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舅母錢氏道:“哪裡不忙,我們最近忙的要死,不知怎的,那些軍戶們近日不停的操練,那衣裳臟的我都不想提,要不是管事又請了幾個人來讓我們每人每旬能歇上半日,我都不想再做下去了。”

她這麼一說,李玉香也就這麼一聽,這年頭一個女人找一個固定發工錢的工作有多難?!當初要不是舅母錢氏抓住了機會攀上了在燕王府做親兵的女婿,她早就像那一批的其他婦人一樣被遣退回家了,現在還能在那兒做下去的女人,哪個不是身後有點關係?!

李玉香附和著說了兩句,問過了外祖父母的身體之後難免說起了舅舅家表哥的親事,當然,表姐的婚事她是不敢主動提的,怕犯了人家的忌諱。

李玉香問:“表哥的婚事怎麼樣了?舅母選好人了嗎?是哪家的姑娘?”

錢氏答:“沒有呢!我也正發愁。你表姐還沒嫁人,你表哥的親事也定不下來,愁得我這些日子直撓頭。”

既然她主動說起了,李玉香也就順嘴問:“表姐夫還沒從應天回來?表姐夫家裡人怎麼說?總得有個說法吧?!”

“哪裡有說法?!”錢氏拉著李玉香訴苦:“我當時看上他想方設法想把你表姐嫁過去,一是看他前程,二就是圖他娘性子軟,現在卻吃到了她這性子軟的苦。最開始沒消息我去他家找他娘要說法,結果一見麵就知道對著我哭,問個什麼,一問三不知,整個人一點主意都沒有。

後來她娘家兄弟見她家裡沒男人了,想要上門吃絕戶,還是找人給我捎信讓我幫著趕人走的。

現如今我除了要照看這一家老小不算,還得時不時的去她家一趟看看她死了沒有!”

一提起李玉香表姐的那位未來婆婆,錢氏就是一肚子的氣,不過氣歸氣,人她還是要管的,隻是耐不住心裡憋得慌,好容易碰上個能說話的人,難免往外倒倒苦水:“你表姐也是個死心眼,要我說,這都一年半載了,咱們這邊不好捎信過去,那邊還捎不來一封信不成?!這人肯定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出事了!

這世上三條腿的癩□□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他不就是前程看著好些,人長得俊些,換一個怎麼了?!

早知道我當時就不圖他未來怎麼樣,活丟了也就丟了,給你表姐在附近的清白人家裡訂一個老實孩子,沒準現在都已經成親了。”

李玉香跟著應和了幾聲,心裡卻清楚如果真說讓她去退了這門親事,頭一個不樂意的就該是錢氏了。

錢氏現在就像是花了大價錢買了股票的股民,買的時候是潛力股,買了之後小漲了一波就沒反應了。

這時候要是拋吧,又舍不得想再看看,要是不拋吧,又怕過幾天跌了。

整個人都被架在那兒了。

李玉香不說彆的,隻說:“不管怎麼樣,舅母在表姐夫不在的時候幫著照顧著他娘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不管以後表姐夫如何,沒人能說咱們家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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