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匆匆地過去了八年, 在這期間, 嚴澤和嚴微月兩人經過了時間和歲月的洗禮,相處也變得愈發地親密起來, 仿佛就真的如同一對親生父女一般, 嚴微月也逐漸地淡化了上輩子的過往,變得有些開朗, 不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地內向, 警惕心強烈。
雖說到底還是和同齡人不太一樣, 但她內心中的傷痛好歹也因為嚴澤這麼多年來的努力, 以及她自身的改變,而變得逐漸平淡, 不再像是動物界的刺蝟一般, 警惕防範著來自他人的傷害。
現在已經十三歲的嚴微月此時正在上初中,而且還是讀的寄宿學校,唯有在每周周末的時候才會回到家裡。
當初因為嚴微月的關係而買彩票中了十萬塊錢的大獎之後,沒過多久, 嚴澤就直接用這些錢在本地購置了好幾套房子, 這個時候本地房子的價格還是非常便宜的,並且還供過於求,因此, 嚴澤才能不僅買到了地理位置極佳, 同時又物美價廉的房子,甚至這十萬塊錢還有多餘,可以作為他和嚴微月接下來的生活費。
沒過幾個月之後, 也就是到了第二年,金縣就如同上輩子那樣,被指定劃分為經濟特區了。剛好嚴澤當時買的一套房子所在的那一塊地區要改建拆遷,他也因此而獲得了一筆拆遷費,以及一套用以補償的,比原來的房子更好的公寓。
之後由於外來人口的增多,嚴澤就把除了他和嚴微月住的地方以外的房子全都出租了出去,這全部的租金已經足夠他們倆生活地比較富裕了。
也是因為這個後顧無憂的原因,嚴澤之後乾脆就沒有出去找工作,反而安心地待在家裡當起了包租公和家庭煮夫,一門心思地想要照顧好身體上明明還是個孩子的嚴微月。
兩人之間的感情自然也因為這每天的相處而變得好了很多,嚴微月也漸漸地學會依賴嚴澤,並將他當成真正可靠的父親。
直到嚴微月小學畢業,開始上初中,並且上的還是一所半封閉的寄宿學校,每個學期除了周末的時候她都要待在學校裡,嚴澤這些年來一直都一成不變的生活,在這個時刻這才有了些改變。畢竟現在家裡也隻剩下他一個,並沒有一位時刻都令他擔心的孩子需要他照顧,嚴澤終於發覺他的生活漸漸變得無聊了起來。
這時候愈發無聊的嚴澤,這才想到要出去找工作,就當做是一種消遣。
因為並不是抱著要掙錢養家的想法,所以這次的嚴澤也並沒有任何的雄心壯誌,隻想過過平凡中年男人的生活。
就這樣,嚴澤就到本地裡新開的一家酒店裡,憑借著原主這具身體裡所潛藏的神力,以及他自己在過往世界中所積累下的武力手段,直接成功地應聘上了保安的職位。
對於嚴澤這次的舉動,嚴微月也表示頗為讚同。
自從嚴微月跟著嚴澤來到了金縣之後,這麼些年來,嚴澤就一直將他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成天就記得買菜做飯,給她補充營養,以及為她輔導功課,等等。總之就是,嚴澤根本就活成了一位“家庭婦女”的樣子,完全沒有屬於他自己的生活,連一份最為普通的工作都沒有。
雖說嚴澤看上去好像還挺自得其樂的樣子,但嚴微月有時候難免還是會替對方感到擔心。
因此,這次聽聞嚴澤終於出門找到了一份工作,正式擺脫了家庭煮夫的身份,如今平日裡都不在家的嚴微月自然會替他感到高興,同時也在心裡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雖說嚴微月是挺想要體驗一次她上輩子基本上就沒怎麼體驗過的親情,但這也並不是讓嚴澤非要為她而活的理由。
今天剛好是星期五,嚴澤也如同往常工作日一般,正在酒店裡值班巡邏。
這兩年來,雖說嚴澤並沒有雄心壯誌,非要做出點成績出來,但他卻也沒有因此而得過且過,反而依舊是儘忠職守,在崗位上也儘職儘責,因此,他這樣的表現反倒在一群同事當中顯得尤為突出,時間到了之後也就直接被升職成為了一名小隊長,下邊也管著七八個人。
“嚴澤?真的是你?”正在專注地巡邏中的嚴澤突然就被一位女人給攔在了麵前。
嚴澤仔細地回想了好幾秒,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曾和麵前的這位女人,有過任何的接觸,而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呢?
看到嚴澤麵上迷茫的表現,女人這才有些不滿地解釋:“我是楊碧靈啊!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怎麼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
直接被以前的丈夫忘得一乾二淨,此刻和從前那位質樸的農村婦女有了很大變化的楊碧靈,心中對嚴澤也是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楊碧靈?麵前的這位女人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頭發是現在流行的波浪卷,臉上還畫著一副相配的妝容,塗著大紅唇,儼然就是一位緊跟著時尚潮流的城市職業女性,一眼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從前那位在家裡素麵朝天、穿著素樸的普通農村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