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什麼意思?我這樣子難道看起來不是野獸麼?
——這就是阿緣和宇智波斑的初遇。
老實說,這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美好初遇。
至少對阿緣來說,一個見麵就捏住了自己後頸皮的人實在是稱不上禮貌。
傳說中的野獸,名叫阿緣。
其實野獸原本叫什麼阿緣並不知道,隻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然後就成為了這個住注了水的傳說中的‘野獸’了。隻是經過她長時間的實地考察,這個注了水的傳說,或者應該說是水裡摻了幾句傳說故事更合適。
至少她看著自己可可愛愛的肉墊子,實在是沒辦法把自己和故事裡‘殘暴的野獸’聯係到一起。
反正她研究了很久,也沒能發現自己有傳說中能手撕壯漢徒手拆房的力量。
當然也可能這是隱藏在身體更深處,屬於‘野獸’本身的力量,她這個外來租房(身)戶找不到使用的門路。
“所以傳說……”
“都是假的啦。”
阿緣坐在桌子上跟桌子另一邊的美貌青年進行著溝通,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漫不經心的甩來甩去。頭上三角形的耳朵也時不時的抖一下。
說到這裡,她還有幾句要抱怨:“這個傳說簡直就是離譜,憑什麼說道野獸就一定是野獸王子?就不能是野獸公主麼,刻板印象可要不得。”
宇智波斑努力的消化了一下她的話。“所以你是野獸……公主?”
“打住,我隻是那麼一說。”阿緣抬起手做了個‘停’的動作。“我現在這個樣子,說是不是公主也沒有意義吧?所以就叫我阿緣就好了。”
“好的。”宇智波斑以強大的適應力接受了眼前匪夷所思的展開。反正都是野獸,是男是女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個,緣小姐,肉……都烤好了哦。”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很怕這個突然出現的高大男人,但難得弄到的肉烤好了,她怎麼也得叫緣小姐來一起吃……於是她努力克服了恐懼,出現在了門口。
“我知道了。”桌子上的‘野獸’點了點頭。“來者是客,你也一起來吧——雖然隻有烤肉和自己種的菜就是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宇智波斑才注意到這裡或許不是‘沒有精美的庭院’而是‘庭院被用來種菜了’。那些原本應該種滿格式花卉的地方,正生長著綠色的蔬菜。
雖然簡陋,但看得出是被人精心嗬護的。
而烤肉架旁邊除了原本的孩子,還多了數個年輕女性。
她們跟孩子們一樣穿著簡陋但乾淨的衣服,雖然瘦弱,但精神狀態都還不錯。
這絕不是被強迫留下的人會有的狀態。
“他們是這座城堡的仆人?”吃飯的時間,宇智波斑問正小口小口吃放涼的烤肉的阿緣。
“嗯?不是哦。”阿緣搖了搖頭。“他們是我撿的。”
“有些是被因為家裡揭不開鍋而被丟來森林自生自滅的,也有些是被匪徒搶掠來的。”阿緣如數家珍的介紹著在場的十來個人。“反正我有地方,就把他們帶進來了唄,好歹是個容身之所。”
“好歹這裡有地,種點菜和糧食總不至於餓死,然後偶爾還有不長眼的兔子和野雞闖進來,可以加加餐。”
阿緣說的樂觀,宇智波斑卻皺起了眉頭。
“所以有人失蹤的傳說……”
“大部分都是匪徒吧,也有一小部分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把孩子丟了而就勢編造的。”阿緣吞掉一口烤肉,“畢竟被野獸抓走聽起來比自己丟掉要好聽吧。”
難得遇到可以談論這些的外人,再加上對方有著百裡挑一的好相貌,阿緣自然是願意多聊一會兒。最好是能聊的對方心動,給自己這裡幫幫忙。雖然有長輩的承諾,但阿緣並不想用承諾去要挾彆人工作。那或許能讓人乾一兩天,但並不是持久之計。
尤其在自己開不出工資的情況下——城堡好是好,但這是固定資產而不是現金。
也是宇智波斑留了下來。
跟自己先前想象的不一樣,他並不需要根據野獸的需求去取來某個國王的首級,也不需要征戰更多的土地。
他待在這裡,就跟著身邊的‘野獸’一起安排著城裡這些人的生活。幾天過去,人們雖然還是覺得他看起來很有壓力有些恐怖,卻不再懼怕這位美貌青年了。
個彆膽子大的還敢求他教自己識字。
而就在一切都變得更加和諧富裕的情況,外麵的森林裡突然傳來了尖銳的聲響。
原本悠哉甩著尾巴的阿緣瞬間就跳了起來,拱背炸毛:
“快躲回城堡去!”
聽到她的話,女人和孩子們再次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怎麼了?”
看她的反應,宇智波斑也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些匪徒們又回來了。”阿緣爪子都露出來了。“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又晃蕩到這邊來,你也快躲起來吧。”
阿緣也很煩躁,那些匪徒之所以不來主要還是出於恐懼。
害怕這座城堡的傳說,還有它之前裝神弄鬼搞的那些小把戲,而不是說他們真的沒有能力入侵這裡。
——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就在這種情況下,她看到那個長得賞心悅目的‘報恩者’慢條斯理的脫下了圍裙往外走。
“等下,你要去乾什麼?”
“解決問題。”
解決造成問題的人,那也是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