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惠和與許樂天戀愛,是花了大力氣的,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反正高惠和追許樂天那紗至少也得幾米厚,好不容易追到手的未婚夫還沒捂熱就被彆人給揣到懷裡了,還是蔣世襄這個老對頭。
蔣世襄很有商業頭腦,在蔣氏夫婦去世之後,小小年紀就撐起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高惠和因為小時候和他經常在一塊,所以長大了也沒少拿來和他比較。
在她的青春期的少女時代裡,她的父親就經常拿蔣世襄來敲打她,說的最過分的一次是,如果高家夫婦死了,靠高惠和,高家肯定是要敗的。
高惠和覺得她父親簡直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咒自己死,她沒法對自己的親爸發狠,於是將滿腔的不滿轉移到了蔣世襄身上。
儘管她也知道這樣很沒道理,但她就是不喜歡蔣世襄。
就是沒想到蔣世襄還把主意打到她未婚夫身上來了,而高惠和竟然對此一無所知,她都不知道許樂天怎麼和蔣世襄忽然認識了!
高惠和不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越是著急心裡越是冷靜,也沒有一下就打電話去質問許樂天,很忍得住的到點才和許樂天打電話,也沒提國內發生的事。
她不主動提,樂天更不會主動說,高惠和心裡其實一直在等許樂天坦白,然而許樂天在電話裡四平八穩毫不漏風,高惠和又生氣又心疼,最終還是憋下了這口氣,沒把事情給捅明白。
和許樂天是沒必要動刀動槍,對蔣世襄就不客氣了。
高惠和掛了電話直接打給了蔣世襄。
蔣世昭正在辦公,看到電話對蔣世襄道:“高惠和的電話。”
蔣世襄一愣,他都快忘了高惠和這個人了。
蔣世襄猶豫了一會兒,“我來。”
電話裡高惠和的聲音冷得像冰,同時又蘊藏了怒火,“蔣世襄,你什麼時候認識我未婚夫的?”
蔣世襄被‘初戀’劈頭蓋臉地這樣責問,也不生氣,反倒有點心虛,平靜道:“在你們訂婚典禮上認識的。”
高惠和被噎了一下,怒道:“你要點臉吧,那是彆人的未婚夫。”
蔣世襄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罵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蔣世凝趁虛而入,占據了軀殼,輕輕巧巧道:“高惠和,他是你的未婚夫又不是你的狗,怎麼,你想拴著他不讓他交朋友了?”
高惠和的火氣一下被激了上來,“蔣世襄!你不要太過分!”
蔣世凝笑嘻嘻道:“你自己護不住人,到我這狠三狠四的,我跟你說實話,你護不住,有人護的住。”
這幾乎就等同於挑釁了。
高惠和與許樂天在一起時,就知道許樂天是個桃花債一身的主,她不怕,甚至覺得格外甘美,她本就是不懼挑戰的個性,越多人喜歡許樂天,她就越是要同他們鬥到底!
國內的幾家媒體疾風驟雨地吃了大虧,兩個豪門財閥都把氣撒在了他們身上,真被-乾倒了一家。
蔣世襄的身體又重新得到了平衡,他似乎是適應了多出來的人格,蔣世凝也老實下來,就是有時候和蔣世昭不知道鬼鬼祟祟地在商量什麼,蔣世襄也不想去管,他有點優柔寡斷得過且過的意思。
訂婚宴鬨了一場,樂天過了一段時間清淨日子,葛啟星和莊牽玉都沒了動靜,他正常地上下班,他不算很忙,因為輕易不接案子,畢竟也不缺錢。
蔣世昭坐在街邊的車裡看眼前的一棟寫字樓。
再過一會兒,許樂天就會下班出來。
在浩浩如汪洋般的人群中,蔣世昭一眼就能看見許樂天,垂著一張清秀的臉似乎很怕人看,體態卻是很挺拔,神情卻又很拘束,總之是很矛盾很吸引人的樣子。
蔣世昭下了車。
樂天提著公文包正要攔車,人卻被攔住了,在一片濃影中驚訝地抬起頭,“世襄?”
“嗯,”蔣世昭長身玉立,為了給許樂天一點緩過的勁頭,他很久沒見許樂天,有時候會開車過來看一眼,看到就走絕不停留,“有空嗎?一起吃個晚飯。”
許樂天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
像蔣世襄這樣對他有點覬覦的人他是應該拒絕的,但他的確好幾次承了蔣世襄的情,蔣世襄也還算是個規矩人。
令許樂天沒想到的是,蔣世襄說的一起吃個晚飯竟然是去許樂天的公寓吃。
蔣世昭道:“上回去你家,看到一桌子好菜,饞的我。”
說起上回,蔣世襄的態度坦蕩,許樂天倒是略紅了臉,高惠和在國外出差,他現在正是一個人,一時又在蔣世襄的車前猶豫起來,“還是改天吧,我今天還有點工作要帶回去做。”
“沒關係,你忙就我做飯,晚飯總得吃吧,實不相瞞,我的手藝也不錯。”蔣世昭輕拍了拍許樂天的腰。
上次在機場,樂天也被他拍了腰,一下又軟了半邊,人慢慢沉到車裡去了。
蔣世昭隨即坐上了車。
樂天在車裡非常忐忑,蔣世襄體內有個人格可是不講道理,上來就要睡的,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高惠和的查崗電話適時地響了,樂天在蔣世昭逼人的眼神中接了電話。
“快到家了。”許樂天小聲道。
“明天?”許樂天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幾點,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