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個在外威風凜凜、年富力強的大官被父親抽得上躥下跳的模樣,她開心了。
不過,這是他活該,不足以成為讓張若琳回家的理由。
“其實回到蔣家,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能讓你的四家公司,發展得更好。”
“我喜歡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懂嗎?”
“自由?”蔣誌浩笑了,有些緬懷地說道,“果然,我忘了,你現在還是年輕人”
“這樣吧,你回蔣家後,隻要不去當明星拍戲,那就一切了,怎麼樣,條件不錯吧”
說實話,張若琳聽到這個條件,真的有點心動了。
隻要蔣家不約束她的自由,背靠著大樹的確好乘涼。
不過,她會就這樣被引誘嗎?
她雖然智商一般,但一見麵,對蔣誌浩就抱有戒心。
“蔣家是你做主嗎?”
“不是”蔣誌浩知道來軟的不行了,他說的話不能算數,就不能跟她談回蔣家之後的事情了,張若琳不好哄啊
自己女兒軟硬不吃,花了這麼大的功夫,還是不能把她帶回蔣家,目的沒有達成,這讓他生氣了。
“看來今天真的是沒法談了”
“不,還有得談”
張若琳搖搖頭說道。
“你都不接受我的條件,怎麼談?”
“你無條件把超市解封了,就這樣”張若琳手指交叉,撐著下巴,冷冷地說道。
語氣不容置疑。
蔣誌浩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間愣神了。
他在張若琳的身上看到了張芸,當年張芸就是擺出這幅表情,說:你跟外麵養的狐狸精分了,就這樣
最後的結果,當然不用說,蔣誌浩覺得很丟臉,當然沒有答應,於是就分了。
他被氣笑了,笑得有些陰冷,家裡就一個人能對他這樣說話,但這人絕不是自己的女兒
“你是在說笑嗎?”蔣誌浩咬著牙問道。
“當然不是”張若琳第一次嘗了一口咖啡,問,“你忘了我的職業嗎?
“歌手,演員,還是寫書的?”
“都有,我就寫一本自傳,講述我的童年,爸爸是國家於部,卻在外麵養情人,拋棄我和母親的,我母親孤身一人在外麵打拚,把我拉扯大的經曆……二十年後,我父親出現了,等來的不是大圓滿結局,父親竟然把母親的心血毀了,以莫須有的理由,封掉了母親的開的小超市,把我們母女兩人逼到絕境”
說完之後,張若琳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順便把眼眶揉的紅紅的,裝作無比感動的樣子,繼續說道:“那肯定是一個虐心又勵誌的故事,主角靠著自己的奮鬥,成為知名家,起碼有幾百萬讀者為我流淚”
“或許,書能賣到歐美也說不定,我在那裡也有書迷,出點錢,肯定能拍成電影,憑借著的影響,我親自主演的噱頭,票房不是問題,能賺一億華夏幣也說不定”
想到這些,張若琳突然笑得好燦爛。
不過蔣誌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冷了。
“到時候,或許有無聊的記者把你給曝光出來也說不定,就算曝光不出來,我也可以告訴他們,你也就出大名了”
出大名嗎?
出大名,就意味著蔣誌浩彆想當官了
文人,筆杆子就是一把利劍,一向是政府又恨又惱,又沒辦法的一群人。
在民間,有無數人崇拜著他們,偏偏他們經常亂說話。
他毫不懷疑張若琳敢這麼做,身世的悲慘,隻會讓普通人同情,給她的光輝形象,增加一抹令人感傷的色彩。
她可以哭哭啼啼地在媒體上充當弱勢群體,獲得大眾的同情。
而他蔣誌浩,被全國人民鄙視也說不定,或許是全世界……
他不會懷疑張若琳手中的那支筆的重量,他的女兒有足夠的才華把他“醜惡”的形象“完完整整”地刻畫出來,還能獲得國內文學巨擘的稱讚,獲得華夏文學獎也說不定。
他蔣誌浩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那是極有可能的。
蔣誌浩能夠憑借自己的權勢,毀掉張芸的公司。
張芸的女兒也有足夠的才華和影響力,毀掉蔣誌浩這個人
“怎麼樣,你同意嗎?”張若琳用非常哀傷的語氣問道,好像還沉浸在自己悲慘的故事中。
“同意,不過你能回蔣家一趟嗎,你爺爺想見見你”
哪怕蔣誌浩脾氣再硬,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他也不敢小瞧自己不滿二十歲的女兒,比她母親年輕時還要精明,還有有才華和魄力,善於等待機會,一擊斃命。
至於回家看看的條件,張若琳還是同意了。
她也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蔣家是什麼地方,把自己的母親逼迫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