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陶怡月就被嚴澤塞了一口的巧克力。
陶怡月立刻就滿足地眯起眼睛來了,含著第二塊巧克力高興地盯著嚴澤看。
嚴澤不算太喜歡甜食,而且他前幾輩子什麼好東西沒有吃過,自然是不會舍不得這麼一塊巧克力的。不過對於這個年代的很多人來說,吃一塊糖都是有些奢侈的事情,又何況是從未見過的外國進口的巧克力呢!
所以嚴澤剛才在看到了陶怡月露出了不舍和遺憾的表情之後,他就打算把這塊應該會甜的膩人的巧克力留給對方吃。
果不其然,陶怡月在她又吃到了一塊巧克力的時候,又露出了那種幸福的表情,仿佛吃就是她最大的事情,沒有任何能夠阻擋她吃東西的心思。
等陶怡月又一次地吃完了巧克力,陶怡月這才反應過來她吃了巧克力之後,嚴澤就沒得吃了。隻見她立刻懊惱地垂下了頭,感覺有些沮喪。
之後就是嚴澤對她的一通安慰,解釋說他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這才會把東西留給她吃的。陶怡月這才重新恢複了心情,沒過一會兒就又忘記了這件令她有些懊惱、不愉快的事情來。
兩人暫時相處了一會兒,嚴澤就把陶怡月像昨天那樣平安地送回家,將人交回到陳阿姨的手上了。
之後的一陣日子裡,陶怡月每天都會在嚴澤出攤的時候讓陳阿姨帶著她過來找對方,而嚴澤也沒有不耐煩,依舊像之前那樣溫柔地照看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太過於無聊地待著,最後就送她回家。
兩人之間的氛圍之後就可以說是很特彆了,仿佛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們倆人一樣。
陶怡月對此還不懂,隻是覺得她是真的很喜歡嚴澤這位可以陪著她的哥哥就是了。
而另一邊的嚴澤雖然也潛意識裡就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不過他也對此沒有進一步地多想。嚴澤也隻是認為他就是很想要照顧對方就是了,但卻並不是因為對方曾經的家庭經曆,以及對方的疾病、不足的原因,嚴澤隻是因為覺得陶怡月這個人很可愛,很天真、美好,而嚴澤平時也會擔心對方,他這才會不嫌麻煩地向陳阿姨承擔了要照顧好對方的承諾。
王家村裡,因為此時正是農忙的時候,所以王誌新正在自家的田裡,一個人努力地收割著終於已經成熟了的農作物。
一邊汗如雨下地手上正緩慢地動作著,王誌新一邊還在腦子裡咒罵著嚴家人。
要不是因為嚴澤帶著嚴淑跑了,現在的家裡的活怎麼會都堆在了他和他媽的身上呢!他現在又怎麼會這麼累呢!
現在,王母負責著家裡大大小小的家務活,而王誌新卻要一個人來負責家裡的一大塊的農田,畢竟王母的身體可承受不住太過勞累的農活,而身為孝順兒子的王誌新自然是不會選擇讓他媽為難的,他對此就隻好一個人獨自將田裡的活都承包了。恰好最近又是農忙時期,所以這些天來,因為要加快收割農作物,免得到時候農作物被雨淋壞的原因,王誌新這陣子可以說是快要累壞了。
本來像之前嚴淑還在王家的時候,家裡大大小小的活都是對方乾的,王誌新和王母每天也就等著在家裡被對方服侍舒服就是了。而在農忙的時候,嚴淑也會被他們兩母子壓榨地在家務之餘,還要去田裡幫忙乾活,將她當成一個成年男子這樣子的勞動力來使喚。
因此,往年的時候,王誌新和王母在嚴淑的幫忙之下,可以說是過的非常地舒心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都忙到腰酸背痛的,而王母前段時間不就是因為太久沒有乾過活了,現在一下子重拾起曾經的勞動,她這才會突然間把她的肩膀處給拉傷了,足足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徹底地痊愈。
王誌新也是因為對比了以前和現在這麼大差異的生活,他此時才會在乾活的時候還記得要咒罵嚴澤和嚴淑兩人。畢竟他們其中一個將他們家唯一的“奴隸”給帶走了,還敢為對方撐腰;而另一位則翅膀硬了,居然敢反抗他們,連和他離婚都不怕地跟著嚴澤就走了,完全給了他們家一個措手不及。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喝醉酒了才會隨意地打了嚴淑一下嘛,這還能有多大的事兒呢!並且,這種事情他以前又不是沒有這樣子做過,怎麼嚴澤和嚴淑這次就將這當成是一件特彆嚴重的事情呢!而從前一直都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的嚴澤,這次甚至還因此而對他動手了呢!
王誌新在心裡發著牢騷,而表麵上卻還彎著腰收割著農作物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大聲地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