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今天把陶怡月送回家, 和對方不舍地逗留了一會兒,然後他就去副食店裡又新買了一大批的食材讓人送回去,畢竟他現在每天做的包子的量太多了, 而他之前購置的材料一下子就被消耗完了。就這樣, 還是有很多客人都建議讓嚴澤再每天都多做一點。
嚴澤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他雖然是打算如原主所許願的那樣,準備掙很多很多的錢,但他又不是掉進錢眼裡了, 隻抓住錢不放, 沒必要讓他每天都拚死拚活地掙著這種辛苦錢。
飯總是要一口一口地才能吃完的。
況且, 嚴澤也可以將它作為饑餓營銷的手段,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畢竟物以稀為貴。
買完東西後, 嚴澤就趕著回家了。因為最近的天氣挺熱的,所以他也不想在路上耽擱太多時間, 他立刻就加速了腳步。
嚴澤在前幾天就把攤位給轉移到旁邊一棵樹的陰影之下,每天都還準備了一些淡鹽水,避免他自己以及他身邊死心眼地不肯離開、去旁邊納涼的陶怡月, 因為這種炎熱的天氣而中暑了。
等到嚴澤回到家的時候,嚴淑也已經把午飯都做好了, 而王靜嫻和王靜敏兩姐妹則是嚴澤給了她們兩個午飯錢, 讓她們自己在學校的小飯堂裡吃飯,吃完飯之後還可以讓她們在教室裡午休一下,免得她們在這種天氣下還要趕著回家吃飯, 然後再趕著去學校上學,中間也沒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時間。
因為天氣的原因,嚴淑擔心嚴澤此時會沒什麼胃口,不太想吃飯,所以她就做了一鍋好消化的粥,以及幾個下粥的開胃小菜。
雖然喝的是粥,不過嚴淑還是將它做的很濃稠,不像其他村民一樣因為不舍得糧食而將粥做的稀的跟白開水一樣,畢竟嚴澤現在乾的就是體力活,總不能連他的肚子都填不飽。
兩人一起吃完了午飯後,嚴澤就開始看書了,畢竟他現在是在農村裡,除了乾活之外,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這些書是嚴澤去鎮上淘來的二手書,裡麵基本上涵括了很多的類型,甚至還有一些是有關農業方麵的內容。要是嚴澤下次穿越成一位農民,卻又不得不需要做農活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能用得上這書裡的內容呢!
嚴澤在堂屋裡安靜地翻著書頁,而另一邊的嚴淑在洗完碗後,就做起了一點手工活。這是黃大嬸幫她介紹尋來的活計,雖然掙得不多,但到底也還是一點錢,而且還可以幫嚴淑打發一點時間,畢竟每天上午的時候,家裡基本上就隻有她一個人。
兩人就這麼悠閒地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門外就傳來了重重的拍門聲。
“嚴澤,你快過來給我開個門啊!”
嚴澤和嚴淑一聽,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和他們見過麵的王誌新了。
嚴澤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從一張竹製的躺椅上站起身來,然後他就皺著眉頭地讓臉上已經開始有些發愁的嚴淑暫時先回到她的臥室裡,躲開她和王誌新的碰麵。
嚴淑猶豫了一會兒就聽嚴澤的話,躲進了堂屋右側的一間房間裡。
直到嚴淑的身影徹底地進入房間後,嚴澤這才慢悠悠地走向院子,然後就拿開了大門背後放置的門閘,打開了大門。
一打開大門,嚴澤就看到了正歪歪斜斜地站著,渾身都冒著一股酒氣的王誌新,對方臉上此時已經是通紅了,看來這是來之前就喝了不少的酒。
王誌新自從前幾天聽到了那位想要找他弄到點便宜的錢大嬸的那些話,他的心裡就起了想要占嚴澤的好處、貪點對方便宜的念頭,這幾天以來,他一直都沒有直接上門找嚴澤,也是因為想要好好地思考一下要怎麼和嚴澤提起這件事情。
今天,王誌新依舊是沒有想好要怎麼從嚴澤手中摳出一些錢來,畢竟他之前被嚴澤打了兩次,即便第二次的時候他有了防備之心,也依舊不管用,還是被嚴澤狠狠地揍了一下,整整疼了他十多天呢!因此,王誌新也擔心憑著嚴澤現在,一言不合就和人動手的暴脾氣,對方會因為他提起這件事而又給他一拳,這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嘛!
王誌新這幾天心裡一直裝著這件事,恰好他今天酒癮又犯了,而田裡的活也已經在幾天前就乾完了,所以王誌新就兜裡揣著一兩塊錢,帶著滿臉的鬱悶地就去鎮上喝酒了,喝的還是酒攤上賣地最便宜的那種。
王誌新雖然喜歡喝酒酗酒,但他的酒量還真的是不怎麼好,所以他在喝了沒幾杯酒後就已經是三分醉了。
因為已經開始有些醉了,王誌新的腦子一上頭,膽子也立刻就壯了起來,接著他離開酒攤後就立刻衝著嚴家來,而不是回到王家。
王誌新一來到嚴家門前,也不怕嚴澤之前的那些直接對他動手的行為了,他看到嚴家的大門對他緊緊地關著,他也不怕打擾到裡麵或許正在休息中的人,直接就大力地拍起門來,毫不客氣地叫嚴澤為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