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因為小蘭姐姐很喜歡看。」
赤井秀一扶著眼
鏡沉吟:「兩年前羽田丹也和這位穀森先生的對局我也有看,當時棋局走入尾聲,正是緊張的時候,羽田丹也思考時下意識撥動棋駒的聲音被穀森當成已經落子,他緊跟著下了第二步,違反了不能連下兩手的規定,自動判負。」
「這種事也能怨恨由弦哥嗎?」世良真純皺眉,「明明就是穀森自己走神導致的吧。」
「他似乎認為那時的撥弄是清水老師故意乾擾。」
「太強詞奪理了……」
「兩年前我是故意乾擾你的。」鬱江冷不丁地說,把極力替他說話的世良真純雷得不輕,「必輸的棋局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何況你那時應該還急著要做某件事吧?」
他緩緩走到棋盤前,伸手用自己的「玉將」吃掉了對手的「金將」。
「你……」
「我想你大概是想打入4八飛車,達成將軍抽銀贏下比賽。」鬱江麵無表情,似乎不覺得看透對手的布局有什麼困難之處,他輕描淡寫地擊碎了穀森的希望,「4七角行。」
「角行?」穀森的神情開始慌張,「同、同飛。」
「5一玉。」
「5、5三香……將軍!」
「6二玉。」
「4二飛成,將軍!」
「7一玉。」
一滴冷汗順著穀森的鬢角滴落棋盤,他緊張得抓著棋駒的手都在顫抖,反觀鬱江則仍舊是最初那樣平靜的神情。
「下不下去了嗎?」鬱江抽走穀森手中的棋駒,輕輕落在了7一的位置,「這樣我的玉就逃出去了,而你的王則是走投無路。」
「你、你你……」
穀森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成句的話。
「兩年前,當我意識到這套製勝棋路的時候,我就知道對局已經沒必要進行下去了。所以關於我波弄棋子的動作,無論你認為那是一時激動亦或故意為之都無所謂。因為結果不會有絲毫改變。」
「但因此讓你記掛了整整兩年都走不出來……」
鬱江認真注視著那個渾身被冷汗浸濕的男人,說出了令黑田兵衛頗感意外的話,「我很抱歉。當年的我更多地將將棋視為消遣的玩具,看到你們拚儘全力輸給我的樣子,甚至會覺得可笑。我為我當初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