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狹留美和紅胡子仍在拉扯。
諸伏景光再不想承認那種可能性,也不得不追隨本心分析道:“他們都接受過係統的軍事訓練,但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這很矛盾。再加上他們對公安的稱呼……”
諸伏景光想起組織中那些玄乎的事情,尤其是某個幾乎沒有衰老的千麵魔女,以及組織中最神秘似乎沒有換代過的BOSS。
“他們也許是從戰時一直存活到現在的老兵。”
這句話諸伏景光說得異常緩慢異常沉重。
是什麼讓這些本該老去死亡的士兵活到了平成年代?又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若狹留美口中的“怪物”?
如果這一切都是公安做的,那麼他們要求要見公安,以及公安專門派若狹留美接管這裡的原因似乎就清晰了不少。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不少。他回頭想要詢問鬱江的看法,試圖從他這裡得到不一樣的見解或者肯定自己的想法。
然而——
鬱江仗著自己身體不好,堂而皇之地斜靠在牆壁旁,用自己和同伴的身體遮掩手部的動作。從諸伏景光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正在給什麼人發消息。
諸伏景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電子設備不是都已經被匪徒收走了嗎?”
鬱江聞言訝異地看向他:“你們公安都這麼守規矩的嗎?”
不,一般人也不會在身上裝兩部電話吧??
就算諸伏景光出於工作需要,也有兩部分彆和公安及組織聯絡的手機,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暴露出另一部惹人生疑。何況他和組織成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儘量謹慎地不攜帶另一部手機。
他這樣的臥底尚且如此,鬱江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不管不顧,怎麼反倒隨身帶兩部手機?
還有,拜托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用公安指代他!
鬱江音量可不小,萬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匪徒那邊,聽到了怎麼辦?
諸伏景光乾笑兩聲:“又在說胡話了,清水君,這種嚴肅緊張的時刻就不要這麼幽默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緊張地注視著鬱江,生怕這位哥又語出驚人嚇他一跳。
好在鬱江的注意力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手機上,這反而讓諸伏景光有些好奇。
“你在做什麼?”
“把醫生的推測發給菲諾。”鬱江頭也不抬地回答,“時代變了,特高課的老爺,算法可以幫我們解決很多難題。”
諸伏景光皺眉:“不要這麼稱呼我。”
他很難說清自己現在對公安的情感,理智上他永遠不會因為臥底生涯就忘記公安警察的身份,可情感上他又在心中一遍遍質問自己,現實的公安真的有他想的那麼正義嗎?
但無論如何,他都對這個公安前身的名字感到生理厭惡,本能的排斥與之染上任何關係。
鬱江聳聳肩,從善如流地尊重了諸伏景光的要求,他調轉手機屏幕,讓諸伏景光看清菲諾雪莉酒的回複:“任何實驗都會露出端倪,任何人都會暴露弱點,我們要做的隻是在弱點暴露時一擊斃命。”
“就算你有辦法,可你又要怎麼讓他們……”諸伏景光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