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柯南看到鬱江下意識辯白:「清水哥哥你聽我解釋!你把信件撕碎隨手丟到垃圾桶裡不就是為了給我們留線索嗎?那個無頭騎士不讓你告訴其他人,主要是為了防範警方吧,我們是你的朋友,應該不會打草驚蛇。」
「是啊!」世良真純生怕鬱江會拒絕他們幫忙,也幫腔道,「羽田六冠在最重要的比賽申請長考,作為朋友擔心地跟過來很正常,又沒有驚動警察,你不用怕激怒犯人。」
鬱江將視線移向黑田兵衛,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幾個字:沒有驚動警察?
世良真純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喂!你為什麼跟著我們?!」
「啪!」
清脆的皮膚相接聲響起,世良真純看到自己的手背紅了一片,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母親,用眼神控訴。
誰料瑪麗居然說:「不報警不代表真的要瞞著警方,在日本最能幫到我們的還是警察。況且黑田警官長著一張惡人臉,罪犯未必會把他當成警察。」
啊?
世良真純有點懵。母親的話單獨拎出來似乎每一句都很有道理,可是放在一起還是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母親總不會傷害由弦哥的。
世良真純抱著這樣的心態輕易接納了瑪麗的解釋。
「清水哥哥,」柯南仰頭問鬱江,「犯人說會等到你的時間用儘之時,大概是什麼時候?」
鬱江想打開手機看時間,隻是他剛做出這個動作就被衝矢昴製止了。
衝矢昴:「現在是1914。」
「對哦,由弦哥你現在最好不要碰任何電子產品,隻有這樣才能返回時和酒店完成比賽而不至於被直接判負。」
鬱江愣了愣:「我申請長考是擔心直接認輸比賽用時會清零,並不是想要回去繼續比賽。」
他還不至於為了區區一個七冠王的稱號置由美的生死於不顧。
衝矢昴卻說:「無論如何,七冠王是你和羽田先生他們的心願吧?還有機會,隻要我們的速度足夠快。」
鬱江沉默,他逃避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第七局我是在7分鐘的時候申請長考的,再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還剩4小時16分鐘,也就是截止到晚上11點30。」倒計時永遠是最能激起人緊張感的環節,柯南深切地感受到了急迫性,他當機立斷:「總之先去水井的位置看看吧!」
將神主的女兒藏身的水井就坐落在明治神宮的某處,但這裡顯而易見沒有公主的身影,宮本由美也不可能像童話一樣變成井底的青蛙公主,等待鬱江的吻解除詛咒。
鬱江隻在井邊發現了一枚【香車】。
「將畢生的愛好變成傷人的武器,正是因為有這樣輕浮的棋手,將棋界才會後繼無人。」黑田兵衛看到那枚棋子後,冷不丁地感慨道。
其他人都不太明白他何出此言,鬱江嘴角上揚,似乎在笑,可藍色的眸子深邃得像冰川寒潭:「是啊,倘若不是這樣,我這樣輕浮的棋手又怎能距離七冠王僅一步之遙呢?」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因此灼燒起來,劈裡啪啦的聲響在每個人幻想中蔓延。雙方的對峙已經具現化,再無法找借口遮掩。
柯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試圖勸架,至少讓這兩個操心的大人不要在關鍵時候內訌,不過他還沒出聲,世良真純就已經問出了口:「他們兩個在乾嘛啊?」
瑪麗眯眼,沒好氣地說:「在說廢話!【香車】因為隻能走直線,被喻為長槍,再結合棋駒背後的圖案,下一個地點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