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來工作的,今天報道。”說著,遞上了被自己揉的皺巴巴的紙質培訓通知單。
躺在搖椅上正在休息的男人看都沒看一眼,被帽子遮蓋的麵容讓雲錦書無法揣度他此刻的心情。
他依舊保持著腳翹在桌上的姿勢,隨著錄音機裡的音樂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良久,沙啞的聲音在音樂聲中響起:“直接去找良姨。”
“那個,請問良姨在哪?”
沒有聲音。
“那個,還有其他什麼入職手續要辦嗎?”
沉默
“那個......”
安靜點。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又在室內響起。
雲錦書將手中的通知單捏的發出了“哧啦”的聲音,卻依舊輕聲細語地問道:“請問莫西在嗎?我想找一下他?”
男人在聽後終於動彈了一下,他抬手撓了撓被太陽曬得有點發癢的脖子,拿掉用來遮陽的黑色帽子,一張棱角分明,留著黑色絡腮胡子的中年帥男人的麵龐出現在雲錦書的視線裡。
隻不過,從眼角貫穿了整個臉的傷疤硬生生地把臉割裂成了兩半,就像上好的刀具從中間斷了卻又被人強行拚湊的荒誕感。
他以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了她片刻,打開光腦向莫西發了消息。
難怪那小子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念叨,長成這樣也難怪。就是到時候做事情,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在我們育兒園做事情?肯定會被良姨罵的吧。
幸災樂禍地想完,他又咚的一聲往搖椅上一躺:“他等會就到,你彆打擾我睡覺。”
雲錦書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又睡著的奇怪男人,這個幼兒園真的靠譜嗎?她憂心忡忡地通過窗戶看向外麵的一大片空地。
不管怎麼說,來都來了,人嘛,隻要有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決心,到哪都是活著。
“小雌性,你終於來啦!”
莫西用力地打開門,衝進來就給了雲錦書一個熱烈的擁抱。
被抱住的雲錦書不適地抵住了他,扯出一抹笑:“是啊,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啊!”
“咳”一聲用力的咳嗽讓莫西回過神了,小雌性香香的氣味還在鼻尖縈繞,他騰的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那,我,我帶你先...參觀一下?”
說完也不敢再直視雲錦書的臉,同手同腳地向門外走去。
躺在搖椅上的男人感知到那小丫頭先是點頭向他示意然後又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之後,嗤笑了一聲:“倒是個懂禮貌的,隻可惜.....”
莫西,你可不可以不要總叫我小雌性,聽起來怪怪的,我有名字,你可以就叫我雲錦書。
與莫西並排走在路上,她婉轉地提起了稱呼問題。
“啊?好的好的,我會注意,但是你的名字叫起來好變扭,而且我們族就是這麼稱呼雌性的。”
莫西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他聽雲錦書這麼一說,急忙解釋道。
“那你可以叫我阿雲,或者小雲,我們老家那邊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好......好的,阿雲。”說著,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莫西臉上的紅暈又變深了一層。
“這是我們的操場,平時在天氣晴朗,沒有風暴和電磁波的日子,我們就會帶幼崽們出來曬太陽做運動。”
莫西指著麵前光禿禿的草地介紹道。
“那邊呢,我看那邊有有些架子和一個坑。”敏銳的雲錦書很快發現操場邊緣的不同,好奇地發問。
“嗯......那是.......生活在水裡的幼崽們專屬的室外遊泳池和適合植屬性的幼崽們舒展的地方,因為我們這邊很久招不到了幼崽了,更彆說這兩種特殊屬性的幼崽,就,就荒廢了。”
莫西聲音越說越低,像是心虛似的,他快步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快來,等我帶你參觀完,我就把你帶到良姨那邊去,你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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