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搞錯了吧。”貝爾摩德臉上掛著虛假的寬慰之色,也就她親女兒兒子看不出來了,她拿出手機撥了幾個電話,從通話內容來看對麵都是這次受邀參加交流會的將棋棋手。
放下電話後,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大家都確認了身份卡的顏色,棋手們的都是紫色。”
大家隨即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擦玻璃杯的安室透。
安室透眨眨眼睛:“我是白色的卡片。”
“所以說安室先生為什麼會在船上,而且拿到的還是船員劇本?”柯南忍不住吐槽。
對此安室透隻是笑:“瀏覽招聘群組消息的時候剛好看到阿莫洛斯號在招募船員,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投遞了簡曆,收到offer的時候我也有點意外呢。”
到底是怎樣的簡曆才能說服阿莫洛斯號的主人,柯南是真的有點好奇。不過想想以安室透的神秘身份,恐怕無論怎樣的簡曆都是信手拈來吧。
他麵色沉重:“果然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身份,遊客或者說觀眾是綠色,嘉賓是紫色,船員是白色。所以清水哥哥的紅色果然……”
“果然代表著他就是船主人吧!!”毛利小五郎指著鬱江大聲說。
柯南:“……”
鬱江挑眉:“哎呀,名偵探不愧為名偵探,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毛利小五郎麵色大驚:“你要乾什麼?!我警告你,這次跟我們一起上船的還有警視廳的刑警,他們隨時都可以叫海上警衛隊或者海自的人幫忙!你不要以為在公海上就可以為非作歹了!”
柯南眾:“……”
叔叔,你就這麼賣了警視廳嗎?啊??
見毛利小五郎的指尖都快戳到鬱江的眼睛裡去了,本來就對聒噪的場景逐漸失去耐心的琴酒徹底爆炸,他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扣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把手腕抓得通紅發紫也沒有鬆手:“警察?看來你們還沒有意識到這艘船有多麼特殊吧?”
“找死嗎?混蛋!”
不是所有人都有直麵死亡的勇氣,何況琴酒身上的殺氣有時候比死亡本身更令人膽寒,柯南幾乎要無法自抑地回想起那個痛苦的夜晚,回想起第一次接觸黑暗時忐忑不安的自己,以及在那個時候突兀出現在他身邊神秘莫測又危險異常的清水由弦。
連他都要忍不住顫抖,何況雖然年長很多歲卻根本不如柯南走得深的毛利小五郎。他的神情陡然嚴肅,原本被吊兒郎當外表掩蓋的凜冽氣勢也開始不斷外溢。
這樣的氣勢讓琴酒有些驚訝。
“彆多管閒事,保鏢。”壓抑的氣氛中隻能聽到心臟在胸腔裡砰砰跳動,每一下都帶著令人窒息的節奏,鬱江突然出聲打破了這種僵局,他用胳膊肘懶洋洋地撐著桌子,腦袋歪斜,平靜地注視著琴酒,“如果你想當船東,我也可以把身份卡讓給你。”
他的話不但把柯南從溺斃的海水中拽了出來,也讓他發脹的大腦有機會思考。
對了,琴酒的身份卡會是什麼顏色?
柯南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黑色,這讓他苦惱又無語。
“不用了。”琴酒冷聲回答鬱江,甩開了毛利小五郎的胳膊。
毛利小五郎這才敢發出痛呼,神情也迅速恢複如常,仿佛剛才的戾氣隻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