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井秀一用原皮模擬貓皮的神情和語言時,鬱江感覺天黑了。
當赤井秀一那雙冷淡的碧綠色眼眸被熱氣氤氳包裹,鬱江感覺天塌了。
當赤井秀一端著熱氣騰騰地飯菜輕柔地問他們想吃其他菜品,鬱江感覺地球爆炸了。
“赤井秀一。”他義正嚴辭,“有什麼話直說吧,反正我現在受了傷,還在你的地盤,不可能對你產生威脅,你大可不必如此迂回委婉。”
赤井秀一一頓,眼皮輕輕地抖了抖,再睜開時,那雙眼睛一如過去,帶著冷毅和理智:“我想和你談談十七年前的事情。”
鬱江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
十七年前?
赤井秀一為什麼突然提及這個時間?
他是不是、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十七年前……”赤井秀一開了個頭,忽然又頓住了,像是在猶豫到底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十七年前,在美國曾經舉辦過一次國際象棋大賽,我一直在調查參賽時身亡的被稱為最接近七冠王的天才將棋手,也就是你的義兄羽田浩司的死亡案件。”
世良真純肉眼可見鬱江的情緒變得冷漠,仿佛有什麼東西斷掉了。她立刻意識到不好,正要開口阻止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的嗓門卻要比她阻止的聲音更大:“聽說他臨死前在鏡子上留下了umaacara的暗號,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人準確破譯他留下的死亡暗號,這也許可以直接指向凶手……”
“哈!”鬱江極輕地用氣聲嘲諷,“原來你們fbi在美國辦事也要用聽說這種不專業的詞彙?我還以為當年發生了什麼,凶手是誰,你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這裡有一隻世良真純碎掉了,她親哥和被視為親哥的由弦哥發生了一些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齟齬。現在最該做的就是轉移話題,不遺餘力地阻止他們繼續互相陰陽怪氣。
“說——起這個國際象棋大賽,”世良真純急匆匆地插到兩人之間,臉上堆著笑容,“今年的比賽就在洛杉磯,而且恰好現在還在報名有效期內,而且報名審核還不要求有國際象棋比賽的經驗,你們說巧不巧?”
鬱江收回了瞪著赤井秀一的眼神,冷哼了一聲。
而赤井秀一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既不知道鬱江為什麼突然生氣,也不知道妹妹為什麼突然提及國際象棋大賽,不過他還是低頭輕笑了一下,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總之就是,我覺得國際象棋大賽簡直就是為由弦哥量身定製的呀!”世良真純本來隻是想岔開話題,可說著說著她越覺得可行,“由弦哥你應該會下國際象棋的吧?”
鬱江:“當然,那種小兒科的東西看一眼規則就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