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操場上玩?”
“不要。大山你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其實鐘斐也知道自己這樣子很奇怪,但是自從看到那個老師之後,哪怕是照片和視頻,都有說不出的親近感。
他說不出口,一個蛇族低等的混血秋格族,給他的感覺卻像媽媽一樣溫柔親和,他覺得這是對媽媽的一種侮辱。
而且她和媽媽一點都不像,她是黑發黑眼,而媽媽卻是金發藍眼,想到這,鐘斐苦惱地揪住自己耳旁的一縷黑發:自己和媽媽是一點也不像,倒是和爸爸很想。
鐘斐見四下無人,便孩子氣地悄悄鼓鼓嘴:他想長得和媽媽像,爸爸總不允許媽媽陪他出門,他還是更愛媽媽多一點。
大山很傷心,因為他的好朋友不開心,所以他也不開心。
頭頂的觸角彎彎地都快垂到肩膀上了,他就這麼遊蕩著走在路上。恍惚間,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大山回過頭,是扶老師,她徑直走來,動作流暢又輕盈,像叢林溪穀間漫步的仙鹿。
“怎麼了,這麼不高興。”藍色的長發輕拂過大山的臉頰,他有點癢,但沒有動,隻是站在那裡仰著頭靜靜地聽扶老師講話。
“扶老師,我不能說,是彆人的秘密。”大山搖搖頭。
“那...是很困難的問題嗎?”扶老師頓了頓,她換了一個問法。
大山糾結地將自己的指甲都要啃出一個洞:“是很困難的問題。”
扶老師握著拳頭,向大山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那我相信力氣這麼大,比賽都能贏的大山是可以嘗試自己解決問題的對嗎?”
被扶老師誇得飄飄然的小幼崽也嗓門也逐漸大了起來:“可以的!”
在扶老師的精神鼓勵下,他又開始動腦筋想辦法,想來想去,他都覺得之前的辦法很好,他不能再找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既然第十星的幼兒園不參加,那就想辦法讓他參加就行了。
他知道學校官網都會有電話,之前幼兒園報名都是他自己填的申請表。
於是他便搜索到第十星的幼兒園官網,找到底下的電話,打開他的幼崽版光腦,就直愣愣地撥了出去。
*
遠在第十星的雲錦書適逢幼兒園放學的時候,感受到口袋裡震動的光腦,也沒做理睬,而是跟麵前的卡卡媽媽繼續聊著天。
她帶著十分歉意向卡卡媽媽再次闡述今天發生的意外,並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對她的抱歉。
嚇得卡卡媽媽連忙躲開:“這是乾什麼呀,小雲老師,不就是摔了一覺嘛,小幼崽小打小鬨很正常。”
可是... 可是卡卡的屁股都摔紫了,雲錦書話還沒說完,卡卡媽媽就無所謂地揮揮手:“哎呀,沒關係,沒關係。”
說著,便急急地拉著卡卡就要走,又想起什麼回頭喊道:“聽我們家卡卡說你覺得青草餅很好吃,明天再叫幼崽給你帶。”
雲錦書原本以為放學會迎來狂風暴雨,誰知道不但沒有下雨,還是明媚的陽光。到現在她還是不適應家長對她的態度。
還在狀況外的雲錦書自然忽略了口袋裡的光腦。
直到她將幼崽全部送完,口袋裡的光腦仍然嗡嗡嗡地想個不停。
到底是什麼人?
雲錦書將光腦拿出來,發現是個陌生號碼,還打了三十三個。
正猶豫著是否要回撥過去,光腦又一閃一閃地震動起來。
“喂,是第十星的幼兒園嘛?”接起電話,雲錦書發現居然是一個有些嘶啞的小男孩聲音。
“小幼崽,有什麼事情嘛?”察覺到這一點,雲錦書不知不覺放緩聲音,但心裡還是提著一絲警惕。
“你們幼兒園能不能參加今年的星級幼兒園評比啊,然後再報名今年的交換活動,我的好朋友想見你。”
聽見對麵的小幼崽毫不羞澀和害怕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雲錦書也啞然失笑。
“好的,那還有什麼事情呢?”
“嗯......沒什麼事情了。”
“那我要掛電話了?”
好半晌,對麵才扭扭捏捏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話“千萬彆忘記啊,我朋友真的很喜歡你,本來不能說的。”
還沒等雲錦書反應,電話便掛斷了,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這個神秘的陌生電話給她帶來了新的消息,星級幼兒園評比?交換活動?
雲錦書打開光腦立刻開始搜索起來:說起來這都是一年一次的大活動,星級幼兒園是從幼兒園的基礎設施,人員配置和基本職業素質,招生質量和幼兒園榮獲獎項等幾個方麵綜合進行評價的,獲得這個稱號的幼兒園就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交換生活動,也就是將自己家的幼崽派出去體驗彆的幼兒園的生活,再招待彆的幼兒園的幼崽,為期一周。
這些活動都有助於提高幼兒園的聲譽,但鑒於園長不管事情,所以這些年來第十星的星星幼兒園存在感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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