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一開始以為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剛‘不知天高地厚’當了大佬同桌的時候。畢竟故事裡都是這麼寫的。
平平無奇的人出現在優秀的人身邊並且建立了不錯的關係,然後就一定會有覺得他們不般配(?)的人跳出來想儘辦法去阻止。
然而萬萬沒想到因為宇智波斑的積(太)威(嚇)過(人)重(了),班裡人對他是怕多餘敬。麵對自己這個敢坐在宇智波斑身邊,並且還一直全須全尾的坐到現在的‘同桌’,也隻剩下了敬佩。
大概是那種‘天哪,竟然真的有人能在大佬身邊活過一個月’的感覺,自然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指點點。
一直到了今天。
終於有人跳出來了,她反而有種塵埃落地的踏實感。
對對,這才對嘛。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挺驚訝會變成這樣的——主要還是宇智波斑確實人很好,完全不像人們口中三頭六臂的大魔王。
相反,他還是個會在兩人沒有任何牽扯的時候不求回報的幫人的人大好人。
然後她就開始醞釀情緒,思考如何對應——要是無動於衷置之不理好像有點不禮貌,但要是回應……不管說‘斑同意的’還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又都有挑釁的嫌疑。
有點難辦,但又沒有特彆難辦。
然而她的沉默在對方看來卻是一種不屑理會自己的傲慢。
怒斥阿緣的青年氣衝衝的向前,然而沒等他走到阿緣麵前,就被班裡其他人擋住了。待在教室裡的人們將阿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炮口一致對外。雖然阿緣轉學過來時間不長,但因為勇猛的在其他同學和宇智波斑之間架起了溝通的橋梁,所以人員確實班裡數一數二的好。
畢竟要是這可是撈遍全校也隻有一個的珍惜獨苗。
確實宇智波斑平時並沒有刻意欺壓班裡的人,但那氣場,那銳利的視線往哪兒一戳就是大寫的‘壓力’,誰能不繃緊呢?好不容易現在壓力減少了,他們日子好過了,自然有義務維護現在這個溫和友善的好環境——她要是不在了,他們哪兒再找一個能跟大佬溝通如此順從還愛屋及烏的連帶對待他們的時候也溫和不少的人呢。
必須不能讓大寶貝受到一丁點損傷。
這人牆一堵,阿緣的視線就隻剩下了眼前的這一點,後續發展了,她甚至看不到那個說話的人。隻隱約記得是個個子不算高的男生。於是她試著踮起腳往前看,但沒等看到,就紅了眼眶。
見阿緣眼眶都紅了,仿佛還隱隱能看到淚光,同學們也慌了。
完了,她彆是被這個人嚇到覺得這個班沒法呆了吧?
不,不對,要是大佬回來發現唯一認可的同桌哭了/跑了,那不得覺得他們都是廢物麼?
於是同學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安慰了起來:
“阿緣你彆聽他的胡話。”
“對啊對啊,到現在為止能被大佬默許的同桌就隻有你一個而已。”
“你可是能直接從大佬抽屜裡拿東西吃的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阿緣揉了揉眼睛:我真沒有難過,誰知道這麼巧睫毛掉眼睛裡了呢。
她試圖解釋,然而她越是說,同學們就越是露出‘我懂,我們都懂,你不用再說了’的眼神看著自己。
完了,這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乾脆也放棄了解釋,轉而問起那個人是誰。
“哦,是彆的忍校的人。”
“一直都很崇拜斑大佬的,好像是以前聯合訓練的時候被大佬的強大征服,然後就有點神經兮兮的,但凡斑大人身邊有點什麼動靜他都一驚一乍的,跑來好幾次了。”
“這次來估計就是當了交換生吧,不過阿緣你彆在意,他待不了多久的。”
氣急敗壞的青年當然想跟這個對斑大人沒有一點敬畏之心的家夥battle,隻是麵前的人牆讓他難以行動。
確實這個班裡的其他人的力量沒法跟宇智波斑相比,但也都是精英階層,他要是想來硬的……那還真是沒什麼可能性。
於是他隻能憤憤的丟下一句:“走著瞧”,然後就帶著一肚子怒火跑了。
阿緣:就這?就這???
這麼經典的橋段,放到電視劇裡怎麼說也能2、3集的內容呢,怎麼這就沒了?
“你哭了?”
就在阿緣都把這件虎頭蛇尾的事情忘掉的時候,當事人卻匆匆忙忙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一手按住阿緣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腦袋讓她抬頭。
似乎在尋找什麼痕跡。
“我不是,我沒有。”
阿緣趕緊按著他的手掙脫開來。接著又把跟同學們說過的話又拿來解釋了一遍。
“我真不是哭了。”見宇智波斑的表情,阿緣就覺得他沒信,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阿緣按著他的手臂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真的是睫毛掉到眼睛裡了,肯定是為我早上揉眼睛揉的太狠了的原因。”
宇智波斑低頭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好一會兒之後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
“嗯,是睫毛。”隻是說是這麼說,實際上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然後他又解釋了一句:“那個人不重要,你不用管他說了什麼。”
“我明白我明白。”阿緣肯定的點了點頭。
胡思亂想有什麼結果電視劇早就展示過了,她當然不會做那種事。
然而讓阿緣沒想到的是,她沒把事放在心上,人卻又找上門來了。
說是交換生,那自然是要交換到各個班級裡一同學習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男生雖然沒分到同一個班,但共同的課程卻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