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晚上都會回家,但他住得近,夜跑的時候會拐到學校後門來見樂天。
樂天扔了垃圾,穿著拖鞋“噠噠噠”往學校後門跑,快入秋了,天氣開始轉涼,晚上夜風涼絲絲的。
“嗯……啊……”
學校後門無人的角落,男孩鵝黃碎花的可愛睡衣敞開著,原本雪白的皮膚因為興奮浮現出淡淡的紅色,在昏黃的燈光下宛若美玉,江越埋頭在他的頸邊。
“輕、輕點,”樂天
喘著氣道,“會被人看見的。”
江越牙齒滑過他細嫩的脖子,“已經有蚊子了。”
樂天無從反駁,隻能順著他的意思。
江越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衛衣,戴上了帽子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樂天與他劇烈地接吻,聲音大到他自己都臉紅心跳。
因為在外麵,兩個人也不能做的太過分,親親摸摸就差不多了,可是江越已經很久沒找到機會跟樂天好好親熱一下了,他低聲對樂天道:“我借了音樂教室的鑰匙。”
樂天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江越淡定道:“不會。”
樂天道:“那好吧。”
一路走到音樂教室都很順利,果然像江越說的一樣沒人。
音樂教室是一間小型活動室,活動室裡擺了幾張沙發,平常學生就三五成群坐在沙發上上課。
而現在樂天被江越壓在了其中一張沙發上,他緊張道:“留下痕跡怎麼辦?”
“這個沙發套是新的,等會帶走。”江越顯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樂天心道:甭管智商有多高,十八歲的男孩腦子裡想的最多的果然還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樂天放心了,放鬆地展開手臂摟住江越,寂靜的音樂教室裡,沒有了美妙的音符,取而代之的一種有屬於年少青澀的快樂。
或許是幾天沒跟樂天放縱,江越的力道格外大,樂天感覺自己都快被撞飛了,咬唇小聲道:“你慢、慢點。”
江越摟起他的胳膊,讓他站了起來,摟著他走到鋼琴架前,“扶穩。”
樂天依言柔順地彎下,拱起美好的弧線,江越看了一眼,呼吸瞬間變重了。
結束以後,樂天差點虛脫了,覺得腿上的皮膚還有點火辣辣的,江越平靜無波的臉上也浮現一絲饜足,但眉宇間還是有些不滿足。
他捏了捏樂天的兩瓣軟肉,忽然道:“過年的時候你生日。”
樂天反應了一下,遲鈍地點了點頭,“是,大年初三。”
江越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到時候來找你。”他的言語動作無一都不顯示在他心裡把樂天隻當成了個一起快樂的小東西。樂天雖然笨,但也有感覺,江越口中的來找他絕不是來給過生日,而是他終於成年了,江越想更進一步。
但是他們不明不白的,到底算什麼呢?
大約是夜的漆黑給了樂天勇氣,他忽然對轉
身欲走的江越道:“江、江越!”
江越回過身,秀麗的眉眼在黑夜與月光的映襯下恍若美玉生暈,“嗯。”
樂天心砰砰直跳,嘴動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輕聲道:“你能再親我一下嗎?”
江越二話不說地走過來給了樂天一個深吻,樂天踮著腳與他接吻,心裡卻越來越涼,兩人分開時,忍不住道:“江越,如果是彆人,你也可以嗎?”
江越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或許吧。
”這三個字徹底擊垮了丁樂天剩下的那一點點可憐的期望,他迅速垂下了頭,為了不讓江越看到他難看的樣子,低聲道:“再見。”
江越沒察覺出什麼異樣,或者他察覺出了,也不在意,轉身走了。
蔣渠做完一整套題,伸了個懶腰,這才想起丁樂天這死結巴說倒垃圾,倒個垃圾都快一個小時了還不回來,起身正要出去找,卻發現丁樂天正蹲在宿舍門口哭,他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拉進來,“喂,你哭什麼哭啊,要哭也彆坐在門口哭,彆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丁樂天搖了搖頭,甩開蔣渠的手,一頭栽進被子裡哭。
樂天:“嗚嗚嗚,為了得到江越的心,隻能暫時先放棄江越的人了,係統,我的心好痛啊。”
係統:……我的心也很痛,怎麼會有這種戲精。
蔣渠走過去拉樂天的胳膊,“乾什麼啊,出什麼事了,問你話呢,彆哭了!”見說說不聽,蔣渠用力拉起樂天,樂天的臉映入他的眼簾時,他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丁樂天的嘴唇腫了,不是吃了什麼東西腫的樣子,而是像被人過度啃噬含咬後的模樣。蔣渠臉冷了下來,視線往下一轉,又看到樂天脖子上的紅痕,他也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怒火中燒道:“是誰?!”
樂天哭著搖頭。
蔣渠火大地一腳踹向床頭櫃,床頭櫃應聲倒地,他大聲道:“你是被強迫的還是自願的,說!”
樂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隻知道搖頭。
蔣渠氣得要命,甩開樂天的手,眼神越來越冷,幾乎接近江越,“你犯賤哪!”
樂天哭得打嗝,斷斷續續道:“我……我喜歡他……”
蔣渠的心不知怎麼的,猛地一顫,耳邊的聲音忽然變遠,腦海裡隻餘下樂天的那一句——“我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嗨,這該死的狗血竟寫得如此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