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信心滿滿。
然而羅拂依然沒跟她對上頻道。
“迅鷹互娛?”羅拂其實不是很想得起來自己年輕時候的這個公司的具體情況了,但為了不露破綻,她還是含糊應道,“還行,還行。”
冷如霜眨了眨眼:不是公司的問題嗎?
冷如霜試探道:“那——姐姐,你是想姐夫了嗎?聽說姐夫最近又回他老家看望他表哥……嗯?對了姐夫他表哥叫什麼?”
冷如霜想了想,竟一時間沒有想起謝揚他那位表哥姓甚名誰,甚至連麵容都是一片模糊。這對身世複雜、從小擅於與人為善的冷如霜來說,實在是一件十分失禮又十分稀奇的事。
羅拂想了想,詫異發現自己竟也沒想起來謝揚的表哥的名字。
明明在結婚的那天,那位“表哥”還來站在她的麵前跟她介紹、問好,可現在回頭想起,羅拂卻隻依稀記得那位“表哥”跟謝揚有幾分相似,而至於他究竟什麼樣子說了什麼話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
但這樣的想法下一刻就被羅拂拋在腦後,丟進了不重要的垃圾區。
——畢竟,想不起某人又有什麼要緊?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於是羅拂大手一揮,直接跳過的關於表哥的問題,道:“沒事,彆擔心,我跟謝揚那家夥很好。”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沒有什麼大問題。”
在上一世,羅拂的確是遇到了一個大問題。這個問題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頭頂,讓她咬牙,不得不將自己最重要的公司托付給自己最重要的人,使這些重要的人和事都與自己脫離關係,但今生……嗬嗬,大家走著瞧唄。
“這樣啊……”冷如霜似懂非懂地點頭,“那姐姐你在煩惱什麼呢?”
羅拂思考兩秒,決定跟冷如霜坦白某部分的事實,比如說她床頭櫃上流動著不自然氣息的花瓶,以及對麵牆上看似平常的山水畫,又或者是窗台上幾乎亂真的假花。雖然說到這些東西,就會不可避免地提及靈能、提及修士,甚至暴露自己的能力,可是羅拂完全不覺得這算什麼問題。
因為她是不死者,是輕縱山的主人,魔祖羅拂。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然而,就在她開口暴露自己身份、問及冷如霜病房中這些擺設的來曆時,冷如霜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還是說……”
她越發躊躇了。
“姐姐……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冷如霜這樣的語氣實在奇怪,完全不像她平時的樣子。
羅拂心念一動,幾欲出口的問題一頓,話鋒一轉:“‘聽說了什麼’——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