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好兄弟13(1 / 2)

第119章

杜雲棠回來的時候,客廳中央放了兩個大皮箱子,程梨得意洋洋地抱著小貓貓站在一邊,眼神不屑地看著杜雲棠,臉上都要笑開花了,小貓貓對著杜雲棠‘喵’了一聲,杜雲棠聽在耳朵裡,隻覺貓仗人勢著實過分。

程樂天身姿挺拔地坐在沙發上,對杜雲棠淡淡道:“你的行李。”

杜雲棠來時身無長物,這些都是樂天給他買的衣裳鞋襪和一些其他物件,程樂天都替他收拾好了。

杜雲棠從容地走到程樂天身邊坐下,去拉程樂天的手,程樂天躲開了,瞥眼道:“你回去吧。”

杜雲棠乾脆伸出手直接摟住了程樂天的肩膀,因為程梨還在,所以樂天沒有推他,隻微擰了眉,輕聲道:“你彆這樣。”

“我怎麼了?這十五年我少摟你了?”杜雲棠調笑道,麵上半點不見生氣,態度舉止仍與從前一樣。

樂天無奈道:“既然杜老爺子沒有生氣,那你就回家吧,快過年了。”

“過年再說,”杜雲棠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個黑絲絨盒子放到樂天手上,期盼道,“打開看看?”

樂天:“這麼快就向我求婚了?處男真好騙。”

係統:“……禽獸。”

程樂天緩緩打開了精美的盒子,裡麵是一塊光華璀璨的腕表,程樂天不知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這算什麼?我伺候的好,二少爺賞我的?”

聽他這般自輕自賤,杜雲棠終於沉了臉色,壓低聲音道:“胡說什麼,我待你的心意,你不明白?”

“我的確是不明白,兩個男人之間能有什麼心意。”樂天合上了盒子,扔還給了杜雲棠,推開他的胳膊起身與程梨站到一處,接過程梨懷裡的小貓貓,冷淡道:“你走吧。”

杜雲棠坐在沙發上,臉色愈沉,“樂天,你非要與我這般嗎?”

“程哥哥叫你走啊,你聽不懂嗎?!”程梨狠狠地瞪了杜雲棠一眼,她現在有程樂天撐腰,才不怕他呢!

杜雲棠就算再無賴,也是世家貴公子,哪由得人將他的麵子在地上踩來踩去,倏然起身從兩人身邊風一般地走了過去,到了門口又停住,回頭道:“程樂天,你敢碰那野丫頭一下,我就宰了她!”

程梨嚇得渾身一抖,樂天倒是很淡定,向前走了一步擋住程梨,淡淡道:“我不會害了阿梨。”

將杜雲棠趕出去,樂天絲毫沒有啥感覺,這段時間他折騰得太虛,吩咐程梨好好給他補補,以待杜二少歸來再戰,吃著補膳擼著貓,轉眼就到了新年。

程梨大顯身手,前後準備了三天,在大年夜晚上搗鼓出一桌小的滿漢全席,樂天幸福得都快昏過去了,眼珠子黏在飯桌上,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口水。

“阿梨,你費心了。”樂天夢遊一般地坐到桌上,眼前的幸福是真實的嗎?他簡直愛死這個小世界了!“係統,我跪求你,下個世界也安排一個有廚藝金手指的女主吧。”

係統:“

可以,用男主丁丁短十厘米來換。”

樂天:“……你這樣正經的係統怎麼可以把丁丁這種詞掛在嘴邊呢?”

係統:“換不換?”

樂天思索了一下,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還是不換了吧。”

係統:“哦,我跟你開玩笑的,換不了。”

樂天:“……”太過分惹,他剛剛好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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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給樂天盛湯,眯眼笑道:“給程哥哥做飯,一點也不累,我開心著呢。”

在鄉下,程梨一天不知道要乾多少雜活,還要被老婆子們指手畫腳地挑剔,可在棉城,一天除了幾頓飯,喂喂貓,做做家務,什麼事也不用乾了,多自在,而且程樂天又那麼溫柔,對她說話都不會大聲,程梨真想一輩子待在這間小公館裡。

樂天又要感動哭了,“好女兒,爸爸的好女兒,爸爸把小心心給你嗚嗚嗚。”

一頓年夜飯吃完,兩人一起站在院子裡放煙花,程梨才十六歲,樂天把她當女兒養,給她買了禮花和仙女棒,五顏六色的禮花‘砰砰’上天,程梨一手拿著一支仙女棒在院子裡逗著小貓貓跑來跑去,樂天站在門前燈下靜默微笑。

杜雲棠站在公館外,瞧著程樂天麵上平和的笑容,心裡又酸又澀,看來他不在程樂天身邊,程樂天照樣過得很好,而他在杜公館,每天心情都是糟透了。

程梨手上的仙女棒燃完了,她一扔,又撿了兩根新的點,有風在吹,火柴劃了幾次都點不著,噘著嘴著急道:“程哥哥,怎麼辦呀?”

“用這個。”杜雲棠推門進來,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打火機扔給程梨,程梨下意識地揚手接住,又望向程樂天。

樂天臉色不變,對程梨道:“你去樓上玩吧。”

程梨低低地應了一聲,抱著小貓貓,撿起地上的一大把仙女棒蹭蹭蹭地上樓了。

地上的煙火還在放,紅紅綠綠點亮夜空。

程樂天披著件棕色大衣,眼鼻都凍得略粉,還是清冷漂亮的模樣,杜雲棠是黑色大衣,一如既往地筆挺瀟灑,隻是眼窩更加凹陷,顯出一種陰鷙的英俊。

杜雲棠一腳踏上程樂天所站的台階,伸出一隻手按住程樂天的脖子,令他微微低了頭,兩人在燦爛的煙火中接吻了。

杜雲棠的味道強勢地侵蝕著程樂天清冽的口腔,隨著這個親吻越來越熱烈,樂天也慢慢地整個人都快落進了杜雲棠的懷裡,杜雲棠放開了他的唇,額頭抵住

程樂天的額頭,呼出一口混合了兩人氣息的融融熱氣,噴灑在樂天的鼻尖,他低聲道:“想我了嗎?”

“沒有。”樂天淡淡道。

杜雲棠咧嘴一笑,“好狠的心。”

樂天抿著唇不說話。

杜雲棠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熟悉的黑絲絨盒子,打開了仍然是那支價值不菲的名表,他拉過樂天的手,將表戴在他的左手腕上,“彆嫌,這是我當年拿了第一筆工資買的,很有紀念價值。”

樂天麵上仍是淡淡的,“我沒什麼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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