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樂天就不管了,反正他就去洗香香等性生活,順便調戲自閉的係統。
樂天一走,安德魯就相當敏銳道:“你跟我弟弟是什麼關係?”
閻織雲淡淡道:“朋友。”
安德魯惱怒道:“你胡說,我……我看到你們兩個在翡翠花園接吻了你這個小狗狗!”
閻織雲:……中文水平屬實拉跨。
閻織雲挑眉道:“你跟蹤我們?”
安德魯理直氣壯,“不跟蹤你們怎麼知道你做這樣的事?”
閻織雲也不費勁圓謊了,“是,我們是情侶,出於樂天的意願,他暫時還不想跟家人公開。”
安德魯頓時‘嗷’了一嗓子,三十多歲的人痛不欲生地捂住臉嗚嗚嗚地哭,他憋了幾個小時了,心裡還存有一線希望自己的小寶貝兒可能不是被狗男人拐走了,但事實的確如此。
閻織雲:……
閻織雲頭疼道:“我和樂天的關係很穩定,請你不要告訴長輩。”
安德魯抬起臉,竟然不是假哭,真的掉眼淚了,他小聲道:“我的寶貝兒需要全心全意的愛,你全心全意愛他嗎?”
閻織雲點頭。
安德魯:“即使他是個壞孩子?”
閻織雲淡淡道:“他沒有那麼完美,但也不是個壞孩子,在我眼裡他已經很好。”
安德魯徹底歇菜,完了,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明樂天,他這個哥哥在明樂天心裡的位置本來就隻有第三,這下好了,還要再往後稍稍了。
安德魯抹了下鼻子,悲傷道:“我不會說的,你也不要說,他知道我跟蹤他,會生氣的。”
閻織雲嘴角抽搐,知道還跟?“好。”
安德魯搖搖晃晃地起身,又小聲道:“你不要叫我哥哥,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認可你的。”
閻織雲:……想多了。
等閻織雲回來,樂天問他和安德魯說了什麼,閻織雲道:“沒什麼,他看我不順眼,教訓一下我。”
樂天忿忿道:“什麼?他敢教訓你,那我教訓他。”
閻織雲暗道:耍心機的感覺真好,怪不得明樂天喜歡。
兩人在那裡玩了一周,最後一天和度假回來的公爵夫婦遇上了,公爵把大兒子罵的狗血淋頭,用蹩腳的中文連環噴人,“你!弟弟回來!不說!良心沒有!”
安德魯:……算了,他是多餘的。
明母見到閻織雲之後高興的不得了,對閻織雲道:“小閻,我是你的粉絲,你的相冊我買了好多,還有你拍的雜誌,你給我簽名吧。”
自從知道閻織雲是明樂天的朋友之後,明母就自動成了閻織雲的粉絲,閻織雲太優秀,讓她非常高興明樂天能交到這麼優秀的朋友,拉著閻織雲的手各種舍不得。
歐洲行之後,閻織雲正式恢複了日常工作,跟以前沒什麼區彆,當然這是在他自己看來。
在工作室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閻大熱戀中,萬事都好說。
十一月的時候,年度舞正式開始巡演登台,樂天和閻織雲去看了首場演出,回去之後就開始對自己沒得C位流露出無限遺憾。
閻織雲:“真想去,下次爭取就好了。”
樂天癱在副駕駛,滿臉鹹魚道:“有家的男人心裡就沒有了鬥誌。”
閻織雲:……
當晚樂天在滿天星鬥的江景下,穿著芭蕾舞服給閻織雲來了一段,閻織雲含笑看著他旋轉跳躍,眼裡全是愛意。
生活真的是奇妙,幾個月前,閻織雲還冷冷地對這個人說嫌他太假,現在卻
是滿心滿眼都是他。
樂天跳了一段就累了,靠在玻璃圍沿搖頭道:“我完蛋了,我真跟不上了。”
閻織雲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酒,招手道:“過來休息會兒再跳。”
樂天捋了一把汗濕的金發,直接坐到了閻織雲的大腿上。
閻織雲端著酒杯,神情慵懶,低沉道:“不想跳了?”
樂天手指摸上他的襯衣扣子,小聲道:“換個方法跳。”
閻織雲垂下眼,白色的緊身褲將他身體的肌肉線條襯托得很優美,敞開的蕾絲襯衫已被汗水微微打濕,閻織雲伸手緩緩在他的耳際遊移,看著他慢慢仰起頭,低笑道:“這麼快就有感覺了?”
“閻哥,”樂天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眼睛幽深地望著他,“我一看到你就很有感覺。”
閻織雲神情一滯,放下手中的酒杯,低頭親了親他光滑雪白的額頭,慢慢拉下他的白色緊身褲。
白色的護身緊緊包裹住了最重要的部分,閻織雲深吸了口氣,低聲道:“轉過來。”
身後的風景更美妙,護身將圓潤的水蜜桃一分為二,中間卻是陷了進去,兩邊豐潤的皮肉微微顫抖,閻織雲邊捏邊道:“不緊嗎?”
樂天小聲吸氣道:“緊的。”
閻織雲慢慢從他的脖子親向他的耳垂,“那我幫你脫了……”
樂天仰起脖子,低聲道:“不要,我想穿著……”
閻織雲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壞蛋。”
陽台縫隙裡鑽進來徐徐的晚風,地暖散發著熱度中和了涼意,樂天顫抖著起伏,雙手從背後勾住閻織雲的肩膀,因為護身的束縛哭了出來,又爽又被壓製著不能釋放,像冰與火同時在身體燃燒,蕾絲襯衣已經全然被汗水打濕,半遮半掩地貼在肌膚上,白色的護身也被滲出的液體濡濕了。
樂天的力氣越來越小,腰都在顫抖。
閻織雲輕歎了口氣,扶住他的腰起身,樂天輕叫了一聲倒在閻織雲身上,任由閻織雲這麼一路抱回屋內再度沉淪。
年底的時候,閻織雲帶了樂天回家見父母,樂天看到閻織雲家的四合院都驚呆了,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聯盟對男主的待遇是真的好。
雖然是大院子弟,閻織雲的父母卻沒對閻織雲帶回一個金發棕眼的男朋友回來而感到生氣,尤其是當樂天用中文說‘伯父伯母好’的時候,閻父對閻織雲樂嗬嗬道:“喲,小洋鬼子這兩句中文說的還挺標準。”
閻織雲:“爸,他是混血,中文說的很好。”
閻父:……你個小兔崽子不早說,讓老子在兒媳婦麵前丟人。
閻母的性格和明母差不多,絮絮叨叨的跟明樂天說話,說一句就跟閻織雲大驚小怪地誇一句,“這孩子,睫毛怎麼那麼長,洋娃娃一樣。”
閻織雲:“好看吧?”
閻母結結實實地點頭,“好看,真好看。”
樂天:……你們家裡人一個比一個彆致。
除了遠在小國的明樂天父母不知道,全世界幾乎都已經知道閻織雲和明樂天是情侶。
兩人和緩而幸福地過了五年,安妮在這五年內將任星捧成國際知名女星,自己開了家經紀公司當老板,手下招兵買馬,勢頭之猛已經直逼國內一線經紀公司,當然閻織雲也沒少在裡麵牽線搭橋地幫忙。
一方麵是想安妮成功了,明樂天能從她未婚夫的身份中徹底解放出來,另一方麵,安妮也確實是個優秀努力的姑娘,跟他與明樂天的關係也不錯。
那一天,係統和安妮同時給樂天發來了信息。
安妮雖然還沒有爬到事業的頂峰,但她遇上了自己的愛情,使她足夠有勇氣去反抗家族,對方是個男演員,影帝級彆,係統告訴樂天是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樂天很放心,對電話裡的安妮道:“加油,過好你自己的人生。”
“謝謝,真的謝謝你,也祝你幸福。”安妮輕聲道。
掛了電話之後,樂天摸了摸下巴,“閻哥這麼好的攝影技術,不留點紀念可惜了啊。”
係統:……就不能想點好的?
閻織雲雖然一直說裝備好了就幫樂天拍照,卻遲遲沒有拍,大概是越是重視越是謹慎。
晚上閻織雲一到家,樂天就撲了上去,“閻哥閻哥,給我拍照吧。”
閻織雲人還沒站穩,先低頭親了他一下,“上次不是說過了,再等等。”
樂天搖頭,“我等不及了。”
閻織雲皺眉,托起人柔聲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安妮準備準備和她父母攤牌了,”樂天眯眼笑道,“我們也可以攤牌啦。”
閻織雲鬆了口氣,“你嚇我一跳,看你臉色不太對勁。”
樂天將臉埋到他的肩頭,“哪有,閻哥,我們拍照吧,拍兩個人的,怎麼樣?”
閻織雲拍了拍他的背,“結婚照?”
樂天頭往後一仰拉開距離道:“閻哥,你求婚也太草率了吧,這樣我可不答應。”
閻織雲失笑,“那我給我買一千零一支玫瑰?”
樂天推他,作勢要跳下來,閻織雲忙將人半扛在肩頭,輕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彆鬨,給你種玫瑰。”
那七天裡,樂天一直撒潑打滾地要閻織雲給他拍照,閻織雲沒鬆口,被他鬨得實在受不了了,在被窩裡摟著他親了一口,“等年底,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會有一場很漂亮的流星雨……”
樂天不說話了,從旁邊拿了手機,讓閻織雲湊過來,兩人汗津津地拍了一張合照,照片裡的閻織雲甚至沒有看鏡頭,臉上全是無奈的笑意。
如果閻織雲知道這是他們第一張也是他們最後一張合照,他一定會穿上他的西裝,認認真真地坐端正,露出他最幸福的笑容。
明樂天走的很突然,早上送閻織雲去了工作室,在門口與他吻彆,中午閻織雲就接到了舞團的電話。
心悸,心臟驟停。
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而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的的確確是他的愛人,是他每天都要親吻無數次的臉龐,閻織雲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伸手輕碰了一下,冰涼的,他恍惚地抬起頭看向醫生,在醫生驚恐的神情中倒了下去。
明樂天的葬禮結束之後,閻織雲就消失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
年底的時候,閻織雲回來了,瘦了一大圈,滿腮的胡子,出現在工作室裡,閔亮看到他那一瞬就哭了,“閻哥……”
閻織雲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閔亮撲上去抱他,才發現這個人遠比外表瘦得更多,身上的骨頭全膈人了,心驚道:“閻哥你去哪了?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閻織雲搖頭,“不走了。”
第二天他來上班,胡子已經刮得乾乾淨淨,除了西裝太寬大,話太少,一切都仿佛如常,閔亮卻知道,變了,都變了。
閻織雲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攝影展,他說給自己辦的,租了全市最大的一個展館,隻讓他自己一個人進。
裡麵掛滿了空白相片。
閻織雲坐在偌大的展廳,低聲道:“你喜歡的,大場地。”
每一張空白的相片在閻織雲的心裡全是明樂天的影子,他就是明樂天的相機,他的眼睛他的思想他的心早已充斥了這人所有的模樣,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身體慢慢仰躺在地,閻織雲任由自己閉上眼睛陷入回憶,那一張張雪白的相片紛紛落下,像雲一般沉重而又溫柔地包裹住了他。
耳邊恍惚間響起了呼喚聲——“閻哥。”
“我在,”閻織雲慢慢蜷起,“我一直在……”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已更完。
采用一個讀者的意見,讓悲傷追上你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