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乘機先生,您的座位在第二排這邊。”空乘小姐揚著完美的熱情的笑容,也無法屏蔽第一排那些討厭的外國人。
“啊~是土鱉女誒!”朋克男小湊尤格發出刺耳的笑聲,他猛拍旁邊同伴的大腿,笑得很醜。
鬱江清晰地聽到大腦中有一根代表理智的弦斷了!
去他的脾氣好,脾氣好不了一點!
“啊——”
沒人反應得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朋克男忽然捂著胳膊劇烈地掙紮起來,他麵色漲紅滿頭大汗,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腕,直把皮膚掐出一道道恐怖的紅痕也不停手。
小湊尤格的同伴們被嚇壞了,健美操女驚恐地捂嘴尖叫:“醫生!快點叫醫生!”
“哦上帝!你瘋了嗎?!”金發男推開健美操女,“你想讓我們都被困在日本,讓那些混蛋得逞嗎?”
商務艙的動靜驚到了空乘,他們立刻提著急救箱過來,並詢問是否需要救護車。
然而卻被金發男義正嚴辭地拒絕了:“我的朋友沒有事,他隻是老毛病犯了,請正常起飛吧。”
“馬丁,”紅發女郎擔心地說,“可是尤格他看起來真的很危險,我們不能……”
金發男一把抓住朋克男的手腕,氣惱道:“好好看看!他什麼事都沒有!他隻是太懦弱了!他就是個懦夫!他在害怕!!”
的確如此,剛才還陷入巨大痛苦仿佛隨時可以疼昏厥的小湊尤格,現在卻漸漸緩了過來,身上除了被他自己摳出來的傷痕外一切都很正常。
就連小湊尤格自己都說:“也許我剛才隻是神經性頭疼……總之我們還是儘快返回美國吧。”
連乘客自己都這麼說,空乘再沒有阻止的理由。
宮本由美心有餘悸地收回視線:“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趕去美國呢,怎麼看都是身體更重要吧?”
鬱江隨意道:“也許是因為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呢。”
宮本由美轉頭過來,認認真真地盯著鬱江看了半天:“總感覺你好像知道不少東西。”
“沒有。”鬱江真誠地微笑,“我隻是讓他們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至於黑手黨之間的齷齪和齟齬我一竅不通。”
“……還說不知道!這不是連人家的身份都一清二楚了嗎??你們該不會認識吧?比如生意上有往來之類的。”
生意?
鬱江眯了眯眼,宮本由美忽然感覺脊背冷颼颼的,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往座位裡陷得更深了。
這些留學生模樣實則與美國黑手黨不清不楚的家夥,他們經營的生意組織可看不上。組織無惡不作,毒品交易自然也是眾多業務中的一個,可他們從不允許內圍成員沾染這種東西。
一個組織如果連“大腦”都可以喪失思維能力,還有什麼生存下去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