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他是男小三(1 / 2)

這天,嚴澤和他嶽父嶽母剛陪完魏萱去醫院定期產檢,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家裡的大門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婦和一位高壯的青年。

這對中年夫婦儼然就是嚴國安夫妻。

之前倆人打聽到了嚴澤現在的情況,知道了他當年參加高考居然考上了燕京大學,離開了農村,現在還娶了大學教授的女兒,現在也有一份體麵的工作,嚴國安不禁在心裡埋怨起了嚴澤,埋怨自己養了他那麼多年,結果現在嚴澤的生活終於好了起來,自己這邊卻過的落魄潦倒的,而他也不曉得回家看看身為他的親生父親的自己,也不給家裡一些錢財,難怪他從嚴澤小時候起就不喜歡他,這不就是個白眼狼嗎?

嚴澤眯起眼睛打量了來人。

原主的記憶中倒從沒見過這一家人過的這麼落魄的樣子。

黃香梅倒還好,即便現在家裡窮她也每天都把自己拾掇地光鮮亮麗的,而一旁的嚴國安就不同了。

在原主的記憶中,他的父親總是威嚴的,穿的也總是乾淨整齊、合適的,而今天的嚴國安穿著一身打了很多補丁的破舊的中山裝,領口和袖口還有洗不掉的黃漬,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而不是以前那種鋥亮的皮鞋,除了穿著上,他頭上兩鬢的頭發也發白了,眼角儘是皺紋,一點都不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嚴澤低聲告訴了魏叔他們的身份。

倆人護著各自的妻子走到家門口。因為魏萱身子大了,擔心待會自己這邊會和嚴家人起衝突,怕動了胎氣,嚴澤就讓嶽母帶著魏萱先進了家門。

魏萱也知道嚴澤的意思,在母親的陪伴下直接忽視了站在自家大門外守門的三個人,進了門。

嚴國安看到魏萱挺著個大肚子,直接忽視了作為嚴澤父親的自己進了家門,也沒打聲招呼,怎麼說自己也是她的公公,他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呸,不愧是小白眼狼找的媳婦,也是個沒教養的,見到公公婆婆和小叔子也不懂得打聲招呼、請我們進門坐坐,這還是大學教授的女兒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娘生沒娘教!

不過畢竟是過來打親情牌想從嚴澤手裡弄到錢財的,嚴國安即使心有不滿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魏萱進門。

嚴澤走近嚴國安,冷淡地問他:“你們來我家是做什麼?”

看到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畢恭畢敬滿是孺慕的兒子現在對自己這麼冷淡,甚至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嚴國安心裡一哽,隨後壓抑住情緒,想拍拍嚴澤的肩膀,卻被嚴澤先一步躲開了,他僵硬的笑著,似乎眼裡都是慈愛,對嚴澤說:“嚴澤,我是你爸啊,前段時間聽你弟弟說你也來到了首都,今天我們這不是想來看看你嗎?離開家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也不記得回家看看?要不是因為你弟弟,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在哪呢!”

嚴澤對比隻嘲諷一笑,垂著眼對他說:“我可不敢回去,免得又像當初一樣,被人偷偷報了下鄉知青的名,直到要出發了才知道自己父親居然把自己給賣了!”

嚴國安被他的這句話一噎,還沒想到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他身旁一直在觀望著的黃香梅就忍不住了,憤憤不平的對嚴澤說:“要不是當初讓你下鄉乾活鍛煉身體,你現在哪有現在這樣好的氣色,而且還考上了大學,娶了大學教授的女兒,現在還有一份好工作呢!”說完,她看了看周圍鄰居們看好戲的神色,繼續陰陽怪氣地質問嚴澤,說:“現在你有錢了,該不會是嫌棄我和你爸太窮,怕我們向你伸手要錢,所以也不願意回家看看,寧願孝敬你嶽父母也不願意關心關心你父母啊?”

說著說著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瞬間眼眶就紅了,朝著周圍的鄰居們哭喊道:“作孽啊!我們辛苦辛苦養育了他十多年,結果現在兒子大了,有錢了,就開始嫌棄父母了,還埋怨我們當初讓他去農村乾活鍛煉身體,我的命真苦啊!”

嚴澤冷眼瞧著她在那哭天喊地的,對他製造輿論壓力,等周圍人都聚過來了,而黃香梅也哭的差不多了,眼淚也擠不出來了,他才大聲地讓周圍人都聽的清楚地說:“我媽在我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我怎麼不記得你叫過你“媽”呢?而且當年我媽剛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半歲的嚴景進了我家的門,還頤指氣使地對我說嚴景才是嚴家未來的主人,甚至因為怕我長大成年後和他爭奪家產,直接把我弄到鄉下去了,怎麼現在還美其名曰是想讓我下鄉鍛煉身體呢?現在還想讓我給你養老,你想的怎麼就那麼美呢!”

黃香梅還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嚴澤打斷了,“我當初那個樣子,讓我去農村,不就是想直接讓我勞累死或者病死,然後你和你兒子就可以坐享其成了,不用擔心哪裡會蹦出一個兄弟來搶你兒子的東西了!”

聽到這,反而是旁邊的嚴國安搶先一步,捂著胸口義憤填膺地對嚴澤怒斥道:“嚴澤,這可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弟弟,你怎麼能把他們想的這麼齷齪!看來以前那些人說的沒錯,你生下來就是來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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