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琢毫不猶豫,“汪!”
聞樂天冷漠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他不笑的時候是個高高在上的冰美人,一笑,麵上的冰就化開了,露出裡麵無儘的春色,負手對身邊的宮人道:“孤的小雪球前兩日是不是死了?”
宮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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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小雪球。”
劉琢恍惚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對了,他是小雪球了。
樂天對這種變態角色信手拈來,輕輕鬆鬆就合理地‘收養’了劉琢,雖然養的方式有點特彆吧……但沒法子,不能崩人設。
聞樂天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劉琢放眼裡。
其餘幾國也曾送來質子,許多質子年幼,雍國皇宮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悄無聲息地就能吞噬一個人。
劉琢很明白這一點,宮人們給他梳洗時很用力地刷洗著他的皮肉,將他手腳的指甲幾乎要剪進肉裡,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宮人給他脖間戴上金鈴鐺時,他也很順從,身前的鏡子裡照出的模樣,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脖子裡多了一顆金鈴鐺,這樣精致的金飾,連他父皇都未曾賞賜過給他呢,劉琢麻木地想。
最後一道工序是撲香粉,小雪球是隻頂乾淨的狗兒,但是畜生天生就有異味,聞樂天聞不得那一點點異味,宮人們像伺候小雪球一樣伺候劉琢,一個步驟都沒省,能在雍國的皇宮裡活得安穩的宮人都是最伶俐最聽話的,絕不會違背聞樂天一絲一毫的意思。
“走吧,小雪球。”宮人臉上蕩漾起溫柔的笑臉,是劉琢活到現在都沒見過的模樣,勉國的宮人除了欺辱他時發出嘲笑聲之外,從不會對他笑一笑。
劉琢自嘲地想:原來當一條狗也沒什麼不好。
宮人領他到了聞樂天的寢殿,踏入寢殿又是一陣醉人的芳香,宮人們已經全退下了,劉琢僵立在殿門後不敢輕舉妄動。
寢殿裡鋪了朱紅的軟毯,劉琢望著腳下騰飛的仙鶴祥雲出了神。
樂天站在檀色帳幔後看著劉琢,打扮一新的劉琢也並不可人,又瘦又小,腦袋大脖子細,哀歎道:“他長大後會好看吧?”
係統:“應該吧。”
樂天:“……”得養多久才是個頭。
腳步聲踏在柔軟的毯子上並不明顯,劉琢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轉過臉望向聞樂天,雙腿先跪了下來,“陛下。”
聞樂天緩步走來,他人一靠近,那顧綺麗奢靡的芬芳味道便愈發濃鬱,他伸起腳尖勾起劉琢的下巴,緩緩道:“小雪球,你怎麼還穿鞋呢?”
劉琢聞言驚慌,忙叫自己的靴子脫了,他脫靴子的動作又急又快,脫完之後將靴子規規矩矩地放在一邊,依舊跪趴著仰頭眼巴巴地瞧著聞樂天,仿佛真像一條狗望著自己的主人似的。
樂天心裡有點發毛,“他這是裝的,還是真的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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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
樂天狠了狠心,用力踹向劉琢,劉琢一個瘦弱的小孩,被聞樂天這一腳踹得幾乎飛了出去,在柔軟的地毯上滾了好幾圈,撞到殿內的金柱才停了下來,他悶哼一身,腰背似乎被撞青了,但他還能忍受,因為地麵是軟的,忙一骨碌爬了起來,忍住淚水,“陛下,我說錯什麼了?”
“小雪球今年才一歲多,哪裡來的七歲?”樂天的眼神落到他身上,劉琢能感覺到聞樂天是一點也沒將他當人,忙道:“陛下彆生氣,小雪球記性不好,是,我是一歲。”
樂天心想這到底是在勉國過得有多慘,這樣都不生氣。
估計按照原來的世界線,這個劉琢能在皇宮裡活下來肯定吃了無數的苦,也正是吃了那麼些苦,才能長成聯盟滿意的男主。
樂天心煩意亂,甩袖坐上軟榻,“過來!”
傑--米--噠.
劉琢本想起身,想起方才挨的那一腳,沒有起身,手腳並用地爬到了聞樂天腳下,脖子上的金鈴鐺清脆地亂響。
樂天:……頭疼。
樂天撚了一塊點心,“張嘴。”管他呢,先喂孩子再說。
劉琢仰起頭,叼住聞樂天給的那一塊點心,也並不敢吃,大得出奇的眼睛水淋淋地望著聞樂天。
樂天:有億點點可憐……
“吃。”樂天單手托腮,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傑--米--噠.
喉頭被點心掉入的粘膩渣滓幾乎快黏住了,劉琢伸手拿了點心,眼睛還是一直盯著聞樂天,小口小口地吃著,臉上也並不顯露出歡喜香甜的模樣,仿佛隻要聞樂天叫他停,他就會立刻停下。
樂天:這糟心的世界糟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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