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雍行:“嗯。”
換了以前,呂雍行肯定會說‘小心肝兒,乾爹晚上會早點回來乾你的’,現在呂雍行整個一悶葫蘆,樂天都快忍不住告訴他,其實他根本
就什麼都知道,為了不崩人設還是算了。
樂天給他漂漂亮亮的打好領帶,揚起笑臉道:“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呂雍行嘴唇動了動,他想親一下樂天的,但最後還是沒有,點了點頭走了。
樂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感歎道:“西裝真帥啊,今晚要是能跟西裝老呂來一發,我對這個世界也就沒有遺憾了。”
係統:“……”這個人的遺憾就這?
--
呂雍行參加的酒會是本市的金字塔頂端人士才有資格參與的聚會,呂雍行在道上已經是名聲達到了頂峰,他三十六了,是該想辦法洗白上岸的年紀。
金融業的幾位大鱷對呂雍行也很恭敬,一起來發財嘛,沒人不歡迎。
“呂先生,這位是小女席瀾。”席盛鍇熱情地向呂雍行推銷他優秀的三女兒。
席瀾溫柔大方,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名媛範兒,“呂先生,你好。”
呂雍行微笑了笑,“你好。”
席盛鍇很看好這位新貴,自己找個借口走了,留席瀾和呂雍行單獨說話,呂雍行和席瀾交談了一會兒,發現這位大小姐不是繡花枕頭,很多事情都很有見解,學曆也夠硬,在金融屆也算是一顆新星。
兩人站在陽台,席瀾拿了杯香檳,對呂雍行道:“呂先生不喝酒嗎?”她注意到呂雍行手上隻是一杯普通的水。
呂雍行低頭看了一眼,“喝酒誤事。”
席瀾抿了一口香檳,點頭道:“像呂先生自製力這麼強的人真的很少見,我們圈子裡幾乎沒有不喝酒的男人。”
呂雍行微勾了勾唇,沒接話,心道不喝酒就算有自製力,這算哪門子道理?
席瀾見呂雍行話少,沉默的側臉英俊迷人,像位憂鬱的紳士,心裡越來越喜歡,她大著膽子道:“呂先生,我對你印象不錯,咱們要不要繼續往下接觸一下?試試看相處?”
呂雍行側過臉很驚訝地瞥了她一眼,麵色古怪道:“你對我印象不錯?你對我是什麼印象?”
席瀾把‘憂鬱紳士’論調說了,呂雍行瞬間笑出了聲。
席瀾笑道:“怎麼了?很好笑嗎?不過呂先生你笑起來更好看了。”
呂雍行不笑了,淡淡道:“我已經有情人了。”
席瀾略微遺憾,喪氣了一瞬之後又燦爛道:“有情人也沒關係啊,情人那就不是固定關係,她還不是你老婆,我們機會都是一樣的,我可以跟她公平競爭的。”
--
呂雍行喝了口水,“你跟他的機會不一樣,他是我一手帶大的。”說完,放下酒杯走了。
席瀾目瞪口呆地看著呂雍行離開的背影,等呂雍行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才又喝了口香檳壓壓驚,“乖乖,看他長得挺正經的,還玩養成係。”
呂雍行回到呂宅的時候又是半夜,安樂天已經搬回來了,在他床上睡得很香,呂雍行捋了捋他略微汗濕的短發,天氣越來越熱了,安樂天臉上睡得紅撲撲的,更顯得幼稚,像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少年。
呂雍行神色傷感地看著他,一直到樂天迷迷糊糊地醒來。
“乾爹,你回來了……”樂天微微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伸手想去開燈,被呂雍行阻止了。
呂雍行拉著樂天的手,在黑暗裡很溫柔地撫摸他修長的手指,“樂天,乾爹想跟你說件事。”
樂天:“你說。”
呂雍行道:“乾爹年紀不小了,該結婚了。”
樂天心道聽這老畜生的語氣不像是要跟他結婚,倒像是要跟彆人結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沒說話。
呂雍行道:“你想出國深造嗎?”
樂天:“……”草,你要結婚
就把老子送出國讓老子滾蛋?老子是不是慣得你?
呂雍行見樂天一直沉默,試探的心更重,又道:“乾爹想,以後乾爹結婚了,你在家裡也不方便,出去以後,乾爹每年給你三千萬,你慢慢花,不夠就問乾爹要。”
樂天立刻道:“好。”對不起,錢太多了,一時間沒管住嘴……
呂雍心的慢慢慢慢沉入了穀底,他的心很痛,那種痛不是他先前三十六年所經曆過的任何一種痛,那種痛叫——他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