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世襄’在得到許樂天這件事上有無窮的陰謀詭計,對於商業上的事卻不擅長,蔣世昭接了個電話,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吩咐了幾句之後,回過臉麵色如常地對許樂天道:“起床嗎?”
許樂天點頭,“你公司有事?”
“沒什麼。”蔣世昭赤條條地下了床,“我去給你拿衣服。”
蔣世昭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不管誰在黑暗裡絕望地等死又重見天日之後,心態都會發生變化,對於蔣世昭來說,能重新看到許樂天已經很幸運。
蔣世昭穿上了自己脫下的衣服,同時對‘蔣世襄’的審美嗤之以鼻,因為襯衣左上角有一片紅楓,在他眼裡太過花俏。
蔣世昭拿了一套睡衣過去。
許樂天躺在床上,一雙丹鳳眼清淩淩地望著天花板,純粹的發呆。
蔣世昭把衣服放在床頭,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樂天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三倍的快樂嗎?謝謝。”除了一個蔣世凝,三個人格輪流都跑出來了,還挺能安排,把最成熟穩重的蔣世昭給叫出來善後。
係統:……挺好的,就那樣吧。
係統:“高惠和不會這麼坐視不理的。”
樂天:“她有一天會知道她對許樂天不過是爭強好勝,想得到一件人人都喜歡的東西一樣,等她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自然就會放手。”
係統:“……你故意的。”
樂天把高惠和的心思和兩人之間的關係拿捏的很好,完美地卡在一個正好能完成任務的狀態,係統心如死灰,不得不承認它根本就不是樂天的對手。
樂天又躺了一會兒才爬了起來,穿睡衣的時候發現自己昨天晚上腰腿酸的快要酥了,今天又感覺還行了,許樂天不愧是天生尤物。
腳步不怎麼紮實地走出了客房,廚房裡已經飄來淡淡的米香味,樂天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蔣世昭正在‘咚咚咚’地打雞蛋,“炒雞蛋?”
許樂天最近太忙了,家裡沒什麼餘糧。
“蛋花湯,”蔣世昭回過頭,“冰箱裡還有一點蔥,你吃蔥嗎?”
樂天靠在門上,麵上安心的疲憊,“我不忌口。”
蔣世昭點了頭,“洗漱了嗎?去坐一會兒吧。”
樂天默默地轉身去浴室刷牙洗臉,鏡子裡的許樂天經過一夜狂歡,麵若桃花雙眼水洗一般的更清亮了,樂天真懷疑自己是狐狸精了。
公司那一頭十萬火急地打蔣世襄的電話,蔣世昭乾脆把手機關了,不急不慌地和許樂天喝清淡的蛋花湯,“我沒放多少鹽,吃的乾淨一點,你今天休息嗎?在家休息一天吧。”
樂天喝了口淡淡的蛋花湯,齒頰生津,聞著蔥香味輕聲道:“今天是休息。”
“嗯,想吃什麼,我中午回來給你做。”蔣世昭道。
樂天瞥了一眼他蓋在背麵的手機,“公司好像有事找你。”
“公司裡沒有一天沒事的,”蔣世昭不在意道,“秋葵,吃一點嗎?”
“都行,我不挑。”
“不挑食怎麼也這麼瘦?”
“我算瘦嗎?”
“算,”蔣世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就勉強不膈手。”
許樂天的臉略微紅了,比在床上紅的還厲害。
蔣世昭吃過早飯就要走了,其實已經不算是早飯,馬上都快10點了。
蔣世昭在門口穿了西服外套,整理領子,很自然道:“我12點30左右到家。”
許樂天愣愣地看著他,因為蔣世昭的語氣過於平淡,好像兩人已經相處很久一樣,蔣世昭整理好了衣服,確認自己一絲不苟之後,回過臉按住許樂天的後頸,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公司的事的確是亂,不過蔣世昭很從容,他好像天生就為商場上那點爾虞我詐而生,三言兩語地交待好了各部門該做的事,混亂的一切瞬間走上了軌道。
副總鬆了口氣,前段時間的蔣世襄就像是喝醉了一樣,頭腦完全不清楚,還有點陰沉沉的,整天也不在公司露麵,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
“蔣先生,有幾家媒體報道不太好聽。”副總委婉道。
蔣世昭真不知道那個‘蔣世襄’到底捅了多少簍子,看了一下媒體的報道,輕挑了下眉,倒也不是‘蔣世襄’一個人的問題。
上回幾家媒體報道葛啟星和莊牽玉為許樂天大打出手,蔣世昭發了火,狠狠整倒了一家,其餘幾家媒體也一樣受了重創。
媒體人是忍不了蔣世昭這種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為所欲為的那股勁的,死盯著蔣世襄不放,終於拍到了蔣世襄出入私人診所的照片,開始懷疑揣測蔣世襄身患重病了。
蔣世昭無所謂道:“讓他們寫,不管他們。”
副總點頭應了,由衷道:“蔣先生,我現在看到你,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蔣世昭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雷厲風行地下班買菜,趕在12點半前回到了許樂天的公寓,手上提著滿滿兩個袋子,心裡挺幸福,像偷來的一樣。
這種幸福在電梯打開那一瞬戛然而止。
一對漂亮的情侶在門口擁抱著,高惠和靠在許樂天的肩頭,帶著哭腔道:“樂天,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