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香蓮看到她當家的臉上,那副將事情都交給她解決的樣子,心裡立刻就開心地重新振奮了起來,準備好好地挫挫嚴澤的銳氣,讓對方再也不敢對她做出的決定有任何的異議!
說起來,鄧香蓮的這前半輩子,過得可是比大多數女人要好的多了,尤其是她嫁給了一位好男人!對方不僅沒有像大多數男人一般,有著極強烈的大男子主義和男人的自尊心,輕視女人的存在,反而還是一位妻管嚴,平常基本上家裡所有事情都由她來當家作主。
鄧香蓮這麼多年以來,也知道嚴國慶對她的好,因此她也願意在外麵和孩子們的麵前給男人臉麵,維持對方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沒看這麼多年以來,就算是他們兩夫妻最為親近的兩個小兒子,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首先找到的就是嚴國慶嗎!
要不是這輩子生下了嚴澤這位小兔崽子,不然的話,她鄧香蓮的日子肯定會過得更加地舒適,也再沒有人給她找氣受了!
鄧香蓮端著身子,刻意地大聲地咳嗽了一聲,讓所有人都注視著她,這才對著嚴澤開口:“要不是因為你今天做的這件蠢事,咱們家裡又怎麼會突然全聚一堂呢?可你現在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把我和你爸放在眼裡吧!”
“今天當著鄉親們的麵,我沒有說點什麼,但這並不表示,在這個家裡我就不能再教訓教訓你!
你那沒用的女兒,本來就是一個賠錢貨、拖油瓶,既不能為我們嚴家傳宗接代,她自己每天還要吃那麼多的飯卻乾不了多少活,成天還陰陰沉沉、悶不吭聲的,誰又知道等她長大之後,會不會像她媽一樣是個小白眼狼呢?
我既然是她的奶奶,又怎麼不能做主將她給賣了呢?賣了她之後,家裡不僅能省點夥食,還能得到幾百塊錢,她自己也能過上好生活呢!這麼好的生意,今天全都被你給攪黃了……”
說完了這一段話,鄧香蓮還想繼續用嚴澤出生的時候害她難產的事情,再次痛罵嚴澤一頓,結果就突然被嚴澤接下來的突兀行為給強行打斷了。
嚴澤本來是想對鄧香蓮所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的,但是對方現在說到了嚴微月,甚至還死性不改地認為她今天所做的這一件事情並沒有錯,還大言不慚地解釋說這是為了大家都好,聽到這裡,一直都表現得很冷漠的嚴澤,此刻終於是忍受不住了。
隻見他隨手拿起了放在他身旁的一張椅子,直接單手就將它砸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立刻就使得這張椅子四分五裂,再也無法使用。
嚴澤的這一突兀的行為,直接就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要知道,家裡的椅子可都是專門用山上的大竹子手工打造的,足夠堅韌和牢固,並不是單用蠻力就可以砸碎的,更彆說是一個成年男子,隻用單手就能完成的了!
這下子,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於嚴澤此刻表現出來的大力氣,甚至還隱隱地有些懼怕了,生怕這張椅子的現狀,就是他們今後的下場。
莫非老實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會像嚴澤這樣突然出大招的嘛?
對於現在這樣的效果,嚴澤表示很滿意。雖說這效果也隻是一時的,過不了多久,這群人又會死灰複燃、和從前一般了,隻不過,他在這個家裡也再也呆不了幾天了,隻要在這幾天內這群人不給他找麻煩,就已經足夠了。
像嚴家這群根本就沒有人性和正確的三觀的人,和他講道理,十有八*九都是說不通的,畢竟他們的三觀早已經是扭曲了的。他可不是哲學家,他也根本就無法挽救他們岌岌可危的思想,所以暴力手段就是他現在可以采用的最能震懾他們的方式了。
“我現在才不管你們的那些廢話,我在這個家裡已經忍讓了很久了,總之,現在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命根子,若是你們還非要動她的話,那可就彆怪我再也把控不住手中的力氣,直接對你們這群所謂的親人不客氣了。”
嚴澤巡視了一遍眾人難看的臉色,這才放下了這一句狠話,之後就不管他們各自的神情將會如何變換,以及是否會在乎他的這句警告,直接就慢悠悠地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特意地凹了一個造型之後,這才立刻回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