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嬤嬤好歹護著她的命,蕭函撫著她的心口處輸送了一段靈力真氣。
將自己穿越這幾年的積蓄消耗的七七八八。
蕭函還沒鬆口氣,下一刻,蕭函就被人從摔的七零八落的馬車中撈出來,
“找到了,衛國侯家的小郡主。”那人甕聲甕氣道。
一大塊浸著迷藥的麻布蒙了過來,蕭函陷入昏迷前最後的一個念頭,這比上次綁架準備的還齊全些。
……
事情究竟是怎會發生到這一步的,蕭函醒來後就開始嚴肅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首先她光想著藏拙,不欲出風頭好平安順利的長大,卻忽略了衛國侯府的顯赫,以及她頂的名聲已經夠大了。其次,她高估了她爹娘的能耐。
這件事從離開京城到現在,每一處都被蕭函翻來覆去細思,顯然都是有所串聯的。
很可能正是因為花燈會上的綁架失敗,才會有這次的叛亂劫車。
也因此他們這次準備的更加齊全,萬無一失。
那迷藥是挺重的,饒是修煉出靈氣的蕭函,也是昏迷也約有半個時辰才醒來,然後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箱子裡,外麵有七八道鎖,好在這些人還看重她這個郡主的價值,箱子有幾處細小的通風口,不止於讓她憋悶死。
蕭函聽著車軲轆的聲音,應是被當做貨物放在馬車上,行進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聽見經過州府城池的動靜,連交談聲都沒有,駕車趕路的人倒是換了幾批,謹慎小心的很。
蕭函平靜地調息靈氣,儘量不發出異動,她在衛國侯的書房裡看過大夏的堪輿圖,雖然簡單粗陋了些,但也夠蕭函猜測馬車到了哪處。
怕是都快出大夏國境了。
蕭函還不知道,正是因為花燈會上的綁架失敗,這些人一到手成功後,生怕再出什麼意外,都不敢留在原地,而是連夜到了南地邊境市集,人多口雜也好渾水摸魚。
等箱子被人打開的時候,蕭函才發現自己又到了新地方,也不知是不是擔心她這個燙手山芋,或是帶著走怕被查到,
“這孩子先放你們這一陣,以後我再來帶走。”
趕車的漢子還將兩枚金錠扔給一對四十多歲看似憨厚的夫婦。
那對夫婦連連恭敬點頭,但送走人後,扭頭捧著金錠眉開眼笑了,“可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讓我們發達了。”
蕭函聽著他們的話語,似是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也對乾壞事的人也不敢隨便透露身份,找的也肯定是三教九流,和正道沾不上邊的。
這孩子雖臟兮兮的,但模樣生的精致,又細皮嫩肉的,夫婦倆就猜測著是富戶人家的。那漢子沒說自己身份,又出手闊綽,夫婦倆也就想當然以為是宅院裡麵的私鬥,不過乾他們這行的也見多了,才不會想著去報官什麼的呢。
那中年漢子看了小孩一眼,得意道,“我們還能再賺一筆呢。”
婦人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這是要把孩子轉手賣了,有些猶豫,“那人不是說,就把孩子放我們這一段時間,以後還會帶走。”
中年漢子嫌棄道,“你懂什麼,他說你就信了,萬一他要是不來了呢,難不成我們養著這小孩,到時候吃喝用的,還不得我們自己出錢。”
小人的貪心哪裡是兩枚金錠就能滿足的,能多賺一筆的為什麼不乾。
婦人擔心的要多些,而且直覺看著那駕車的漢子氣勢足,怕惹上什麼不得了的麻煩,“那要是以後他真來了找我們要人怎麼辦?”
“你擔心這麼多做什麼,他要真敢問我們要人,我們就說沒有不就是了,他難道還敢去報官告我們不成。”中年漢子自以為拿捏住了那人的把柄,都是乾這種下三濫的壞事,誰怕誰呢。
婦人也不再多說,聽自家男人的話。
那婦人看了蕭函一眼,附和著丈夫的話,“生的模樣倒是好,要是個男孩就更好了,定能賣個好價錢。”
晚上婦人給蕭函喂了點稀粥,又換上了完全不合身的麻布舊衣裳,湊近仔細看了看,更覺得生的好,眸子明亮,這娃娃著實漂亮得驚人,好似廟裡菩薩身邊的仙童,婦人忽然有點心軟,這些年,拐賣孩子的事他們夫婦也沒少乾,許是罪孽太重,她一直都沒能生養,還常遭丈夫打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