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婕回房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多半是不好意思了吧!
見天發生了好多事,每一件,都讓張若琳難以忘懷。
回到自己的房間,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望著遠處高聳的大樓。
那些鋼筋混凝土的建築,泛著光的黑色玻璃,汽車的鳴笛聲……反而讓張若琳越發的煩悶。
她又想起了紅山湖旁邊的那棟樓,樓上的中年男子,像個布娃娃一樣摔壞了。
壞了!
這世上很多人,哪怕身體沒壞,心卻壞了。
這世上最難了解的人還是自己,張若琳算是真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不是說要當魯迅大叔那樣的人物?
為什麼事到臨頭卻膽怯了?
張若琳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想出神了。
她突然想起劉詩婕,這個瘋狂的娘們兒。
或許應該向她學習一下!
說起農民工,張若琳的印象非常深刻,上輩子的時候,她父親也進城打工來著。
農村的剩餘勞動力日益增多,很多農民進入城市打工賺錢,不過因為文化素質的原因,很多農民工不會跟用人單位簽訂協議書,更多的是口頭協議。
聰明的人都知道,口頭協議這東西,說有就有,說沒有那就沒有!
很多老板就開始拖欠工資,甚至有些直接卷錢跑了,沒有合同,便不受法律保護,打起官司來占據明顯的劣勢。
農民工會打官司嗎?
就算有好心的律師幫助農民工打官司,也是耗時耗力,農民工很多都是外地人,承擔不起啊!
寫一本關於農民工的?
張若琳突然想到。
她趴在床上,有些懷疑的想道:“難道我真的能寫?”
?
說實話,張若琳兩輩子,唯一的愛好就是文學!
在她看來,嚴肅題材的是至高無上的,是一種文化的傳承,精神的洗禮,智慧的曆練。
她還清楚的記得,初中的時候,學校附近那家舊書店,她在書店裡,瘋狂的喜歡上的。
那時候她不看言情,不看武俠,不看玄幻,隻喜歡經典,不是知名作家的,她還不看!
她瘋狂的愛上了嬰寧,把跟同學借來的白話版《聊齋誌異》上的《嬰寧》一篇抄寫到筆記本上,大作業本寫了一大半,從下午抄到半夜。
她喜歡在舊書店裡翻書,書店裡絕大多數都是言情、武俠、玄幻,找到一合心意的書,就像淘到寶貝一樣,那種滿足感,難以言喻!
給了押金,看完之後,覺得好看,千方百計,省吃儉用的買下來。
她為嬰寧不在笑了哭過,為阿拉達的死亡而哭過,為茶花女而哭……喜歡蒲鬆齡,喜歡雨果,喜歡托爾斯泰……她沉浸在故事中的時候,當一個文學家的理想也在她的心裡紮根!
可到了大學畢業,穿越之前,她依然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宅男,每天打打遊戲,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
真的要這樣嗎?
張若琳看著自己的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清晰的紋路,多麼漂亮啊!
難道真的要這麼做?
現實嗎?
麵對現實,還是需要勇氣的!
會不會被政府請去喝茶?
張若琳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