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若狹留美隔著幾米的距離相視,在他這個真正的「烏鴉」麵前,若狹留美沒有絲毫說謊被正主發現的窘迫,她大方自然地朝鬱江頷首,甚至還用欣賞的語氣說:
「我看過你的比賽,我很期待羽田先生在國際象棋領域的表現,希望不比將棋差。」
一個是剛取得了一點成果的年輕棋手,一個是代表世界黑色勢力的大姐大,感覺從氣勢上來看他就已經輸了。
鬱江很輕地歎了口氣,神情遺憾又憂傷。
若狹留美看到他的反應,心臟「咚」地一跳,暗道不好。
可鬱江已經開口了:「留美小姐,我們之間一定要這麼生分這麼官方嗎?」
他用的是稍顯疏離的敬語,可跟在敬語之前的卻又是過分親昵的名字,一種矛盾的和諧氣氛在兩人之間流淌。
若狹留美沒有貝爾摩德的不老神話,卻有宮本由美缺失的成熟的韻味,鬱江在她麵前稍微示弱,這段毫不違和的姐弟戀情便成了形。
而且鬱江很懂得若狹留美的弱點在哪裡。
一位驚才豔豔的年輕棋士,在萬眾矚目中對她微笑,那一瞬間,若狹留美究竟看到的是鬱江還是羽田浩司,恐怕隻有問問她的心才能得知了。
就像,見麵時若狹留美那句「我很期待羽田先生的表現」,究竟是對鬱江說的,還是在懷念十七年前的她和羽田浩司?
若狹留美深吸一口氣:「羽田七冠,請不要再開玩笑了,我想您應該也不希望被某個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吧?」
她的視線輕微轉向餐桌的方向。
顯然,哪怕躲到桌子底下,宮本由美還是被發現了。
感受到女友打量的視線,鬱江見好就收,他拉開了兩人過分親近的距離,禮貌地點頭致意:「請原諒我的冒昧,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飛機上的警官小姐。」
若狹留美:「……」
「Justkidding.」
丟下一句話,鬱江瀟灑地轉身離開。
至於那些十分忌憚烏鴉存在的資本家們怎麼想,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若狹留美深深地望著鬱江的背影,有人與她寒暄都被婉拒,若狹留美似乎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抱歉,我先失陪了。」
她這樣的表現反倒讓剛起疑心的資本家們一時間又拿不定主意了。
……
「怎麼樣?」
一直到鬱江重新回到他們這邊,宮本由美才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早就被人家發現啦。」鬱江攤手,「你的演技太糟糕了。」
宮本由美鑽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腦袋,她「哎呦」一聲,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什麼嘛,早知道我就不用這麼高難度動作躲藏了。」
赤井秀一問:「已經確定目標了?」
正在扶宮本由美起來的世良真純:「什麼?」
鬱江笑得很恣意:「當然。國際象棋大賽的真正主辦方,或者說是那個用一條烏鴉遺寶的消息吸引全美政要聚集的幕後黑手,我已經確定了。這種事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宮本由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