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妹妹,你喜歡音樂嗎?”記憶中的青年身形高挑,但在世良真純麵前卻友好地躬著身,嗓音輕柔舒緩,讓人如沐春風。
明明是追著多年未見的兄長的身影過來的,世良真純卻下意識抓住了青年的衣角,似乎這個陌生青年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那一天在世良真純的童年記憶中的地位是極為特殊的,她見到了兄長特殊的友人,並在這些一看就很不普通的大哥哥們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善意。
她收獲了一場簡單的貝斯教學、一支漂亮的向日葵發卡、一段永生難忘的美好記憶。
世良真純忍不住去想,能待在這些大哥哥身邊的秀哥,一定也生活得很自在吧?
就算沒有家人陪伴,他也一定能過得很暢快很舒心。無需任何介紹,無需任何證據,世良真純就是確信眼前這個戴著兜帽背著琴盒的男人就是當年車站上好心教她貝斯的人。
而由弦哥……她早就想說了,由弦哥給她的感覺也很熟悉。
“蘇格蘭!”少女忽然輕快地雀躍地叫出了一個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名字,並在青年驚愕的神情中笑得更開心了,
“你是蘇格蘭,對不對?”諸伏景光第一反應就是去捂世良真純的嘴,但這一行為顯然易見太失禮了。
而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做的時候,柯南明亮的嗓音就在身後響起:“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蘇格蘭什麼的?”諸伏景光連忙開口:“是一種酒,我在美國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去酒吧點蘇格蘭威士忌。”酒?
柯南就像是酒精過敏的孩子本能地提高警惕。世良真純愣了愣,在柯南將詢問的目光投來的時候訥訥地說:“啊,對,是蘇格蘭威士忌。我一看到這位先生就想到了蘇格蘭威士忌的味道,真奇怪呢,哈哈哈。”
“可能您之前在酒吧碰到過我吧。”諸伏景光寬容地笑,
“我之前在米花町的一家酒吧做駐唱歌手,偶爾也會碰到客人給我點酒。”
“啪!”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回頭就看到鬱江一臉冷意地注視著他。
嗯?這又是怎麼了?
“青川君果然很受人歡迎呢,隻是在工作時偶然的相遇,居然就能讓客人心心念念這麼久,這種本事一般人學都學不來。”諸伏景光:“……”拜托,你整天易容換來換去的,彆人能認出來才奇怪,怎麼反倒陰陽他?
柯南:“不……這幾句最大的槽點應該是世良姐未成年居然去酒吧吧!”世良真純耳朵微微一動,忽然鬼精靈地笑了起來:“呐呐由弦哥,你知道木偶戲嗎?就是那種木偶師用線操控木偶在舞台上演出的戲法,我親眼看過一次,超級有趣。”
“匹諾曹嘛,我小時候爸媽曾經請過木偶戲劇團來我家演出,真的很神奇。”鈴木園子總在不經意地凡爾賽,
“沒想到真純你也喜歡木偶戲。”世良真純的眼睛裡盛著星光,亮閃閃的很好看。
她重重點頭,非常認真地說:“對,很喜歡,一直都很喜歡!”於是諸伏景光就感覺剛才還縈繞著他的冷氣儘數退散,商場全年恒溫的暖意終於慢慢攀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