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對此不置可否,不怪他有偏見,赤井務武那麼明顯一個FbI都能順利在公安臥底這麼多年,還被降穀零當成令人信賴的上司,鬱江實在不敢恭維。
降穀零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打算告訴他們。
哼,公安當然支持了。阿莫洛斯號上存放著大量實驗資料和證據,既然已經不能阻止他們繼續蠶食破壞,倒不如放他們上船,死在船上最好,就算殺不掉也可以借他們的手銷毀所有證據。
公安高層的算盤打得鬱江在家裡都聽得一清二楚。
同理FbI那邊也是一樣的。
鬱江現在誰都不信。
和降穀零初步製定完阿莫洛斯號的行動方案已是深夜,失蹤大半天的宮本由美都回來了,某人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看到鬱江敷衍地丟下一句“我去洗漱”就飄進了臥室。
鬱江:“……”
雖然他沒想著問,但這樣的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還有清水麗子怎麼回事,遛狗遛得自己都丟了嗎?
看在狗子們的份上,他給清水麗子留了門,又給狗子和貓咪的食盆裡添了水和糧。
見他要回房間休息,Alcohol搖著它的大尾巴跟了過來,鬱江冷漠地當著它的麵關上房門,盯著貓咪眼睛麵無表情地警告:“離我遠點。”
Alcohol發出柔軟的“喵嗚”聲,它優雅地舔著毛,倒是沒有上趕著貼上去。
晚上,鬱江再一次夢到了17年前的雨夜。
但這一次他沒有跑,他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安靜地望著母親的車漸行漸遠。
他很難說清楚那一刹那自己在想什麼,或許隻是覺得從此以後他和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的過去永遠死在了回憶中。
他聽到有人對他說:“我不能帶你走,我會害了你的……”
那人的聲音在風中變得斷斷續續,仿佛在顫抖,又仿佛帶著哭腔。
“秀吉,活下去。”
鬱江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窗外的夜色黑得可怕,像是濃鬱到了極致的墨汁。他很快就發現了導致自己驚醒的罪魁禍首——正不斷發出刺耳震動聲的手機。
他按亮屏幕一看,是赤井秀一。
“喂?”大半夜誰被吵醒都很難保持好心情,何況夢裡的場景還糾纏著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清醒思考,鬱江的聲音便透著股冷意。
赤井秀一愣了愣才說:“我剛忙完,你之前打電話是……”
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了鬱江的胸腔,他沒好氣地說了句“吵死了”就果斷掛掉電話,翻個身繼續睡覺。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