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反倒是暗道中的鬱江和赤井秀一臉上都沒多少詫異之色。
畢竟那可是烏鴉的寶藏啊,誰能在寶藏麵前保持冷靜呢?何況還是貪婪如杜德利這樣的人物。
——要去多管閒事嗎?
鬱江用眼神詢問赤井秀一。
——你都說了這是多管閒事。
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回複。
鬱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雖然早就對赤井秀一的底線有了大致猜測,但還是會為底線之低而詫異。
房間內的騷亂很快歸於平靜,因為杜德利拿出了炸彈,足以把所有人炸死在這裡的炸彈。
他們慌張他們驚恐,他們獨獨不敢反抗,因為死不瞑目的埃爾多安父子還在不甘心地盯著這個世界。
杜德利咬著炸彈的控製器,把其他人一個個和炸彈綁在了一起,確保他們一個人都逃不出去。
接著他打開了暗門,距離他夢寐以求的寶藏僅一路之隔。
鬱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那邊的朋友,跟著我們一路了,還不打算出來見見麵嗎?」杜德利忽然朝鬱江的方向看來。
鬱江一頓。
哎呀,被發現了。
既然對方已經發出邀請,不應邀的話好像顯得他在害怕。鬱江伸了個懶腰,緩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晚上好,杜德利先生。」他的臉上掛著得體禮貌的微笑,向杜德利微微躬身行禮的動作宛若出入宮廷宴會的貴族。
杜德利對他的做派嗤之以鼻,他陰沉著臉說:「原來是你,你還沒死?」
「托您的福,活蹦亂跳。」鬱江當著他的麵鬆了鬆胳膊腿兒,展示自己健康的狀態,結果差一點牽扯到傷口。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將目光轉向捆成粽子的賓客們,故作驚訝,「這是怎麼了?各位不是杜德利先生您忠實的盟友嗎?表麵上為了烏鴉的腐肉而互相攻擊,實則都團聚在您身邊,為您效犬馬之勞。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我也不會傻乎乎中計,被您困進動物園的陷阱。」
聽他提起失敗的計劃,杜德利臉上劃過一抹暴戾:「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逃脫的,但我很確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杜德利抽出手槍對準了鬱江的額頭。
鬱江麵露驚訝,配合地舉起雙手:「哎呀,杜德利先生,有話好好說。熱武器可不是好玩的東西,小心傷人傷己。」
「哼,你現在還敢在我麵前炫耀,不過是以為國際象棋大賽是你們設置的圈套,想在這裡將我們一網打儘罷了。你以為盤旋在JUKE酒店上空的烏鴉能救你?彆天真了,他們早就被那些FBI的獵犬圍困,自身難保!」
鬱江:「?」
杜德利無視了鬱江懵逼的表情,他說不定還把它當成擁戴自己的功績,杜德利一步一步靠近鬱江,手槍同時打開保險,子彈將出未出:「帶著烏鴉的秘密下地獄去吧,腐爛發臭的蟲豸——」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