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清漪一個少女老板都堅持住了,那些男人也不能說他們背不動了。
他們往前線槍炮聲音密集的地方走去,直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槍聲越發清晰響亮。
沒有想到,他們十幾個人就被一個前線一個排給包圍了,然後就被扣押。
趙清漪表明身份後,被押往78師156旅6團直屬營張團長那裡。(注:曆史上是這個團最先反擊侵略者,不過在這裡架空戲說的,為免誤導讀者曆史知識,特此說明。)
張團長見到這十幾個人的裝扮後顯然也是懵逼的,他們穿著便於運動的衣服,身上套著戰術背心,個個有槍和子/彈。這些也就罷了,他們的頭兒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此時腳盆雞和十X路軍已經狠乾過一架了,槍聲已暫時平息了一些,張團長也就親自問問。
“你們這些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扣押他們的排長說:“團長,他們是江海趙家和容家派來的慰問團,說是怕戰事緊,他們的東西送不到最前線。”
張團長是軍人,他還想不起江海有哪個有名的趙家和容家,卻道:“這可是戰場,腳盆雞的鐵皮王八也不是吃素的,你們這是胡鬨!”通過轟/炸,他們的裝甲部隊上來過,十X路軍還組織了敢死隊去炸。
趙清漪也沒有爭辯,隻一揮手,背包客們全都打開包袱。
但見他們掏出香煙、酒、餅乾、還有肉乾,張團長和在場的將士都不禁抹了一把嘴,或者咽口水。
趙清漪打開一瓶白酒遞給張團長:“張團長,我們無意打擾你們抗擊侵略者,隻是作為種花家的一份子,想要給為國守門的將士送上一點溫暖,都快過年了。”
在場的將士們聽她聲音清麗溫柔,觸動心弦,很多人不禁眼眶一濕。
在這戰火紛飛的殘酷冰冷的背景下,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遞酒,任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張團長接過酒,卻看向了煙,趙清漪淺淺一笑打了開來,遞給他,然後拿打火機給他點上。
張團長是大革命時就從軍了的漢子,在軍營多年,這時竟也難免有幾份柔情,此事無關風月。
趙清漪又將一包煙都分發給在場的士兵,不厭其煩地親自給他們點煙,不過,有的人自己等不了,掏了身上帶的火來點燃了。
煙是戰士最好的伴侶,吸煙有害健康,但是對於戰士來說,煙可以解乏、放鬆緊張的神經、緩解恐懼。甚至革/命電視劇中,也寫實著播放出來偉/人是個離不開煙的人。
現在趙清漪這個體貼的紅顏少女在戰士們眼裡更可愛了。
張團長都狠抽了三口煙,這才喝了一口酒,臉上終於露出笑來。
張團長喝了酒抿了抿唇,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敢到戰場來?”
趙清漪說:“不是說了是趙家和容家共同組織的慰問團嗎?我叫趙清漪,我義兄叫容耀廷,他是醫生,在後麵救治傷員。我帶兄弟們送東西來。”
“這裡很危險的,戰場是會死人的,你們東西送到了,你們還是快走。”張團長好意規勸,激戰一日一夜,他們團還剩下一半人,可仍然堅守住。
他們不能讓江海成為第二個東北。
趙清漪掏出勃朗/寧槍,熟練上膛,說:“既然來了,總要打幾個倭寇,我們上午在街頭殺的不過是浪人,不足道也,現在張團長也不用趕我,咱們一起乾。”
張團長怒道:“胡鬨!軍隊是講紀律的地方,你以為有槍就了不起了?你們以為戰場是玩的地方,在這裡走一圈,出去就是民族英雄了?”
趙清漪說:“張團長,我雖是女子,但是國家興亡就是我的責任!人人都有爹媽,憑什麼需要拋頭顱酒熱血的時候就要彆人去,而我在後頭呢?種種花人人如此,也不必打了,投降,跪在腳盆雞麵前更名改姓當奴才!張團長要是怕我連累你們,那麼你們打你們的,我們打我們的。”
張團長原來還以為大膽的小姑娘任性,沒有想到她是認真的。原本她這份心已經很少有人能做到,一個姑娘還有這種膽氣和骨氣,不禁讓他敬佩。
張團長說:“趙姑娘,剛才張某失言了,你彆放在心上,你不是那種裝模作樣求名的人。”
趙清漪笑道:“求不求名是其次,要是做的事真是好事,便是名揚天下我也不怕。要是那種賣國求榮的事,那還是不要了。十X路軍的將士們奮起反抗,可比東北那位將軍要強得多了。”
在場的將士們不禁想起丟掉的東北山河,心有戚戚焉。
他們,不能後退。
正說著,聽到天空咻咻咻響。
“炮/彈!炮/彈!注意隱蔽!”
這時候,前方的將士已經在交火,張團長作為團長,還能在後一步指揮,前方的火光此起彼伏。
趙清漪和來慰軍的兄弟們都被拉進了戰壕裡,冬日的黑夜來得特彆快,四五點鐘,已經灰蒙蒙的了。黑夜的逼近,更加令一月的天氣陰冷無比。
趙清恒和王楚已經殺過腳盆雞,這時感受到炮火紛飛的聲音,仍然像是做噩夢一樣。
王楚不禁想起趙清漪諷刺過他們“簡單地上街走兩步就成英雄了”。這時,戰場上的才是真英雄,而真英雄原來是這麼難當的。
趙清漪就在張團長身邊,他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當然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怕她不知輕重出戰壕。或者當有彈片飛來,他可以幫這個小姑娘擋一擋。
趙清漪不禁感動,她不喜歡這個時代,可是也是在這樣的亂世,反而有真英雄。而想想本尊的自己,在職場和社會中遇上的都是自私少有擔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