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太陽殘留著烈焰的威力,不算最猛烈的盛夏,依舊曬得軍訓中的學生都笑不出來,一排一排的學生穿著藍花海軍陸戰服整齊地站著,大多都被曬得麵色黑紅汗流浹背。
遠處樹蔭下,白襯衣在陽光中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影,似乎在凝神望著。
隊伍裡,一片紅黑的肌膚中,被帽簷壓住落在陰影裡的雪白下巴格外突出,兩頰帶一點嬌憨的嬰兒肥,嘴唇輕輕咬著,顯然也是快站不住了。
“江越,看什麼呢?”身側傳來呼喚。
江越收回眼神,淡淡道:“沒什麼,走吧。”因為一個研究項目脫不開身,學校免了他的軍訓,他也隻是吃了午飯路過軍訓操場。
同團隊裡的學長眼神拋向隊伍,笑道:“喲,有個好白的男生。”
江越偏頭看了他一眼,“彆看了。”語氣平淡,帶著一點命令的語氣,學長已經習慣江越說話時居高臨下的樣子,天才嘛,都是有特權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不看了不看了,回去繼續革命。”全然忘記了是江越先停下的腳步。
兩人走出沒多遠,後麵傳來了騷亂的聲音,學長下意識地回了頭,又是一笑,“有人暈了,學校也真是,每年都得暈一兩個才舒服。”
提起的腳步頓住,江越微微偏了偏頭,烏發垂向側臉,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走吧。”
回到實驗室,換上白袍,江越拿了筆記錄實驗數據,手上握著的鋼筆頓住,神情若有所思,頓住的筆尖不知不覺滲出了墨水,在白色的紙上慢慢暈染開。
“江越!”
身旁的學長驚呼道,“你怎麼了?”
江越回了神,從容地放下鋼筆,冷淡道:“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啊?”
江越直接脫下了白袍,把鋼筆旋上,一言不發地在學長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學長:天才翹班,忍。
九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驕陽似火,現在天上又飄蕩著層層烏雲,悶熱的空氣中雷電似乎一觸即發,校園裡的人群都加緊了步伐,江越大步流星地往人群中逆流而行,神色冷淡,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江神實在是人間極品,看一眼賺一眼。
校醫室的門被輕輕敲開,沒人回應,江越推開一個門縫,眼神掃了進去,校醫的辦公桌上散亂了紙張,筆也放在桌上,大概是人臨時走開了。
白色的布簾遮住了裡麵的病床,江越把手搭上布簾輕輕拉開。
“這位同學,你乾嘛?”
身後傳來中年女性的聲音,江越回頭,對上校醫的目光,手放了下來,斂眸道:“沒什麼。”
……
外麵烏壓壓的天,暴雨傾盆,雖然還是下午,宿舍樓裡已經零零星星地開了燈,鑰匙插入宿舍門,江越推開門,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神色一鬆。
過了一會兒,濕漉漉的丁樂天出來了,穿著鵝黃色的短褲,卡通圖案的短袖T恤,頭上罩著毛巾,雙手努力地擦著濕發,對上同樣濕淋淋的江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江越,你怎麼淋得這麼厲害……實驗室裡沒有傘嗎?”
“嗯。”江越掩上身後的門,抬手捋了一把濕發,露出光滑的額頭,濕發後捋令他清俊的麵容顯出一種薄情的俊美,轉身抬起手臂勾住丁樂天的脖子,低頭吻了下去。
丁樂天似乎是懵了一瞬,然後本能地柔順地回應了過去,外頭暴雨的甘冽水汽與沐浴後的淡淡香氣混在一起,江越用力吮了一下他的唇,低聲道:“再洗一次?”
“……”丁樂天低下頭,臉微微紅了,濃密的睫毛遮掩著,默許了的樣子。
江越一把攔腰抱起人進入了浴室。
浴室裡殘留著芬芳的熱氣,江越抬手脫了丁樂天的T恤,大掌在要貼上他的肌膚時遲疑了一下,眼神落在丁樂天腰部以上肋骨以下的淡淡紅痕上,平靜無波道:“哪來的?”
“啊……”丁樂天低頭看了一眼,慌張道,“教、教官讓我配、配合示範擒拿,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皮膚薄,江越一向知道,每天晚上都要把丁樂天剝光了,像檢查私有物一樣檢查一遍,如果哪裡多出了他不熟悉的痕跡,就一定得問個清清楚楚。
“他讓你配合,你就配合?”修長的手指落在衣領的第一顆紐扣上,江越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的扣子,淡淡道,“好玩嗎?”
丁樂天搓了搓雙臂,囁嚅道:“不好玩。”
“自己脫。”江越冷淡道。
丁樂天乖乖地把自己脫了個乾淨。
江越脫下襯衣,身上被暴雨淋濕的黑色西褲緊緊貼在身上,包裹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丁樂天光著蜷成一團,眼神閃躲都不敢看他。
江越直接把人摟到了懷裡,從頭到腳仔細檢查了起來。
手指揉過黑發,落向丁樂天的耳畔,連耳朵內側也不放過,眼神細密地從脖頸一路蜿蜒往下,仔細觀察丁樂天的每一寸皮膚,把人翻過來,江越用力揉了一把,“這裡,碰了嗎?”
“沒有沒有。”丁樂天猛烈地搖頭,耳朵尖都紅了,兩隻手抓住江越的臂膀,小聲囁嚅道,“真的沒有。”
“嗯。”江越低應了一聲,滿意地低頭吻上他的脖子,舌尖輕輕吮過輕薄的肌膚留下一個又一個放肆的印子。
“啊——”丁樂天輕叫了一聲,軟肉在江越的揉捏下散開,已經習慣了歡愉的身體不由微微顫抖了起來,抬頭吐出熱氣。
江越低頭含住他的唇,斂眸淡淡道:“拿出來。”
丁樂天臉越來越紅,似乎無論多少次,他每一次都是那麼害羞,顫抖著把手指放上拉鏈,金屬拉鏈被慢慢拉開的聲音無限延長,江越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他喜歡丁樂天這種怯懦的樣子——獨屬於他的。
丁樂天低著頭,薄削的肩膀並在一起,雙手搭上江越腰際的黑色內褲邊沿,輕輕咽了下口水,慢慢往下拉了,眼神閃躲著不敢看江越露出的部位。
江越再次靠近,將麵紅耳赤的人推到了浴室牆邊,按下淋浴,溫熱的水流灑下,冷淡的聲音卷著濃烈的情緒,“自己玩。”
丁樂天吸了吸鼻子,深深地低下了頭。
“抬頭,”江越道,“看著我。”
圓潤的眼睛對上狹長的杏眼,雙唇顫抖著張開,順著急促不穩的呼吸哈出一口口熱氣,丁樂天眼裡氤氳了一點渴求的淚光,江越勾唇微笑了一下,“喜歡嗎?”
“喜、喜歡。”丁樂天顫顫巍巍道。
江越展開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小一團的丁樂天,眼神銳利道:“上來。”
這種要求實在太為難丁樂天,簡直就是故意欺負人,丁樂天丟臉地哭出了聲,吸著鼻子,又開始犯結巴的老毛病,可憐道:“江、江越……幫、幫幫我……”
“真沒用。”江越冷淡道,手臂垂下,箍緊了丁樂天,俯身給了他一個深吻,直吻得丁樂天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