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三樓大廳,一一製服了最後的罪犯。
“報告指揮部,罪犯已全部控製!”
“報告指揮部,人質全都安全!”
“危機解除!”
“營救任務完成!”
伴隨著警察們彙報的聲音,剛才抓住第一名罪犯的女警官這才慢悠悠鬆開踩在罪犯後背的腳。
她微抬眼,掃視一周,精致的銀邊眼鏡在燈光下泛著銀色的亮光。
“任務完成,收隊。”
“是——”
又是整齊劃一地應和聲。
鬱江在諸伏景光的攙扶下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若狹留美投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的瞬間,鬱江清晰注意到淺香的瞳孔微微一縮,但等他再看,那雙眼眸又恢複如常,甚至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仿佛剛才隻是他的錯覺。
她是蕾切爾·淺香,17年前羽田浩司案的重要嫌疑人,也是葛西大橋案的凶手,如果她想查,輕而易舉就能順著鬱江當年並未刻意遮掩的線索查到他的身份。那她就該知道,她想害死的人後來成為了羽田家的義子,繼承了羽田流的衣缽,承繼了羽田浩司未儘的誌向。
她是怎麼想的?為一時失手而懊悔,還是興奮地想要親手手刃?
又或者,羽田浩司案還有更深層的隱秘,她對他的情緒也變得更加複雜。
“辛苦你了,清水老師。”冷不丁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鬱江耳畔。
他收回落在淺香身上的視線,轉而向身邊看去。
衝矢昴正朝他微笑,語帶關切,鬱江卻隻感覺有一股春日的涼風吹拂在他的身上:“我在外麵就聽說你受了傷,身體不適還要配合我們,我送你去醫院如何?”
話音剛落,一個更激動的聲音便插了進來:“由弦哥——你沒事吧?!”
是真純,這丫頭的關切就真實多了。
世良真純沒給赤井秀一任何多餘的眼神,著急忙慌衝到鬱江身邊:“多虧由弦哥找到了他們的弱點,通過調節二氧化碳濃度讓他們心臟病發,失去抵抗能力。我和他們裡應外合才能順利打開進來的通道。可是一想到由弦哥身體不適還要應對罪犯,我就害怕得不得了。”
被妹妹直接囊括到“和他們裡應外合”的“他們”中,赤井秀一有點無奈。
所有罪犯都被公安帶走,留下的警視廳各位則主要負責安撫群眾的情緒,尤其是要做好大家的心理疏導。
至於柯南的足球,似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不科學的產物,也沒有人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事情結束後大家就不約而同地忘記了這件事。
在世良真純的強硬要求下,鬱江還是上了救護車,救護車關門之前,他看到了專門等在這裡的小偵探。
“其實這個國家也沒有那麼糟,是不是?”柯南仰著頭,臉上是年輕人元氣滿滿的笑容,他歡快地問鬱江。
而當鬱江的視線越過他落向更遠處時,諸伏景光站在人群的邊緣,朝他微笑。
他沒有開口,但鬱江還是一下子就讀出了他眼中的意味。
他在說:“對我們多一點信心。”
對什麼多一點信心?公安嗎?
鬱江嗤笑。
那個已經爛透了的地方,就算再來一百個諸伏景光和蕾切爾·淺香,也挽救不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