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斷袖分桃在本朝不算奇事,張嚴之不近女色,也有官員給他送過美少年,張嚴之笑眯眯地全打發去戶部乾苦力了。
對於男色,張嚴之認為不過是好事者獵奇,女人玩夠了就來玩男人,而趙樂天顯然是直接跳過女人這一步,直奔斷袖而去,並且獅子大開口,一點就是首輔這樣的級彆。
張嚴之麵色青紅,低聲道:“你真的醉了。”
樂天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道:“沒醉!”他一晃不要緊,手上還攥著張嚴之的要害,不知輕重的,張嚴之瞬間都快炸了。
“趙樂天……”張嚴之咬牙切齒,“放手。”
樂天“哈”了一聲,更用力地捏了一把,隨著張嚴之的一聲悶哼,樂天得意道:“憑你也敢對我指手畫腳?張嚴之,你真以為我怕你?”
張嚴之:……幼時被欺負,長大後想克服陰影,未曾想還是鬥不過。
“不如咱們公平些,”張嚴之好勝心上來,壓製住了慌亂的心情,他在朝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難道還真怕了這個趙樂天不成?張嚴之擰眉挑釁道,“你握著我,難道不許我握著你?”
樂天二話不說,撩開衣袍,露出精致粉紅的物事,俏生生直挺挺,還挺標誌,張嚴之看得眼睛都直了,似癢非癢的那股勁又上來了,受蠱惑般真將手輕輕握了上去。
樂天輕叫了一聲,半副身子都軟了,不甘示弱地滑了滑手心,張嚴之呼吸重了些,也較著勁地滑動手掌。
樂天先靠近了,這回張嚴之沒躲,提前張開了唇,兩人又吻在了一處,酒氣回蕩香甜之中還有絲絲辣味,樂天鼻息噴在張嚴之麵頰上,纏綿旖旎,張嚴之不由將空出的手摟上了他的腰。
樂天不經事,一會兒就釋放了,軟軟地倒在張嚴之懷裡,一雙柔嫩小手不停動作,舌頭與張嚴之嬉戲,張嚴之沾了黏膩的手不由自主順著樂天敞開的衣物滑了進去,那一身奶白肌膚一揉便要化開,樂天被他揉得舒服,喉嚨裡發出微微的吸氣聲,張嚴之聽著他發出的動情之聲越發地難以支持。
待到張嚴之的大掌猛地收緊他的腰,樂天掌心一燙,兩手一鬆‘昏’了過去。
張嚴之大口喘著氣,臉上通紅,額角全是汗,懷裡還躺著個美人,低頭一瞧,兩人身上一片狼藉,頓時心中大喊不妙,惹出事端來了。
當夜,張嚴之悄悄遞了折子入宮,說趙樂天在宮外飲了酒要歇在張府,趙琰雖然應了,卻更覺自己猜測對了,皇姐看中的是張嚴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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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嚴之也真是的,明明也並非對皇姐無意,偏要拉個閔長安出來做筏子,這不弄得兩頭僵了?閔長安好歹也是個棟梁之才,來回戲弄也是不好,趙琰頓時覺得頭疼起來。
張嚴之是抱著趙樂天下的馬車,臉色難看得侍從都差點以為他家首輔大人中了邪,他們的首輔什麼時候不是笑著的?
侍從一直伺候張嚴之從小到
大也就見過張嚴之臉色變了一回,便是從前去禦書房待了兩天不願意去了,回來時臉色也是不好看,幾天沒笑出來。
趙樂天臉蛋紅撲撲地靠在張嚴之懷裡,侍從上前道:“大人,可否要準備客房?”
“不必了,”張嚴之擰眉道,“去打水,他睡在我這兒。”
侍從心道看來這位雌雄莫辯的美人是個男子。
張嚴之將熟睡的趙樂天放到床榻,趙樂天連哼都沒哼一聲,疲憊地往裡滾了一下,側躺著雙手墊在麵下,依舊是極為乖巧的睡姿。
誰能想到看上去這樣乖巧的美人方才是那般惹火不依不饒?
張嚴之深吸了口氣,抬手放下了帳幔。--
侍從打了溫水來,正要上前幫忙伺候,卻被張嚴之抬手拿了水盆,“你下去吧。”
張嚴之絞了帕子替趙樂天擦了臉,又拉起他的手去擦,這雙手與他的腳一樣,也生得女相,十指纖纖柔弱無骨,張嚴之幫他擦著,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方才在涵月樓的情景,腦中微熱,差點又起了反應,忙匆匆幫他擦完,又放下了幔帳。
張嚴之深吸了一口氣,才又拉開帳幔,鼓足勇氣解開趙樂天胡亂係上的衣袍,一解開,張嚴之便倒吸了一口氣,趙樂天雪白的腰腹上幾個鮮紅的掌印已慢慢開始變紫了,足見掌印的主人使了多大的力氣揉搓。
張嚴之不由伸手輕碰了一下那處紅紫,樂天立即身子一顫,往裡又鑽了鑽,躲開了他的手。
方才還那麼熱情,現在又躲著了。
張嚴之繼續解了趙樂天係在腰間的帶子,慢慢拉開,他所把玩過的那處物事安靜下來更顯可愛,張嚴之心咚咚直跳,喉結上下滾動,默念四書五經,顫抖著手替他擦拭,擦完之後立即將他的褲子提了上去,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張嚴之跑去了書房洗漱,他有時在書房辦公也經常宿在書房,書房的衾被不如臥房柔軟,張嚴之躺在略硬的床榻上,閉上眼全是雪白的臉嫣紅的唇。
太糊塗了!原本張嚴之是想親近趙樂天之後,通過自己的人格魅力叫趙樂天對他心服口服,徹底征服趙樂天,讓他為幼時所犯下的過錯懺悔,怎麼忽然這件事的發展方向全朝他不可預知的地方跑去了。
親近是親近了,隻是親近的方式有些不對。
張嚴之頭疼地閉上眼,再一次領會到什麼叫命中克星。
一夜都未曾怎麼合眼,張嚴之醒來時倒不覺疲倦,從前辛苦時徹夜辦公也是
常事,所以他依舊神采奕奕去敲趙樂天的房門時,侍從端著水出來了,對張嚴之略一彎腰,“大人,你醒了。”
“你怎麼進去了?”張嚴之長眉一擰,麵露不悅。
侍從惶恐道:“貴人已經走了,我進去打掃。”
“走了?”張嚴之的聲調不由拔高,侍從驚慌道:“是啊,一大早醒了就離開了。”
張嚴之推門入內,裡頭已乾乾淨淨,門窗大開,彆說人了,連餘味估計都散光了,張嚴之
轉過臉,盯著侍從道:“他說什麼了?”
侍從一臉懵,“什麼也沒說啊。”
張嚴之:……忽然覺得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