——這幾個交通工具已經足夠他們走遍這個狹長的島國了。
雖然不是沒飛過。
但不管是須佐能乎, 還是上次的飛行船, 都不那麼‘安全’。(雖然對他來說也不算危險)
他摸摸飛機上的座椅, 又看向窗外的雲層。
層層疊疊的雲層就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棉花。沒有足以撕裂皮膚的強勁狂風, 也不用擔心隨時可能襲來的敵人的進攻。
‘飛翔’也可以是一件如此溫柔的事情。
跟戰鬥和廝殺都沒有關係。
它僅僅隻是一個將人們從一處運送到另一處的交通工具。跟牛車、驢子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更快捷……也更舒適。
“其實人們能做的事情,還能做很多。”阿緣探頭看向身旁的宇智波斑,因為想著他可能會想看窗外的景色,所以阿緣特地買了靠窗的位置給他。見他看向自己,她眉眼彎彎的開口。
“對吧?”
“是啊。”宇智波斑早就忘了過去曾經擔心過的, 若是忍者手頭的工作做完了,會不會再次產生爭鬥廝殺的事情了。
他現在野心勃勃,想要在自己的世界裡也弄出公交飛機這些東西出來。
都是和平的世界,憑什麼這裡有他們就不能有?
無所謂三五年或者三五十年,他們也一定會擁有這些的。
兩人走馬觀花似的參觀了很多景點。
出名的不出名的,交通方便的,交通不便的——反正不管是崇山峻嶺還是彆的什麼地方,宇智波斑都可以如履平地。
這天晚上,他們因為去參觀了一處位於深山深處的神社而耽誤了進城的時間——雖然以宇智波斑的腳程也不是不能飛速進城,隻是考慮到各處的攝像頭,阿緣並沒有選擇這個選項。
她可不希望自己跟斑明天就成為都市靈異故事中的主角,然後被一堆‘知情人士’編排出一萬種匪夷所思的故事。
反正也不急,多走走就多走走,遇到汽車旅館或者民宿之類的投宿一晚就好。反正他們不趕時間,白天找個好旅店再舒舒服服補一覺就好。
結果才剛走到某個小鎮附近,就聽到後麵有機車特有的轟鳴聲。
迎麵行駛來幾個開著改裝機車的男人,見到走在路上的阿緣和宇智波斑,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隔著偷窺相視一笑。
其中一個男人油門一開,貼著他們略過的同時伸手拽向阿緣背著的背包。然而還沒等他信心滿滿的覺得這一票成了,就感覺劇痛從手臂處傳來,接著視野天旋地轉,竟是整個人硬生生被從機車上拽下來摔倒了地上。
痛苦隔了幾秒鐘才到來,除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喊疼之外,就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再加上周圍的環境太暗,機車男的同伴們並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看到同伴在地上痛苦□□的樣子,也隻以為是他在‘碰瓷’,想要訛詐這一男一女。
於是他們也‘配合’的開車趕了過去。
“喂喂,你們撞了我的同伴!”
“你們闖大禍了!得賠!”
雖然他們也覺得同伴翻滾□□這麼久有點奇怪,但很快就判斷為他是為了讓這場事故顯得更加逼真而刻意演的戲——啊,他真是太敬業了。
躺在地上被疼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機車男要是聽到同伴們的話,肯定會跳起來暴打這兩個人。
‘你們傻麼?連真疼和演戲都看不出來!?’
隻可惜他現在一心一意的疼,人已經在痛昏過去的邊緣,自顧不暇難以顧及同伴了。
“不賠不能走!”
那兩人仍然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停下車,從後麵的袋子裡掏出了家夥逼近麵前像是被嚇懵了而毫無反應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