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幾乎不用思考就已經出現在鬱江的腦海中。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證據,找到阿莫羅斯號計劃的殘存部分,然後……
將這些肮臟的罪惡公之於眾,讓玩弄公眾的罪犯暴露真麵目。
至於這些家夥最終能否真的受到公正的審判,以及諸伏景光他們期待的接受法律的製裁,鬱江倒不怎麼在意。反正到時候如果法律不能處置他們,他也有的是辦法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就是一不小心容易連累到他自己。
隨著鬱江漸漸深入下層,走廊變得越來越陰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難以形容的壓抑感。鬱江感覺仿佛有幾雙眼睛在暗中緊密地注意著自己,但每當他順著視線看過去,卻隻能看到空蕩蕩的走廊和船艙,仿佛一切都隻是他的錯覺。
鬱江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
現在是宵禁,“吸血鬼”必然不可能放過違反規則的人類,他要做的就隻是等待而已。
慢慢的,鬱江就快要抵達真正的中心區域了,他知道那裡是整個阿莫洛斯號最核心也是最秘密的地方,隻要進入那裡,今夜不管他是羽田丹也還是烏丸鬱江,都不可能跟船主人有相對和平的結果。
還不動手嗎?
鬱江麵不改色,甚至連步伐都沒有放慢一點。
就在他即將破解密碼,深入腹地的時候,一道陰影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邊閃過。鬱江下意識地警覺起來,卻很快就收斂了周身的氣勢,讓自己表現得儘量平凡。
因為他知道這大概率隻是“吸血鬼”們的試探——那些人顯然還沒有對他放下疑心。
嘛,就隻是這種程度嗎?
他真的會失望的啊。
鬱江假裝追著陰影移動,注意力卻始終放在身邊。
大概是他的表現愉悅到了那些“吸血鬼”,鬱江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他幾乎瞬間分辨出了那種藥物的成分,並且按照藥物反應該有的狀態昏迷。
……
降穀零放在按在通訊耳機上的手,轉頭迎上了好友的目光,他很輕地點了一下頭:“一切順利。”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就差在臉上寫明“那就好”這幾個字了。
降穀零有點無語:“你為什麼跟過來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由我配合帕佩特行動,你在東京保證後勤支援嗎?”
誰料被指責的諸伏景光比他還要無語:“我本來是這麼計劃的,但誰讓琴酒算我半個上司呢?乾咱們這行的有資格拒絕上司的命令嗎?”